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夏安看着光屏上显示的数据, 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
姓名：霍殷
年龄：27
精神力：SSS级（精神毒素含量100％）
体质：SSS级
【精神毒素含量极高，请不要动用精神力，并尽快治疗！！】
——
精神毒素含量, 足足100％！
夏安声调都劈叉了：“开战之前不是才60％吗？这次不是跟旧党打吗？怎么会有精神毒素出现？虫族掺和进来了？！”
精神毒素, 是虫族特有的攻击手段。
夏安怎么隐约记得, 霍殷这次是要跟星盟堕落的旧党决一死战。
这跟虫族有什么关系？
霍殷神情倒是十分平静：“那群家伙狗急跳墙, 将虫母和虫族大军引到战场, 刻意放开防守漏洞, 企图让虫族入侵星盟腹地。”
夏安：“……”
他表情变得格外嫌弃与鄙夷。
不得不说，这作风可真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虫族以智慧生物为食，与星盟的战争已经持续上万年之久。
双方之间可谓血债累累。
如果真让虫族大军深入人类腹地, 那星盟上万年的人类文明, 必定会毁于一旦！
那群旧党敢使用这一招，就是笃定霍殷不会放任虫族肆虐。
夏安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当时的场景, 却也能想象到那群家伙丑恶的嘴脸。
他气鼓鼓地盯着霍殷：“所以你就放过他们，跑去杀虫族, 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霍殷看夏安圆鼓鼓的脸颊，含笑地解释道：“没有。我用了一点小手段，把虫族引到旧党的大本营。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之后, 才出手收尾。”
“现在所有的旧党都已经清除, 这一任虫母连带最精英的虫族大军也全军覆没。星盟能过上很长一段安心的日子了。”
也是因为星盟形势大好, 霍殷才会这么毫不犹豫进入黑洞寻找夏安。
夏安得知霍殷没有中计, 脸色这才好了些许。
不过，霍殷说得轻描淡写, 实际战况肯定无比激烈。
否则他也不能受这么重的伤！
夏安眉头微皱：“毒素已经感染100％, 这可就难办了。”
虫族的精神毒素非常诡异, 一旦感染就会彻底跟精神力融为一体，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分离和驱逐。
而且只要引动精神力，这种诡异的毒素就会趁机感染全身。
如果不尽快治疗，24小时后，整个人就会融化成一滩血水！
如果是在星盟，夏安倒是可以给霍殷配备药剂，驱逐身体里的毒素。
可现在…事情难办了啊。
夏安凝眉沉思：“修炼观想图需要动用精神力，到时候肯定会引发毒素蔓延。”
“不知道灵气能不能驱散精神力毒素？如果不行的话…”
他抬眸看向霍殷：“要不你过几天再修炼吧。我先把能够恢复体质的观想图找出来。然后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治疗术研究出来，才比较保险。”
说着，夏安脑海忽然灵光一闪：“对了，我还可以想办法将灵气直接灌入你的脑袋里，说不定就能直接驱散毒素！”
这个思路一打开，他脑海中顿时冒出无数奇思妙想迸发，恨不得现在立即跑去搞研究！
他迫不及待打开本源观想图：“我已经有头绪了。你等等，再过一个星期，一定可以找到完美的解决方法！”
霍殷看着夏安这活力四射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我恐怕等不了那么久了。”
夏安疑惑抬眸：“嗯？”
霍殷：“我正在渐渐失去对精神力的控制。我猜最多两三天时间，毒素就会彻底爆发。”
他说这话的语气非常平静，就好像在聊今天的天气一般平常。
夏安却倏地愣住了。
他知道霍殷的命不会太长，却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短。
夏安眉头微皱，忽然轻叹一声，不禁有些意兴阑珊：“那算了，你直接修炼《太阴星君夜游图》吧。”
“只要在毒素爆发之前，彻底将精神力里的病毒清除干净。那到时候再配合修复身体的观想图，应该能救回一条命。”
“如果不行的话…”
他看向旁边地上堆着的机甲残骸：“以后有机会，我重新造一台路西菲尔号，给你当衣冠冢吧。”
夏安这话说得也是没心没肺。
霍殷却十分开心。
他知道对于夏安来说，能想到给死人造个衣冠冢，已经算是“情深义重”了。
霍殷带着温和的微笑：“那我开始了。”
说完，他将注意力放到光屏上。
夏安也立即屏息凝神，开启观察术。
这还是他第一次围观别人修炼，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
在观察术的视野下，空气中的灵气自由散漫地运转着。
霍殷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白色光芒，可是唯独头部的位置，带着一股浓浓的灰黑色。
“这难道代表着精神毒素？”夏安若有所思地低喃一声。
忽然。
霍殷身上涤荡起一阵无色无形的“波纹”，缓缓朝着四周扩散。
所有被波及的灵气，仿佛受到了什么号召，纷纷往霍殷的脑袋涌去！
一粒、两粒、三粒…
夏安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无数灵气汹涌而入。
然后。
霍殷脑部的黑气微不可察地减少了一咪咪！
“成功了！”夏安兴奋得原地蹦起来，“灵气的能级果然就是高，不愧是超凡之源！”
“接下来，只要吸收灵气的速度足够快…应该可以的！”
他话音落下。
那无形的波纹在灵气的加入下愈演愈烈，开始演化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开始鲸吞方圆一公里的所有灵气。
并且，这个漩涡还在飞速扩大！
肉眼可见的，霍殷脑袋上的黑气也在迅速减少。
但还不等夏安高兴多久。
霍殷的脸色突然开始泛起诡异的紫青色。
夏安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
精神力毒素开始入侵霍殷的身体了。
这个过程据说非常痛苦，就好像有亿万只蚂蚁正在给体内细胞凌迟。
但霍殷的神色平静，全神贯注地继续观想图，完全没有被这恐怖的痛苦影响半分。
夏安没有再浪费时间，连忙打开本源观想图。
他必须在霍殷的精神力痊愈之前，找出修复肉身的观想图！
否则，霍殷还是要死。
一分钟后。
夏安的目光便锁定本源观想图中，处于正中央的一块区域。
这块区域与开灵区相接。
如果顺着本源观想图的原始顺序往下勾勒，那开灵区之后，就是这一块区域。
之前夏安已经差不多勾勒到这附近，隐约察觉到身体似乎有变化。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能够修复肉身的线条。
“先试试效果。”
夏安沉下心思，开始从头勾勒本源观想图。
前面10％的线条，他已经轻车熟路。
很快，他就从那巨大的灵气漩涡中，偷偷吸引过来一小部分的灵气，灌入脑袋。
但他这吸收灵气的速度，只有霍殷的1％不到。
不知道为什么，观想图独立出去之后，威力和效果远比在本源观想图中的强。
当然，这些并不是这次研究的重点。
夏安的精神力在走过熟悉的线条之后，终于勾勒到目标区域。
他立即屏息凝神，仔细感受身体每一寸变化。
一秒、两秒、三秒！
忽然。
夏安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没入他的心脏。
下一秒。
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从心脏蔓延，舒适得让人忍不住一声喟叹。
夏安目光陡然一凛，脸上带上几分喜意。
果然是这一块区域！
确认目标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许多。
他只要继续往下勾勒，找到这个区域的第一个节点，就可以开始构建出第一张修复肉身的观想图！
沉浸在研究中，时光过得飞快。
夏安遭遇厉鬼的时候，是早上六七点。
而等霍殷收服一群小弟回来，已经是中午时分。
一眨眼，夜幕就重新挂上天穹。
那群士兵将废弃工厂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开始原地扎营准备休息。
而遥远的京城，平安侯府邸内。
平安侯躺在床上，眼睁睁从凌晨等到天黑，却没能等到任何消息。
随着平安侯脸色越来越阴沉。
偌大的候府，死寂得连一根针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直到月上柳梢。
平安侯终于开口，声音沙哑道：“还没有消息吗？”
管家连忙小心翼翼地答道：“没有。他们离开城郊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看见过他们。”
“奴才已经派人去查看沿路的监控录像。再过一会儿，应该就有消息传来了。”
这次行动为了保密，这支军队所有人都没有携带通讯设备。
结果现在就导致一个非常尴尬的场面。
这都全球网络覆盖的年代了，可这一千人就跟人间蒸发一样，怎么都联系不上！
平安侯这次没有发飙，只阴沉沉道：“他们，是不是叛逃了？”
管家听到他那森寒的语气，额头不由滑落一滴冷汗：“应，应该不会吧？他们的家人都还在我们手里，而且财产也都好好的，没有转移。侯爷，您说会不会是…”
平安侯抬眸逼视着他：“你是想说，他们全都被那剜心屠夫给杀了？”
管家浑身陡然一颤，将脑袋深深埋下来：“奴才也只是猜测。或许他们还没找到剜心屠夫，不敢派人回来报信呢。”
“呵。”平安侯冷笑一声，“死了好。死了好啊。就当他们给我儿陪葬了。哈哈哈！”
平安侯突然癫狂地大笑起来。
死寂的府邸只剩下他这诡异的笑声，听起来让人格外胆寒。
很显然。
平安侯现在的精神已经不太正常。
这让整个侯府阴云密布，每个人都感觉心头仿佛压上了一块大石。
没过多久。
监控录像那边也全部搜查完毕，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有。
现在小殷和小安强强联手。
夏安和霍殷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就绝对不可能在任何电子设备上出现！
甚至无方道人离开的时候，还是光明正大买了飞机票。
平安侯府那边却查不到半点消息。
翌日。
天刚蒙蒙亮。
夏安从研究中回过神来，立即转头看向霍殷。
霍殷此时整张脸都都是黑青色，一头银发甚至也染上了诡异的黑色。
而他的十只手指，已经开始发脓溃烂！
这副模样，比僵尸还要可怕！
夏安心脏陡然一跳，连忙给霍殷扔个洞察术。
——
精神力：SSS级（精神毒素含量50％）
体质：SSS级（重度中毒，10小时后开始化脓，请尽快治疗！）
——
夏安深呼吸几口气：“10小时…还有50％，应该来得及。”
他连忙打开智脑页面，开始绘制一张全新的观想图。
半个小时后。
夏安落下最后一笔。
“嗡——”
屏幕上的线条瞬间仿佛拥有了灵魂，格外融洽地开始“自转”。
这幅观想图由108根线条，组成圆形。看起来跟观月图很像。
但不知道为什么。
夏安只看一眼，心底就有股强烈的既视感。
这不是月亮，而是一汪清泉！
夏安随意起了个名字：“既然如此，那就叫《若水图》。小殷，把这张观想图发给小安。等霍殷彻底驱散精神力毒素，就让他赶紧修炼这个观想图。”
小殷：【好的。】
夏安没有浪费时间，又继续勾勒本源观想图。
若水图只是最初级的入门观想图，修炼效率并不高。
夏安不确定仅靠这张图，霍殷能不能在毒发之前彻底清除毒素。
保险起见，还是要更高级的观想图才好。
夏安又重新沉浸在研究当中。
而随着天色渐亮，废弃厂房内的气氛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霍殷这么明显的变化，根本瞒不住那么多双眼睛。
早上七点。
1000名士兵聚集在工厂某个隐蔽的角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疯狂“眉来眼去”，却没有一个人敢率先开口。
直到半个小时后。
终于有脾气暴躁的憋不住：“好了。既然你们不敢说，那老子来说！现在你们看怎么办吧？老大那个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这话说到最后，还恰到好处体现出关心和担忧的情绪。
不知道的，还真让人觉得他有多忠心耿耿。
这让其他人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这群老兵油子既然能犯下那么多罪行，自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霍殷收服？
现在霍殷这副模样，他们自然起了噬主逃跑的心思。
可霍殷昨天表现出来的恐怖能力，让他们甚至不敢将自己的心思宣之于口。
刚才那家伙这番惺惺作态，也给大家提供了新思路，众人纷纷开口。
“是啊。老大那个样子太可怕了，是不是中毒了呀？”
“也不知道他这个状态还能不能醒来？万一有敌人打过来，可怎么好哦？”
“我觉得大家还是不要那么悲观。老大可是觉醒者，万一这就是他的能力之一呢？”
……
此言一出，众人都不由神情一凛，心底更加谨慎。
是啊。
觉醒者的能力都稀奇古怪，万一霍殷只是看上去虚弱而已呢？
众人又互相对视几眼。
有人提议道：“要不我们去问问夏博士？如果老大需要帮忙的话，我们也好出份力啊。”
众人目光陡然一亮。
“我觉得可行！我们当小弟的，肯定要机灵一点，主动为老大排忧解难。”
“没错，这种时候肯定需要我们上场。不过我们那么多人也不好一起过去，派个代表吧。”
“行。但这人选得好好挑一挑。务必要让老大感受到我们的真心实意！”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全都是意有所指的黑话。
若是换个不知情的人在场，还真以为他们是真心实为霍殷着想。
半个小时后，众人才选出了千里挑一的代表。
一个瘦得跟个猴子似的男人，开始小心翼翼靠近夏安两人所处的那堵墙。
他还非常懂礼貌，在十米开外下停下脚步，恭敬地低声喊道：“老大，夏博士。我们带的干粮已经吃完了。大家伙想问问，接下来要怎么办？有没有什么章程？”
“……”
寂静。
男人等了几秒钟，夏安和霍殷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这让他眉头微皱，神色有些凝重。
这跟他们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如果霍殷真的出事了，那夏安肯定要出面装模作样吓唬他们一下，尽量稳住局面。
现在直接不吭声…那夏博士该不会是被吓慌了吧？
男人眼珠子滴溜一转，又继续道：“老大？夏博士？你们在吗？”
“……”
仍旧是没有任何回应，
男人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语气听起来十分关切：“老大，夏博士，你们是不是出事了？抱歉，我得过去看看。”
说完，他就快步往前走去。
其他在后头围观的士兵，脸上也出现了几分喜意。
看现在这情况，他们那个新老大极大概率是出事了！
众人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能脱离魔爪，已经忍不住想要开香槟好好庆祝一番！
可下一秒。
“砰”的一声枪响。
所有人的脸上的笑容陡然一僵。
而那个瘦男人身体一软，轰然倒在地上。
他眉心一个花生米大的洞口，还在潺潺冒血。
“咕咚。”
不知是谁咽口水的声音传来。
夏安拎着一柄枪口冒烟手.枪，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他抬眸看向士兵躲藏的位置。
那双银白色的眼眸，仿佛在俯瞰着什么垃圾：“我没霍殷那么好的脾气。你们如果想活到霍殷清醒，就给我老老实实呆着。”
说完，他也不管众人的反应，转身回去继续研究。
“……”
死寂。
众人呆呆看着那具尸体，整个工厂陷入一片难言的死寂。
他们额头冷汗密密麻麻开始渗入眼睛，心脏更是狂跳差一点就要爆炸！
刚才夏安那一眼，让他们真切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谁都没想到。
那个外表看起来温和无害的夏博士，从来都不是什么需要被人保护的弱者。
而是比霍殷还要可怕的猛虎！
因为霍殷会跟他们讲道德，讲法律。
可在夏安眼中，整个宇宙都是可以摆上解剖台的研究对象。
没有谁比谁高贵，更没有谁是不能杀，不能死！
霍殷陷入昏迷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是什么机会，而是直接转战地狱难度啊！
就这样。
一场来势汹汹的“叛变”，在夏安的强势之下，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
剩下那999人暂时不敢再作妖，全都小心翼翼地聚集在远离夏安的厂房废墟，战战兢兢地忍饥挨饿。
很快。
夜幕再度降临。
霍殷十指上的血肉已经彻底融化，露出森森白骨。俊美的脸庞也开始一片片剥落。
整个人仿佛走到生命的尽头。
夏安看着他这模样，已经很难再继续专心研究。
他眉头紧紧皱起，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不会真的要死了吧？”
夏安捂住心脏，眼底有些迷茫：“好奇怪，我心脏为什么会痛？”
“因为你在伤心。”霍殷沙哑的声音传来，语气却仍旧带着几分笑意。
夏安猛然抬头，精神陡然一振：“你醒了？毒素驱散了吗？”
他也不管什么伤心不伤心了，急忙扔过去一个洞察术。
这一次。
霍殷的精神力数据后面，终于没有任何异常状态了！
“太好了！小安，快把若水图调出来！快快快！”夏安急得恨不得自己亲自动手。
霍殷微笑道：“别急，就算开始化脓，也要半个小时才会彻底死去。放心吧，我这就开始修炼。”
说完，他目光便专注到智脑屏幕上。
夏安也连忙开启观察术。
这一眼看过去，霍殷整个人的状态跟昨天完全反过来了。
他头部是明亮的白色雾气，整个身体却萦绕着阴森诡谲的黑气，看起来格外吓人。
好在没过几秒。
空气中的灵气就被吸引入霍殷体内。
随后，那些黑色的雾气，开始以及其微弱的速度一点点消散。
显然，这次是真的稳了！
夏安这才长松一口气，彻底放下心来。
但很快，他又不满地挑剔道：“速度还是太慢，再来一副更高级的观想图，能好得更快！”
夏安打开本源观想图，正准备继续研究。
可忽然。
夏安猛然抬眸，疑惑地盯着霍殷身上的黑雾，小声低喃：“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小殷，打开刚才洞察术的原始数据。”
话音落下。
他眼前立即出现一大片杂乱无章的线条。
好在这里大部分的内容，都对应的资料数据。
夏安排除掉所有已知的数据，很快就锁定了一大片未知数据。
他一眼扫过去，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惊诧：“这片数据，怎么那么像…阴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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