了,我们这些后来的进来困难的很,所以只能独辟蹊径。嫩娘你只需要让秦淮河畔最美的一群女儿家用惯了我的东西,这就足够了!”
“是!嫩娘明白了!”嫩娘也是在欢场上打过滚的,对于这些生意场上的事情知晓不少,谢娘子稍一提点便明白了,连忙点头称是。
“明白了就好,嫩娘,我生意上的事情多,二娘毕竟是嫁了人的,都不太合适经常在秦淮河畔奔走,往后这边的事情你就多操心了!”谢娘子笑道:“事成成了之后,我给你两成的干股,如何?”
嫩娘闻言大喜,赶忙躬身行礼道:“都听姐姐吩咐!”
谢娘子点了点头,便与香二娘起身出了门上了轿子。香二娘笑道:“我已经让家里人准备好了羹汤,姐姐不如一同去喝一碗?”
谢娘子笑了笑:“改日吧,我晚上还有要事,先去下关码头!”
“下关码头?”
“嗯,接一个人!”谢娘子看了香二娘一眼:“吴相公不在家,他要是在说不定也是要去的!”
下关码头。
天色已黑,江风吹拂着栈桥上的火把,火光摇曳不定。森可成站在栈桥旁,神色凝重的向江面上看去,但限于光线最多也就能看到半里多,只能看到江面的几个光点,那是新修的灯塔。
“少主为何一定要坐晚上的船?”身后传来中村良彦的声音:“这么大的风,又黑布隆冬的,万一出事了——”
“住口!”森可成呵斥道:“少主思念大都督心切,此乃为人子的孝心。而且现在这一段江面的礁石都已经被清除,又新修了灯塔标识了航路,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总是不及白日安全呀?”中村良彦嘟囔道:“我这不也是担心少主的安全吗?”
森可成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继续凝视着黑暗中的江面,几分钟后他又听到身后传来中村良彦的声音:“殿下,我还是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
“什么事?”森可成头也不回的问道。
“少主来南京了,怎么大都督没来码头呢?”
森可成冷哼了一声道:“少主是儿子,大都督是爹,你见过爹迎接儿子的吗?”
“这倒是!”中村良彦点了点头:“不过应该派个人来码头呀?你看看这码头上都没别人,就咱们几个来了,咱们会不会来错了呀?”
森可成回过头,果然码头附近只有六七个人,都是随周可成来大明的日本将军,张经、徐渭以及大都督府的几个人都没有来,心中有几分惴惴,不过表面上却冷哼了一声:“少殿下乃是武家栋梁,我等便是追随少殿下的郎党,岂有栋梁来到郎党不迎接的道理?中村殿下你可能是在大明呆的时间太长,想得太多,已经失去了一个武士之心了!”
“诶——!”中村良彦一听急了,赶忙上前一步道:“森殿下,你在大明的时间可比我长多了,要说失去武士之心,你早就失去了!凭什么这么说我?”
“我呆的时间虽然比你长,但都是在侍奉大都督,可时刻没有忘记自己的本分。”森可成冷笑道:“至于你嘛!你不是在金山卫买了土地宅院,让自己的小儿子留在这里,还给他起了个大明名字,啧啧,你估计已经忘记是什么人了吧?”
中村良彦被森可成说的面红耳赤,正想争辩,却听到身后传来人声,回头一看却看到一行人到了码头,从轿子上下来一个黑衣妇人,依稀正是谢娘子,朝栈桥这边走过来。他赶忙捅了捅森可成,低声道:“诶,你看谢娘子也来了!”
“嗯,她与由衣夫人交好,来了也不奇怪!”森可成低声道,旋即提高嗓门对谢娘子道:“夫人你也来了!”
“嗯,由衣夫人待我甚厚,她的孩子来大明,我岂能不来!”谢娘子笑道:“船还没有到吧?”
“还没有!”森可成笑了笑:“看风向应该会晚一点!”
“嗯!”谢娘子笑道:“对了,你们知道为何少主急着要来大明吗?我去年去堺与由衣夫人会面,听她说要等少主年满十八岁,再来大明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森可成笑道:“兴许是有什么变故了吧?”
“变故!”谢娘子目光闪动,却没有说话。
正当此时,江面船传来一阵连串有节奏的号角声,森可成侧耳倾听,大喜道:“到了,到了,快!让传令塔发信号,让船靠过来!”
第五百七十四章 迎接者们
依照森可成的命令,栈桥附近的一座高塔上的掌控灯光信号的军士有节奏的关合灯箱上的挡板,造成忽明忽暗的效果,片刻之后,黑乎乎的江面上也闪烁起成串的灯光,这是来船在回复信息。这种用八个一组的灯箱传递信号的方式在没有浓雾的夜晚可以准确的将简单的信息传递给江面上十余里外的船只,是兰芳社舰队在海上常用的手段之一。当然,战时会临时更换一套新的信号系统,以免泄露机密。
“一切安好,即将靠岸!”不待部下通传,森可成就熟练的译出了灯光讯号中的含义,他突出一口长气,笑道:“太好了,少主安全到了!”
“待会少主上岸后,你们几个见过他,就回去吧,他随我去大都督府!”谢娘子笑道。
虽然对方面带笑容,但森可成能够感觉到谢娘子话语中不容违逆的意思,小心的问道:“您是受大都督之命而来的?”
“不,今晚是莫娜夫人让我来的!”
“我明白了!”森可成恭谨的低下头,他后退了两步,对旁边等候的几个同僚低语了几句,码头上的气氛变得诡秘起来。
江面上,摆渡的小船随着波浪起伏,中臣镰成的心也随之起伏。
借助灯塔的光,即便是在夜里,中臣镰成也能依稀看到距离岸边不远庞大的黑影,如果不是船长的提醒,他会将其误认为是山或者高地,而非明国史书诗词中提到了无数次的那座虎踞龙盘的“石头城”。在日本长大的他记忆里,城只不过是堡垒、是武士首领及其家属部下的住所,即便城下聚集了一些工匠商人,通常也是在城墙之外的,像堺那样繁荣、富饶的商人之城、贸易之城外围也没有城墙包裹,防御倚靠的是河流、沼泽地和控制着渡口的炮台。中臣镰成而从母亲口中得知,父亲便是住在这座由一道长达六七十里的石头城墙环绕着的都城之中。而现在他即将走进父亲的城,中臣镰成就觉得无比激动和自豪。
随着摆渡船渐渐靠近,栈桥人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楚了,没有找到那个希望的身影,中臣镰成心里不禁有点失落,但他很快将那点失落感驱赶出去——他不但是自己的父亲,还是自己的主君,天下间岂有主君到码头迎接自己下属的道理?只有在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