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邀请贵国这方面的学者,对当地的地理勘察,并描画地图,为将来开掘运河做好准备!”
“贵方打算开掘运河?”阿拉丁吓了一跳:“这,这怎么可能?从苏伊士到地中海有数百里,要么是荒漠戈壁,要么是沼泽咸水湖,连人都没有,怎么挖运河。”
“事在人为嘛,而且挖掘运河也不是对兰芳社一家有利,我相信苏莱曼苏丹知道这件事情后也会很感兴趣的!”张经笑道:“怎么样?你有兴趣吗?”
“大人,聘请那些学者的费用很昂贵的!”
“钱对于兰芳社那不是问题!”张经笑了笑:“你应该很清楚这点!”
“一年不少于三百金杜卡特!”阿拉丁咬了咬牙:“我需要至少一年时间,预付一半!”
“四百金杜卡特,预付一半,如何?”
阿拉丁闻言一愣,旋即大喜:“您真是太慷慨了,我真的不知道应该——”
“罢了!”张经制止住阿拉丁的感谢:“把事情做好就是最好的感谢,否则的话你现在拿的越多,将来就越后悔!”
“藤吉郎!”当房门重新关上,张经叹了口气:“你觉得我可以信任这个人吗?”
“阿拉丁?”藤吉郎笑了起来:“他是个奴隶商人,我怀疑为了钱,他连父母和妻儿都可以卖掉的!”
“你说得对!”张经笑了笑:“但是我们没有现在没有别的选择!”
“老爷您其实不用太担心,看在那张奴隶专卖权的份上,他一定会竭尽全力的!”藤吉郎笑道:“不过大御所打算在别人的土地上挖掘运河,这也未免太——”说到这里他停住了话头。
“异想天开?”张经笑道:“藤吉郎你的胆子还真不小呀,不过你说得对,我一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的吗?事实证明他总是对的,而我们是错的,这一次估计也还是这样吧?”
“是呀!”藤吉郎也叹了口气:“也许这就是天命吧!对了,您觉得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
“至少要两三个月吧?那个帕夏首先需要确定我们身份真伪,然后还要派人前往伊斯坦布尔向那位苏莱曼苏丹禀告情况,获得首肯,最快也要两三个月,拖长一点半年一年都不稀奇!”张经笑道:“所以我们倒是不用担心阿拉丁那厮偷懒,反正这段时间我们就在这里,到时候我去伊斯坦布尔,你就留在这里,跟着那厮,明白吗?”
“是,老爷!”张经的吩咐倒是在藤吉郎的意料之中,像阿拉丁这种货色,如果给了钱却不派人监督,恐怕他能把老天都给你捅破一个窟窿来。
“老爷!”藤吉郎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怎么了?”
“您有没有想过为自家子孙后代考虑一下呢?”藤吉郎咬了咬牙,大着胆子问道:“据小人所知,到现在为止您一共才有不过三万石领地,这太不配您的身份了。”
“三万石还少了吗?”张经笑了起来:“在我大明,就算是做到首辅,封为国公,也没有一万石世袭之地吧?”
第两百一十三章 皇家贿赂
“大明是大明,兰芳社是兰芳社。您想想,像岛津家、羽茂、勘兵卫这些人,哪个现在没有十万二十万石的领地?他们的功绩如何能与您相比?您可是堂堂的政所别当,辅佐大御所的近侧。兰芳社攻取马刺甲后,整个南洋迟早都是大御所的,若是您开口的话,大御所一定不会拒绝您的!”
“为了一己之私,索要封地,这个不太好吧?”张经露出了犹豫之色。
“这可是关乎到您子孙后代的事情啊!”藤吉郎急道:“您已经年过六旬,政所别当又不是可以世袭的官职,百年之后又有什么可以留给子孙后代的呢?还不是只有领地?”
“罢了!”张经打断了藤吉郎的话语:“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藤吉郎不敢多言,磕了个头便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张经一人,只见其坐在椅子上闭目思忖半响,突然哑然失笑:“我本以为去职之后便是方外闲人,逍遥散淡,无束无拘,想不到到头来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还是在名缰利锁之下,不能解脱呀!”
南京,东园。
“李公公,请,请!”说话的是一名三十出头年纪的男子,只见其身着轻裘,手持一柄泥金折扇,一张略微发福的脸上满是让人愉快的笑容,他亲热的把住李芳的右臂,笑道:“您这可是难得的贵客,今个儿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
“太傅园的美名在下早有耳闻!”李芳笑道:“只是身为内臣,出宫公干本就是有些嫌疑的,您又是国之勋戚,所以——”
“李公公也未免太谨慎了吧?”那男子笑了起来:“我这都多少代了,还什么国之勋戚。我爷爷当初修这个园子本来就是用来会朋友的,要是朋友都不来,还不如都拆了当菜园子呢!”
“徐大人说笑了!”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向园子里走去。原来这园子又名徐中山园,本是大明开国第一功臣徐达的花园。洪武初年,朱元璋将自己吴王时的旧宅第赐给徐达,徐达徐达惶恐不受。于是在旧邸对面为之另建新第(今瞻园),并在左右各建一牌坊,名曰"大功坊"。永乐初年,徐达长女仁孝皇后就把位于中山王府东面靠城墙的一片土地赐给徐家,作为王府的菜园,故此称为太傅园或徐中山园。成化年间,徐达六世孙徐天赐大兴土木,将此地建为当时南京数一数二的名园,改名为东园,而这个与李芳说笑的男子便是徐天赐之孙徐继勋,袭荫为锦衣卫指挥,乃是南京留都有名的富贵人家。
李芳随徐继勋进了园子,只见路旁只是夹杂着中了些柳和榆树,并没有怎么整治,颇有自然野趣,走了百余步,才有一个小门,进门之后才看到一处三进的院落,院后有水池,池畔是合抱古树数棵,再往后是山溪萦绕,由山势而下,山上竹影森森,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楼台亭榭,也不知道有多少。饶是他在宫里见惯了皇家气象,也不禁一怔。
“名不虚传,果然是名不虚传!”李芳叹道。
“见笑了!”徐继勋笑道:“反正都是祖宗传下来的,我也就是捡了个现成的,别败得太厉害便是了。李公公,这园子还大得很,不如我们就在一鉴堂坐下喝杯茶,歇歇脚?”
“客随主便!”李芳笑道。
“那好!”两人进了这一鉴堂,分宾主坐下,婢女送了茶水点心上来,两人喝了两口茶水。李芳突然笑了笑:“徐大人,您前些日子宫里出了件事情,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
“我这就是个闲人了,哪里能听说什么!”徐继勋笑了起来:“还请李公公指点!”
李芳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两旁的婢女,徐继勋明白过来,摆了摆手,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