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5 章(1 / 1)

丝路大亨 克里斯韦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锁钥、水陆通津”之说。兰芳社起事之后,虽然湖口县令也修整城墙,招募民兵,打造船只,在水边设置水寨炮台,以备江贼来袭。但谁也没想到传说中千里之外的贼人竟然放着重兵屯守的安庆不打,直扑区区一个县城而来。看到传说中船坚炮利的“夹板大船”沿着大江而来,在江边戍守的千余名军士未发一箭便逃入城中,将耗费了不少钱粮修成的炮台水寨丢给了传说中的江贼。

湖口县后衙。

“老爷,前往大孤水寨的使者回来了!”

“快,快传他进来!”躺在床上的县令丘知章赶忙坐起身来,举人出身的他已经年近五旬了,对于仕途早就没有什么指望,只想着把宦囊填饱点为后人做点准备。好不容易迁转到了湖口县这样一个肥缺,却不想遇到了兰芳社这个魔星降世。他原本还觉得这是个捞钱的好机会,便联合县里的大户缙绅们又是加征又是练团,不但把多年的亏空都抹平了,还给自己捞了不少好处。他本以为这等政绩就算不能升官,再换个富裕地方做一任知县还是没有问题的,却不想兰芳贼真的打过来了。他只得一边驱赶百姓守城,一边派出使者前往府城、附近的水寨求援。

“老爷!”一个满脸风尘之色的粗壮汉子进来,先磕了两个头,丘知章正心急如焚,哪里还有心思顾得上礼节,连忙喊道:“罢了,水寨的王游击什么时候来援?”

“老爷,王大人说湖口县不是他的防区。再说贼人势大,他自顾不暇,请您坚守待援!”

“放屁!”丘知章闻言大怒,他从床上跳了下来:“直娘贼!大孤水寨就在湖口县内,怎得县城不是他的防区?再说贼人都还没入湖,船舶都在江边,他怎么会自顾不暇,分明是见死不救!”

那汉子见平日里总是讲究礼仪风度的老爷此时却赤着脚站在地上,像疯子一样破口大骂,吓得说不出话来。

丘知章骂了半响,渐渐没了力气,他一屁股坐回床上,喝了口冷茶问道:“对了,你拿去的五百两银子呢?”

“王大人拿去了,他说多谢老爷您体恤将士,便把银子收下了!”

“什么?他竟然拿了银子却不派兵?天下怎地有这等无耻之徒?”丘县令听到这里,气的眼前一黑,顿时昏死过去。

第四百二十章 不战而屈人之兵2

“老爷——!”

依照明时的规矩,士大夫在外为官,一般都不会携带妻子,所以丘知章在湖口纳了一房小妾,正在一旁侍候。见到家中顶梁柱就这么昏死过去,顿时哭天抹泪的,一旁的幕友懂得点医术,赶忙狠狠掐住丘县令的人中,片刻之后听得啊的一声,丘县令才悠悠醒转过来,疲倦的看了一眼四周,低声道:“柳先生留下来,其他人都退下!”

“老爷——!”满脸泪水的小妾还想说些什么,丘知章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叫你退下还不退下,你是不是想要气死老爷我呀?”

小妾没奈何,只得哭哭唧唧的退了出去,待到众人都离开了,丘县令叹了口气,问道:“柳先生,你可有什么良策?”

那幕友脸色一僵,心中暗想朝廷派次辅督师都搞不定,我一个帮你处理钱粮文书的师爷能有什么办法?他想了想之后答道:“东主莫要忧虑,免得气坏了身子,照我看江贼虽然势大,一时间倒也未必能破城,且令百姓坚守,等待援兵就是!”

丘县令如何听不出幕友只是安慰自己,也拿不出什么主意来,不过这也怪不得人家,毕竟朝廷大军都应付不了的巨寇,难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能应付的了?他正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到外间传来一声巨响,便好似远处打雷一般。

“怎么了?难道是打雷了?”丘知章问道。

“倒有些不像!”幕友侧耳倾听,片刻后又传来一声响,他皱起眉头:“不像是打雷,倒像是铳炮声。”

“铳炮声?”丘县令脸色大变,从床上跳了下来:“糟糕,难道是贼人攻城了?”他赤着脚便往外爬,幕友赶忙捡起地上的鞋子,喊道:“东主且慢,鞋子,你的鞋子!”

丘县令刚刚冲出衙门,便迎头撞到守城的都头,只见其光着头披头散发,帽子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满脸尘土,一副狼狈之极的样子,一看到丘知县便扑倒在地:“大人不好了,贼人破城了!”

“什么?”丘知县身体一晃,险些又昏死过去,幸好后面的幕友提着鞋子追了上来,伸手扶了一下,这才站住了。

“怎么会这么快?”

“大人有所不知,贼人以巨铳轰城,两下便把北门的城楼轰跨了,守城壮丁见状一哄而散,小人阻挡不得,只得赶来通告大人!”

“放屁!”丘知县气急败坏,反手便给了那都头一记耳光:“岂有能两下便把城楼轰跨的巨铳?分明是你畏敌如虎,望风而逃,竟然欺瞒本官!”

那都头吃痛喊冤道:“小人所言千真万确呀,老爷若是不信,可以去北门看看便是!”

丘知县见状,便带了那都头和幕友,一路往北门而去,途中又听到数声巨响,道路两旁到处都是遗弃的守城器械和旗帜,他心里越发沉重,难道贼人真的有那等巨铳。

湖口城并不大,绕着城墙一圈下来也不过五六里,丘知县出了衙门不过片刻功夫便到了北门附近,远远的便看到城楼少了半边,走近一看才发现不但城楼少了半边,就连临近的城墙都多了个缺口,垮塌下来的碎石砖块撒的到处都是,就好像被一头无形的巨兽啃了一口。

“大人您看,小人可没有半句虚言呀!”那都头喊冤道。

丘知县正想询问几句,便听得一声巨响,好似晴天打了个霹雳,随即便看到剩下的半边城楼也垮塌下来,连带着附近的城墙也崩开了一个缺口,散落的砖石木块如天女散花,四处飞溅。

“大人小心!”那都头年少时练过几天武艺,虽然说不上武艺高强,手脚倒也还灵便,眼见的碎石朝这边飞过来,赶忙往丘知县那边一扑,将其推到路边去了。丘知县是个年近五十的书生,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推搡,顿时摔了个四脚朝天,浑身剧痛,他正要喝骂,却看到方才站在自己身后的幕友柳先生已经躺在地上头破血流,这才明白过来方才手下是救了自己一命。

“大人,你没事吧!”都头伸手将丘知县扶起:“贼人的大铳十分厉害,我们还是离得远些,莫要被碎石打到!”

“嗯!丘知县站起身来,顾不得拍去身上的尘土,道:“刘都头,你快去把柳先生扶起来,我们先回县衙去!”

三人回到县衙,丘知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