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将死
“怎么回事？”诸子墨看到身受重伤的周弓不由的有些焦急的问道：“四千人埋伏两千人，怎么还弄成这样？”计划从开始一直很顺利，但是诸子墨万万没想到周弓会守如此重伤。
虽然当时天黑，但是站在城墙上的诸子墨从冲出去的黑影的面积还是可以判断出骑兵人数也不过两千左右。
其实诸子墨最担心的一环还是最后埋伏杀敌这一块。因为有着太多的偶然因素在里面。四千弓箭手意味着只能埋伏一处，而鼓声确是四面八方都有。如果敌人冲向另外的方向，无疑就只能放弃最后的计划。所以第三次鼓响还是很挑时机的。当时骑兵正好在弓箭手埋伏的方向鼓声才响起，这就是一个饵。而那骑兵果真就中了圈套，这对于诸子墨等人来说确实是个惊喜，而且骑兵人数又只有两千人，对于埋伏的弓箭手来说，全歼可能性不大，当时保证围杀他们七七八八确实板上钉钉的事情。
连最后一环也如此顺利的进行着，诸子墨悬着的心才放松了下来。但是现在却见周弓受伤，怎能不着急？“快，叫雨儿来！大家小心将周弓抬到屋里面去。”
周弓见诸子墨如此焦急，心中一暖。看着自己血量下降的速度，周弓想说我没事，还能撑个把小时。但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不由得暗叹这游戏模拟真实的程度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怎么回事？”雨儿赶了过来，开始给周弓治疗。而诸子墨则抽出身来，看着几个周弓身边的护卫问道。一共四千弓箭手，五百刀盾，五百枪兵，轻伤者不过十几个。而重伤者就周弓这头领一人。
看着诸子墨微微有些怒容，一个言谈伶俐的士兵站了出来，走上前将当时的情况细细的说了一遍。
“文丑？”诸子墨一听顿时醒悟了过来。原来竟有河北名将文丑出动，那周弓受伤却也是合理。但当听到文丑取周弓的举动之时，诸子墨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按照计划，纵使对方骑兵三千人马，凭借己方的五千人马也有优势。更何况早就有了安排。几个大鼓中的炸药分量绝对不少，一炸之下，伤人是小事，重要的惊马打断队形。骑兵优势就在冲锋上，炸药之猛足以将队形大乱，叫骑兵难以组织冲锋。凭借骑兵混乱的时刻，弓箭手几轮密集的抛射足以射杀大部分的骑兵。等他们组织起来的时候，大势已去只能溃逃。而这时弓箭手在顺势射上几轮，即使不是全灭，也差不多。
但是现在领队是文丑，埋伏就没有那样简单。名将带队，对于整个队伍都有一定程度的增幅。从周弓只来得及指挥两轮射箭对方就开始冲锋就能看出来。而且文丑本是一个武将却在危急时刻显得如此冷静，直取军队的要害人物——周弓。所采取的方式，虽然只听这士兵语言描述，但是诸子墨依然感受的到当时形势变化之诡异。文丑真可谓胆大心细。危急之下迸发出如此的智慧与实力，到不由不让诸子墨感慨万千。要不是鼓中炸药的效果超过预想，恐怕这次文丑一方逃走的人更多。
但是仅以如此小的伤亡就歼灭这么多的敌军，虽是意料之中，但是诸子墨还是格外的高兴。更令诸子墨高兴的是，对方的一员猛将文丑重伤了——确切的说至少也是重伤。这对袁绍肯定是个巨大的打击。
因为今晚这一战，让诸子墨对于这次守住广平的把握又增加了几分。
“元皓，依你看来，我们这次抵住袁绍的肯能性有几成？”诸子墨看着田丰说道。
“四成！”田丰依旧毫不留情面的说道：“墨头领虽然昨夜大获全胜，但是并未伤及袁绍根本。几万的军依然在城外待势续发。即使伤了一位大将，但是袁绍军中将士却又数十，不会对战局产生决定性的影响。”
初时诸子墨请田丰前来，田丰倒是假装无心政事推托。但当诸子墨支出其内心所想之时，田丰不好忸怩，于是答应前来。但是在那时田丰也直接支出了诸子墨这次的劣势——兵混杂，将少。唯一优势不过是据城而守。并给说出了诸子墨打胜的可能只有四成机会的言语，诸子墨听罢虽是郁闷不已，但是只是微微一笑，没有接茬。自己的谋略其实这三国居中人所能洞察！只要自己到时打胜，自然比现在辩驳更有说服力。没想到昨夜计谋成功，平白屠杀敌人两千精锐骑兵，到了田丰那里却依旧是四成获胜的把握。
诸子墨听到也不接茬，转而问道：“昨夜袁绍吃此暗亏，定是恼怒异常。现在恐怕正在怒火中烧。今天敌军肯定会搦战骂阵，依你看来这次我们出不出战？”
“不战！”田丰果断的说道：“现在袁绍定誓师攻城，再加上昨晚连夜鼓，士兵怒气士气正盛。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们据城而守，可待其三鼓之后，出兵击之。如是虽不定胜，但可保不败。”
诸子墨听田丰引经据典的分析此事，大为赞同，于是点头说道：“元皓所言正合我意。吩咐下去，若是袁军搦战大可不去理会。城墙上随时准备好，若是他们妄图攻城，就让他们有来无回，听到没有？”
“是！”传令兵说着退了出去。
果不其然，时间不长之后，城外骂阵声音响起。但是得了命令，众人都一副悠闲样子的在城中休憩。城墙上之人也内松外紧。从城下看来，城上之人竟然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竟丝毫没将他们放在眼里。下面袁军的讨骂声愈发的猛烈。
虽然听着下面越骂越厉害，从开始的缩头乌龟到王八犊子，骂阵的词汇倒是层出不穷，但是城墙上人确实丝毫没有理会。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下午。
“墨头！”一个士兵跑了进来喊着说道：“城下又有敌军骂阵了！”
“不是早说了不要理会了吗？”诸子墨本来正与众人商量事宜，见这人慌张的跑了进来竟说这事，不由的有些生气。
“是，是！不过外面的那人好像是颜良，而且他身上居然披着缟素……”那个士兵有些迟疑的说道。
“什么？”一听这句话，诸子墨哗的一下站了起来，“难道文丑……，走随我看看去。”
其余众人听见士兵所汇报也都一下惊住了。看诸子墨起身走了出去，才都跟着向外走去……
“上面的狗贼听着，快点下来受死，如若不然……”这时颜良正站在城下，大声的讨骂着。颜良一脸悲愤，怒火中烧。
昨日墨军半夜鼓声不断吵的人无从入睡，结果文丑带兵巡视中了埋伏，身上中了数十箭。文丑强撑着一口气，重伤了周弓，顺利的带着仅剩余的一百多的军队带回了军营。到了军营文丑送了口气，倒在了地上。虽有军医的尽力救治，但是文丑还是终于没有撑住。在当天下午，吐血身亡。这时军医从文丑身上已经拔出了十二箭，其身上还剩余五箭。这其中还有一箭在胸口处，没来得及动。
看着文丑身亡，颜良两眼发红，不顾阻拦带着五千骑兵冲出了军营。
第二十三章 交战
诸子墨看着下面披着缟素怒吼狂叫的颜良，不由的嘿嘿一笑。“看来这次文丑真是丧命了！颜良这名将竟然如此不顾形象的狂吠。”
“看来八九不离十！首战袁绍就折了一员大将，他能沉得住气，这下面的众位将士尤其是这颜良也沉不住气。”一旁的新剑魂说道。
“如果这次也能成功的话，那我们守住着广平的几率起码又能增加半成。”一旁的田丰说道。
诸子墨与新剑魂等人相视一笑说道：“既然这样，为了元皓这半成，咱们也要试一试。吩咐下去，准备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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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不用着急，且让颜良去叫阵发泄去吧！”袁绍刚要派人去叫回颜良，却被许攸拦住，“颜将军与文丑将军关系，大家都知道。情同骨肉，现在文丑将军却突然遭此埋伏身亡，颜将军哪有不生气恼火的道理？若是现在阻拦，即使强将他带回军中，恐怕他心中也会有所怨恨。倒不如让他肆意发泄一下，这样对他更有好处。”
“盛怒之下，人难免做事有些冲动。万一……”袁绍还是有些犹豫。虽然痛失一员大将，袁绍心中也恼火异常。但是袁绍现在却强压怒火，因为他知道现在形势自己必须冷静，否则局势一旦失控，自己必将面临大败。所以饶是自己心中怒火在胸中乱传，袁绍也强压心头。
“颜良去骂阵，但那诸子墨却不一定敢出来应战。从这日举动来看，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那诸子墨昨晚夜半鼓的目的很可能是疲惫我军，目的不过是减少我军的战斗力，一拖住我军的进攻。要是当面锣对面鼓的作战，恐怕诸子墨是没有那个打算。”这时审配解释的说道，“所以颜良将军此去多半是只能通过骂骂阵发泄，打仗的机会不大。即使诸子墨真的敢派兵出战，想从颜良将军手中讨到便宜，那他们就一定会后悔他们的出城决定。别看偷袭他们能伤了文丑，如果面对面战斗，哼哼！”说道这里审配冷哼了两下然后说道：“俗话说哀兵必胜，颜将军所带骑兵很多都是跟随文丑将军的部下。如果他们贸然出战……”
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解释，袁绍想通了其中重要关节，于是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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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下面骂阵的颜良突然听到轰隆一声，城门哄然而开。紧接着骑兵从城门走了出来，而紧接着骑兵的是枪兵和刀盾兵。
“对面来着何人，我颜良手下不斩无名小卒！”还没等墨军的阵势完全展开，对面的颜良就高声的喊喝道。
“敌将休得猖狂，让你小爷管亥会你一会！”管亥高声的应答者，拍马来到两队中央。
颜良一看管亥出征，挥动手中长柄大刀直取管亥。管亥见来颜良奔来，也舞动手中的大刀迎了上去。“锵”的一声两刀相撞到了一起，发出刺耳的声音，两人错马而过。马交错而过，不过十米之时，颜良即调转马头，有冲着管亥杀了过去。如此这般两人都在一处。管亥跟着诸子墨征战，大小战斗也经历极多。无论是战斗经验还是武力都比以前有了大大的提升。而且这次又是在城中养精蓄锐良久，初战之下自然勇猛异常。而颜良因文丑之死早已经红了眼，一口长柄大刀舞动生风，一位进攻即是凌厉。两人一战便是四五十会和难分胜负。
诸子墨出战的事早已经被报与袁绍得知。墨军一方派人出战大出众人预料。袁绍担心有闪失，赶紧带着军队出来观战助阵。
袁绍出来之时，两人交手以过八十回合。管亥实力还是略低于颜良，更何况盛怒下的颜良以一种完全拼命的打法，所以管亥此时败势已露。袁绍看了此情景，不由得点了点头。
两人交战之时，管亥口中却像叨念着什么。而听了这些，本来有些冷静的颜良两眼又迸发出了更猛烈的怒火。袁绍离两人交战的地方几百米，再加上袁绍注意力都在打斗上，这样的细节自然是没有注意到。
“铿”的一声，管亥灌全身力气于大刀之上，颜良没想到管亥突然发全力，一时疏忽，手中刀几乎被嘣开。
“就凭你的本事，还想为文丑报仇？”管亥本不是狡诈之人，但这种话从这种忠厚之人嘴中说出却更是气人。更加令人生气的是说完此话，管亥竟然拍马向军队中奔去。颜良此来，就是要杀人报仇。人还没杀，反倒遭此奚落，心中怒火迸发，于是拍马直追。后面副官一看颜良冲了上去，于是高声喊道：“大家，冲！”五千骑兵一起开始冲锋，那气势倒是十分的浩大。
战场上形式陡变，等袁绍反应过来挥兵进攻的时候，骑兵已经冲出去了几百米。本来骑兵速度就快，而袁绍所领的兵中又以步兵为多，所以虽然挥兵进攻，但是袁绍确实知道，多半这些人是赶不上战斗了。因为在袁绍潜意识中，墨军此时一定会逃回城中。
然而世事却往往出乎人的预料。墨军骑兵回撤，将本来被骑兵遮挡的阵势亮了出来。枪兵，密密麻麻的枪兵就在骑兵撤退后迅速的挡在了前面。
后面的骑兵本来距离墨军的骑兵有一段距离，这时陡然出现如此多的枪兵，不由的令这些骑兵吸了一口冷气。
“嘭嘭”接连的几声响起，几个用牛皮包裹的大包袱被投石车抛在了骑兵队中，紧接着大包袱包扎开来。
“铁蒺藜，铁蒺藜！”传来了骑兵惊恐的叫声。
“嗖嗖”弓箭手的箭也漫天的飞来。弓箭手虽然在城墙上，但是终究由于距离的原因，杀伤力不是很理想。单聊胜于无，而且这弓箭手重在威胁压制的作用，好让骑兵不敢再向前冲。
优劣形式斗转，颜良先是愣住，但很快冷静下来，“撤，向两侧撤！”
接到命令，骑兵队伍分成了左右两队，分左右两侧撤了去。后面骑兵虽不知道所遭遇情形，但是紧跟着部队而走，算是避免了命丧杀场。不时，锣鼓声起，袁军徐徐的退了去，只留下战场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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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头！”门咣当的一下被推开，死神气喘吁吁的小跑了进来。
“死神什么是让你这么慌张？”诸子墨语带调侃的问道。这几天诸子墨很是悠闲。可能是那日一战彻底落了袁军的士气，接连几天袁军一直驻守大营，再没发动进攻。根据诸子墨派人侦查的消息，是袁绍下令休整。他们不战，自然诸子墨很是乐意。天气慢慢转凉，只要拖到冬季来临，这袁军多半就会退去。
“韩馥大人不敌公孙瓒，现在连连败仗。据说公孙瓒已经逼到了河间。”
“什么？”田丰听完一下一副不能相信的样子。韩馥带这冀州几乎全部的精兵，而且手下武将也不再少数，抵挡的还是公孙瓒。没成想到时他们那边先败了。
诸子墨皱着眉头，沉思片刻说道：“虽然韩馥大人那边败了，但形势未定之前我们也不能做什么。现在如果抽调人手去，恐怕广平这边就会有危险。为今之计，只有死守广平，等形式明朗一些，我们在做决定。如果真是形式危急的话，我们只有弃广平撤守冀州。”
虽是说的一脸凝重，但是诸子墨心中却是开心万分。公孙瓒总算没有让自己失望，将韩馥击败。自己接下来的人物就是等着公孙瓒拿下韩馥，自己好有借口撤出去，让他们两个开掐。之所以诸子墨自己带兵收袁绍就是由这方面的考虑。一是撤退方便，二是袁绍要比公孙瓒厉害。否则若是袁绍取了冀州在实力壮大了，将公孙瓒灭了，自己可不就要面临一个大敌。
不过在这之前诸子墨考虑的是如何将着田丰骗到手。出奇计连败袁绍是第一步，这场戏是第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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