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人影：“……”
不知道为什么, 夏安那个笑容明明看起来应该是非常甜美的氛围。
可在此时此刻的气氛下。
人影却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瞬间蔓延上天灵盖！
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心跳已经控制不住在加速。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 表情陡然一僵。
他竟然被夏安一个笑容给吓住了？！
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人影脸色十分难看, 冷哼一声抬起右手：“少在这装神弄鬼。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 还能少受一点皮肉之苦。”
话音落下, 他手掌已经悄然凝聚起一阵绿得发黑的能量波动。
只这一瞬间, 整个实验室的气温就直线下降十几度！
很显然, 这跟人影之前的攻击，完全不在一个等级。
他认真了！
夏安在现场，能感应到那股能量对自己的威胁，就像是一排针在轻轻刺痛他的皮肤。
但他丝毫没有害怕的情绪, 反而笑容愈发灿烂：“这就是你的杀手锏吗？这点程度, 恐怕不够噢。”
他也抬起左手，指尖迅速凝聚起一道蓝白色的雷霆光芒。
人影看到这道雷霆, 心脏再度陡然一跳，脑海中警铃大作。
不好！
他原本的攻势陡然一转, 反手就想要攻击空气墙，争取逃跑的机会！
然而…完了！
夏安所有的法术都是瞬发的。
这个雷霆术竟然蓄能了这么半秒，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轰——！”
一道刺目的光芒在防护罩内轰然炸开！
无边的雷霆从四面八方轰然袭来, 人影天上地下…无可遁逃！
“不…”
人影急忙将手上的超凡能量转化为护盾, 一阵惊骇欲绝的死亡预感几乎要将他的大脑给干报废。
会死！
如果这一击他挡不住, 必死无疑！
夏安一个施展出来的雷电术, 比之前千军万马施展出来的雷电术，威力还强大千百倍！
“轰隆隆”一声巨响。
当那恐怖的雷霆砸在身上的时候。
人影才终于幡然醒悟——他中计了。
他早知道夏安的实力的很强, 却从来没想过自己面对夏安竟然毫无反抗之力！
这一瞬间, 他想到之前自己在未央市大杀四方, 如入无人之境的霸道。
如今看来，这一举一动全都沦为了小丑。
“你们…果然好深沉的算计啊…啊！！”人影一声怒吼。
全身上下所有的超凡能量，不顾一切代价地疯狂倾泻而出。
终于。
当雷暴停歇的那一刻。
他活下来。
只是这个“活下来”的代价，着实有些大。
原本一直隐藏得半透明的身影，此时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
夏安抬眸看去，表情惊讶中又带着几分惊喜：“你这是…什么东西？”
就见眼前这个人，全身的衣物和九成的皮肤都已经碳化，只剩下脸和脖子那一块还算完好。
而看那张脸吧…
说是苏牧之，但又不完全是苏牧之。
原本的苏牧之这个人，虽然性格和表情很阴险，但是长得算是人模人样的。
可眼前这个人，顶着苏牧之的五官，眉心、脸颊、脖子…等地方，竟然零星斑驳着墨绿色的鳞片。
看起来就像是…蛇鳞！
而且他两边额头更是凸出了两个小小的肉瘤。整个人给人的阴冷中带着几分野性和兽性，根本不像是个人类！
霍殷隔着屏幕定睛一看：“那些鳞片…跟巨蟒的很像。”
他回眸看了一眼旁边摆放的巨蟒尸体。
巨蟒的鳞片就是这样，墨绿中带着一丁点黑色。
但巨蟒的鳞片一片有脸盆那么大，而苏牧之身上的鳞片，就只有指甲盖大小。
乍一眼看过去，密集恐惧症或许会浑身鸡皮疙瘩。
夏安却双目放光，像是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所以，这是苏牧之跟那条巨蟒合体了？那额头上的是什么？角吗？”
霍殷眼眸轻抬，立即想到一个传说：“蟒蛇化蛟？”
夏安更加兴奋：“它身体都死了，还能更进一步啊？这是什么个原理？！”
他连忙快步朝苏牧之靠近几步，问题如炮语连珠：“你现在是苏牧之还是那条蛇？你们是怎么融合在一起的？夺舍吗？就像是苏牧之之前将自己的意志降临到别人身上的那种？”
“所以，那条蛇现在应该还没死全对吧？难怪这么好杀啊。”
霍殷杀巨蟒的时候，就总感觉事情好像过于顺利。
果然，那条巨蟒不愧也是个老银币，竟然还留有这么一道后手！
夏安现在真是好奇极了，非常想要弄明白苏牧之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身体构造？
是人还是蛇？还是个蛇人？
有趣！
实在是太有趣啦！！
然而夏安这么多的问题。
“苏牧之”却没有开口回答。
毕竟他现在的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了，内里的五脏六腑更是惨烈。
那恐怖的雷霆将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给狠狠洗礼了一遍！
现在全身起码有一半的地方都已经焦化。
现在他还能站在这里，那还真得让人感叹一句：超凡生命的顽强生命力！
夏安看出了苏牧之的虚弱，自然不能让他扫了自己的兴致。于是抬手一个治疗术砸下去。
苏牧之：“！！”
他佝偻的身形，瞬间恢复了挺拔。身上焦黑的皮肤直接恢复了三分之一！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夏安：“不愧是夏博士，平平无奇的治疗术在你的手上，竟然有这么大的功效。”
夏安不想浪费时间听这些彩虹屁，直接打断道：“好了，快回答我的问题。你现在是苏牧之还是那条蛇？”
苏牧之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意味深长地看着夏安：“看不出来么？我可比那条蛇要有礼貌多了。”
夏安跟苏牧之不熟，自然分辨不出苏牧之和巨蟒的区别。
他不满地轻啧一声：“别说废话，我问你答，答不出来就挨揍，明白吗？”
苏牧之笑容更深几分：“没问题，现在我已经没有反抗之力，您尽管问，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夏安瞥了他一眼。
这家伙废话可真多。
但难得来一个这么配合的实验体。
夏安选择宽容他这一次：“你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苏牧之歪了歪头，学着夏安那纯良的笑容：“博士不是已经猜出来了么？它在我的灵魂里打下了烙印。在上将杀死它之后，它剩余的残魂想要夺舍我的身体。”
“不过它剩余的力量太弱了。如今我和它的灵魂，同时存在这具躯壳里。刚才博士那一道雷霆，对它的灵魂造成了伤害，所以现在是我在掌控自己的身体。”
“嗯？”夏安有些意外。
他刚刚攻击的时候，并没有瞄准灵魂层面，怎么就伤到那条巨蟒的灵魂里？
夏安狐疑地抬眸扫了苏牧之一眼，并没有全部相信他的说的话：“你说的事情，我都有办法一一查证。如果让我发现你在说谎的话…”
他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也不期待苏牧之的反应，而是又继续道：“那你现在身上这些鳞片，还有脑袋上的是什么？”
苏牧之并没有被夏安的话吓到，仍旧淡定地笑眯眯道：“我也不太清楚。是它的灵魂寄生到我身上之后，逐渐长出来的。”
“噢对，它寄生过来之后，我的能力和实力都翻了一倍。或许它的灵魂本身就携带着一部分属于它的力量？”
夏安眉头轻挑。
这个回答，有意思。
这实验体真的是他遇见过最配合的了。
夏安轻轻点头：“很好。那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苏牧之笑容又放大几分：“如果我说没有的话，那下一个环节，我是不是该躺到解剖台上去了？”
夏安没有回答，转身到抽屉里拿出来几块变异矿石，当场开始炼制起来。
苏牧之看着他的动作，十分好奇地凑近几步：“博士这是在做什么？炼制法器吗？您竟然已经研究到这一步了？果然不愧是博士啊。天纵奇才不外乎如是。”
苏牧之这彩虹屁吹得，完全不像是一个阶下囚，反而像是迷弟见了偶像一样。
但夏安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
在他耳中，与实验无关的话，一律归做小白鼠的“叽叽叽”。
毫无意义，无需关注！
然而苏牧之这家伙，却完全不消停：“博士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跟那条蛇扯上关系的？”
夏安终于抬眸瞥了他一眼：“说来听听。”
苏牧之得到回应，不由轻笑一声，才用轻快的语气道：“我以前是贤亲王的养蛇场里的一个奴隶。博士你知道那些贵族的养蛇场，是干什么的吗？”
“他们喜欢将得罪了自己的人，扔进蛇坑里，看着毒蛇将那些人在绝望的哀嚎中，一口口分食掉。”
“噢对了，有些贵族就喜欢看人这么哀嚎。所以一些没权没势的奴隶和平民，也会被偷偷抓去给他们‘表演’。”
“而我们这些负责养蛇的奴隶，就是最方便的‘表演者’。”
苏牧之说到这，脸上的笑容更深：“所以你看。我让天启帝国恢复奴隶制，其实只是在揭开他们的遮羞布而已。”
“毕竟这都是他们从前偷偷摸摸在做的事情，可不是我在逼他们做的啊。您说对不对？”
夏安：“……”
他竖起耳朵，结果听了这么一堆废话。直接暴躁地抬手一个火球术，狠狠砸到苏牧之焦黑的皮肤上！
“唔…”苏牧之痛得表情格外扭曲，却硬生生咬牙着没有痛呼出声。
别看他刚才嘚吧嘚吧地说了那么一大堆。
但实际上，他的伤势并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现在要是诸葛白五人醒过来，一人给他砸一个雷电术，就能直接将他给砸死！
苏牧之不敢再废话，老老实实地说回正事：“那条蛇，就是养蛇场里一条毒蛇变异的。它觉醒之后就想吃我。”
“但正好那时候我也觉醒了，我俩打了一架，它趁机在我灵魂中种下了标记。我没有办法，只能给它指了条明路，让它去神归森林闯一闯。”
苏牧之轻叹一声：“也是我活该倒霉。就是因为跟它打了一场，暴露了自己觉醒的事实，第二天就被抓去了造神研究所。”
“呵呵，造神研究所。”苏牧之冷笑几声，表情格外嘲讽，“博士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起这个名字么？”
“天启那皇帝老儿早就知道灵气要复苏了，所以他特意成立了造神研究所。目的就是想要通过科技，在超凡时代制造出真正的神。哈哈哈…”
苏牧之捂着肚子大笑：“就那群酒囊饭袋，竟然还想造神？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夏安：“……”
他没有听苏牧之后面的废话。
此时变异矿石已经熔炼完毕，他又拿出几株变异植物，开始研磨“墨水”。
这10号实验室自从成为他的专属实验室之后，所有常用的研究材料，都会在里面储存好几份。
省得夏安兴致上头，还得去别的地方拿材料。
就像现在这样，非常方便。
苏牧之看夏安不理自己，又跟了上去，继续道：“博士，你知道那些超凡病毒是怎么回事吗？”
夏安听到这话，终于又赏了他一个眼神。
苏牧之却反而卖起了关子：“博士，这可是个非常重要的秘密。你得答应我一个请求，我才能告诉你。”
“……”夏安翻了个白眼，直接反手一个水球术砸过去。
“唔！！”苏牧之痛苦地捂住伤口，表情格外狰狞地蹲到地上。
过了好几分钟，他才缓过神来。
而这时候。
夏安终于炼制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副超凡手铐！
这可是夏安给苏牧之量身定制的。
他拿着还烫手的手铐，像是招呼狗一样挥手：“过来。”
苏牧之闻言，也没有反抗，乖乖地朝着夏安靠近。
然而，就在他距离夏安只有半步之遥的时候。
“苏牧之”猛然抬头，突然暴起一个巨大拳头狠狠朝夏安砸下！
结果…
“砰！砰！”
夏安干脆利落的一个侧踢脚，直接将他给干翻到地上！
“咔擦”一声。
夏安一脚狠狠踩在“苏牧之”的腰上，一下子将他的整条脊椎骨都给踩断了！
“啧。”夏安略带嫌弃地轻啧一声，“像你这样想要反抗逃跑的实验体，我一天能遇到几百个。”
刚才苏牧之在那边东扯西扯，表现得极其配合。
但夏安可没那么容易轻信他人。
他狠狠拽过苏牧之的手，“咔擦”两声直接给拷上。
苏牧之本来就身受重伤，现在脊椎被踩断，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夏安宰割。
霍殷远程看着这一幕，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仔细嘱咐道：“接下来还是要，说不定他还有別的手段。比如那种防不胜防的超凡病毒。”
夏安轻轻点头：“放心。他来得太慢了，我已经想好要怎么样对他展开研究了~”
刚才“苏牧之”在研究所外面，浪费了十几分钟。
这段时间，对于夏安来说那可真是太漫长了！
足够夏安计划好一整套完整的研究方案！
而这幅手铐的构思，就是在那时候想好的。
它可以感应被拷人体内的超凡能量。
一旦发现有运行符文的迹象，就会立即对被拷人施展雷电术。
直接上十万伏特的电疗套餐！
当然除此之外，夏安还有其他的防护措施。
从苏牧之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给自己套了一层防护罩，可以有效阻挡超凡能量入侵。
就算不能完全将攻击挡下来，也能给夏安示警，提防那些悄无声息的阴人异能和法术。
夏安拎起死狗一样“苏牧之”，转身往9号实验室走去。
路上。
原本沉默了许久的苏牧之忽然动了动脑袋：“博士，刚才袭击你的是那条蛇噢，不要冤枉我。”
夏安听到这话，低头看了一眼苏牧之，果然发现了不一样。
刚才袭击的他的那个苏牧之，表情十分阴冷，看着就像是冷冰冰的野兽，没有半点属于人类的气场。
而现在苏牧之的气势会相对弱势非常多，看着就是一个奄奄一息的普通人类。
当然，他这状态很可能也是装出来，想要麻痹夏安的。
夏安对苏牧之的话半信半疑，只沉默地推开9号实验室的大门。
“咔哒”几声。
小殷打开了实验室的所有灯光。
这一刹那间，实验室内亮得仿佛没有一丝阴影。
苏牧之立即闭上眼睛，痛苦地眉头紧皱：“博士。那条蛇畏光，我现在也不能忍受强光，能把灯光关小一点吗？”
夏安自然不会理会实验体的叽叽喳喳，随手一甩，就将苏牧之给甩到了解剖台上，又给他上了好几层的束缚带。
苏牧之紧闭双眼，声音虚弱地哀求道：“博士，可以给我打点麻醉吗？不然我真可能会疼…嘶！！”
夏安用镊子干脆利落地强行拔下了他脸颊上的一片鳞片。
殷红的鲜血瞬间从伤口蔓延出来，看着有些恶心。
夏安却全神贯注。
他夏安看看鳞片，又看看鳞片下方的血肉，若有所思：“已经失去了人类的皮肤么？”
他还以为这些鳞片是长在皮肤上的。
结果没想到一撕开，就是就是赤.裸裸的肌肉和血管，看起来黏糊糊血淋淋的，格外恶心和惊悚。
而且没有发现任何属于人类皮肤的组织。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这片鳞片相邻的其他鳞片，就紧紧趴在那血肉上。
还会随着苏牧之的呼吸，不断地轻轻起伏。
若是让普通人看了，怕不是头皮都要给麻掉！
夏安却没有这种生理反应，大脑冷静而睿智。
他给鳞片上了个鉴定术，结果有些惊喜：“硬度和韧性竟然超过了九垣星的最强合金？！”
他猛然抬头看向屏幕对面的霍殷：“那巨蟒的尸体你带回来了吗？你拔一块鳞片下来鉴定我看看。”
“好。尸体就在我飞机上。”霍殷随手拔下一块脸盆那么大的鳞片。
夏安很快收到鉴定术数据，目光更是不由发亮：“这强度和韧性，竟然堪比路西菲尔的材料？！”
霍殷看到这个结果，也十分惊讶：“竟然这么强？”
明明他攻击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困难啊。
但很快霍殷就反应过来了。
不是巨蟒太弱，而是他们太强了！
超凡修真这条路即使是刚刚起步，却已经可以吊打星盟顶尖的科技文明！
霍殷也忍不住心潮澎湃：“如果我们能回归星盟的话。虫族就再也不足为惧了。”
夏安的脑子想得更多：“一条刚刚进化的巨蟒而已，就有这么好的材料。那神归森林…”
什么神归森林，听起来就十分拗口，给他改名！
应该叫超凡材料基地！！
夏安猛然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霍殷：“霍殷…”
霍殷看懂了他的意思，轻轻点头：“等这回解决了天启国境内的问题，我立即布局进军神归森林。”
“好！！”夏安一想到未来，还会有无数的稀奇古怪的材料送过来。
当即情绪更加爆满，抬起手就想要继续拔鳞片。
苏牧之却突然开口：“博士！我知道你们想要收复天启帝国。但你们解决超凡病毒要很多时间吧？”
“只要你帮我杀了那条蛇的灵魂，我可以告诉你快速清除超凡病毒方法！还有，那条蛇还藏着很多秘密，我都可以告诉你。”
“那些秘密，可是那条蛇就算是死，也不会愿意告诉你的事情。”
他话音落下，表情突然狰狞了一瞬间，然后整个人瞬间就切换成阴冷的野兽气质：“哼，你的灵魂已经被我打上烙印。一旦我的灵魂泯灭，你也别想独活。”
巨蟒的声线比苏牧之要尖细几个度。
夏安立即分辨出他俩的区别。
他饶有兴致地看戏拱火：“不一定哦~别人可能没办法，但我说不定能找出驱除灵魂烙印的法术呢~”
“苏牧之”表情陡然一僵。
随即，他又切换回人类的气质：“博士，我相信你。不管你想要对我的身体做什么研究，我保证一定配合！只要你帮我杀了它，我可以永远给你当…”
他话还没说完，巨蟒的人格又切换回来：“混账东西！你竟敢背叛本尊。你给本尊等着！”
苏牧之再度抢占身体，正要开口怼那条蛇。
夏安却轻轻一个抬手，再度淡定地撕下一片蛇鳞：“你们继续吵，我继续研究。希望我研究完之后，你们能达成统一意见噢。”
苏牧之&巨蟒：“……”
【作者有话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莫非 5瓶；普通的小辰、时间 1瓶！爱你们么么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