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二次公演5
韩旭反驳：“没有！”
果然,苏玄就是要套他话。
苏玄微微颔首，又明白了：“懂了，你有。”
韩旭：“？苏玄,你这人怎么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苏玄点点头：“你急了，看来真的有。”
“我......”
韩旭的话没说完，被苏玄打断：“解释就是掩饰。”
苏玄一句话,把韩旭的嘴给堵死。
看韩旭吃瘪的模样,苏玄被挡路郁闷的心情变得美妙起来。
果然,开心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苏玄看着还杵在面前不让的韩旭：“还不够？”
“......够了。”
苏玄：“那还不让开？”
那么大一块头,要堵门到什么时候？
“啊......哦。”
韩旭这才意识到,自己堵在了门口，只剩一个侧身出门的位置。
而苏玄......非必要时刻，他是不可能侧身出门的。
韩旭后知后觉侧身让开，苏玄这才得以出宿舍门。
【一句‘你急了’,绝杀】
【笑岔气了,苏美人这是在故意逗九日哥】
【九日哥：气炸了！】
宴辰在一旁看完全程，看着苏玄的背影消失，走过去合上门。
又等了几秒，宴辰看韩旭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才说：“韩旭，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心情不爽,韩旭语气算不上好。
宴辰虽然习惯了韩旭凶巴巴的模样,也不怕,韩旭让他讲他自然讲。
“是这样的,韩旭，关于回宿舍之前你说不许我在苏玄面前提起的‘攻其不备出其不意的惊喜’,刚才是你自己对苏玄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不关我的事啊。”
避免自己被韩旭迁怒，宴辰认为自己很有必要提前说明。
“还有，以后你可别赖我。”
韩旭：“？你就对我说这些？”
他心情本来就够糟糕的了，宴辰还来这一出。
果然，他永远比不上苏玄在宴辰心中的位置！
一句安慰没有就算了，还来火上浇油。
“对啊，不然呢？”宴辰点头。
这些话关乎他的清白和韩旭后面会不会突然凶他，挺重要的。
韩旭：“......宴辰，你可真是好样！”
短短一句话，韩旭说得咬牙切齿。
“嗯嗯！”宴辰哐哐点头：“谢谢夸奖，这都是我应该说的！”
韩旭都夸他了，说明他做得挺对。
“......”韩旭一言不发，默默越过宴辰，拿了衣服进浴室冲冷水冷静冷静，否则他怕自己一个冲动，把宴辰脑袋拧下来。
【韩旭：本来就糟糕的心情雪上加霜】
【谁能想得到呢，子涵款棉袄他遇上苏美人之后，漏风了】
【只有九日哥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宴辰听到浴室里熟悉的水声响起，面露茫然。
韩旭他......又怎么了？他们说的明明挺好，怎么就自个儿躲进浴室借着水声哭了？
宴辰仔细复盘，确定不是自己的问题，毕竟韩旭都夸他了，他怎么可能有问题。
那么......
宴辰复盘到苏玄与韩旭的话，双手一拍，豁然开朗：“我懂了！韩旭是在因为自己暴露了我们队伍的秘密，心中愧疚自责！”
蔺泽川：“......”
听到宴辰的话，蔺泽川视线在桌上的水杯上瞥了一眼。
不知为何，蔺泽川心中庆幸自己刚才没喝水。
宴辰想通后，毫不犹豫走到洗手间，贴着门板开始熟练的往外冒安慰的话。
“韩旭，想开点。”
“没事哒，是人都会犯.....”
宴辰的话没说完，韩旭阴恻恻的嗓音从里面传来。
“哒你个鬼，再不走一盆水扣你头上！”
回想起浑身湿漉漉的感觉，宴辰眉头下意识皱起。
他喜欢玩水，但他不喜欢浑身都湿漉漉的感觉。
宴辰果断开口：“......再见。”
语毕，毫不犹豫扭头出洗浴间。
【可给子涵懂完了】
【论谣言是怎么诞生的】
【神他爹没事哒哈哈哈】
——
第一次公演淘汰的人太多，各个队伍排名在后的练习生们，更为自己的前途担忧，都卯足了劲儿，准备在第二次公演舞台上大放异彩。
此刻，苏玄所在的卓一恒队伍全员集齐。
作为队长的卓一恒看向苏玄，鼓起勇气对苏玄道：“苏玄，请问，你对当队长感兴趣吗？”
【会吗会吗？！下注了各位，马上开奖】
【如果我是苏美人的话，就冲着他们背着我商量好了才问我的意思，我才不会同意，感觉怪怪的，当我们家苏美人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我懂你，是不是有种大家明明是一群人，但这群人中，单单默契的把一个人排除在外，为他安排好了事情，到头来只问他愿不愿，想想就恶心】
【可恶，为什么只有我们看得到，苏美人身在其中却不知，不会答应吧？】
卓一恒给苏玄说的集合时间，比其他队员的集合时间晚了十分钟。
在这段时间内，他们队内五人商量过了，想让苏玄像上次在宴辰队时那样，由苏玄担任实际队长，训练全队。
而作为队长的卓一恒，像曾经的宴辰一样，只担个名头。
宴辰队第一次公演舞台的亮眼表现，所有练习生有目共睹。
因此，卓一恒队伍内五名练习生一致举手同意。
此刻，在卓一恒问出话之后，五个练习室的目光期待忐忑的看向苏玄。
苏玄面上神情不变，依旧维持着笑眯眯的模样。
就在大家以为苏玄会答应的时候，苏玄却面带微笑的拒绝。
“没兴趣。”
苏玄没忘记，自己进门的时候，所有人都比他来得早，看向他时的眼中，分明带着共同谋算后的神色。
大家同在一个队，却对他耍这种没必要的心眼子，谁都瞒着他，商量好了之后才通知他。
当他苏玄是什么？
倘若他们像宴辰一样单纯，有什么说什么，像江澈他们四个一样天资不够，听话与诚心来凑，他心情一好，指不定就应了。
就算不应，也会做出一些帮助，毕竟他们一个队。
明明一个队伍，却不齐心，之前背着他，蛐蛐宴辰和他的关系，他可以当做不知道，现在却进展到背着他一个人，为他安排差事。
苏玄很倒胃口。
这样能背着他聚在一起商量的队友，就算他当了队长，若是严厉了，这群人表面上不会说什么，私下里肯定又蛐蛐他。
苏玄说话的嗓音明明很温柔，眉眼间也染着一贯的笑意，可说出的话，却出乎所有人预料之外。
被苏玄拒绝，五人下意识面面相觑，嘴巴动了动，似想说什么。
但碍于苏玄在场，五人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下去，只能面面相觑，用眼神互相传达对方的意思。
苏玄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存在打扰了这群人，开门见识道：“若无其他事，我就先走一步。”
卓一恒被拒绝，脸面上浮现尴尬的神情，原本训练已经结束，让苏玄这个时候过来，就是为了问苏玄有没有兴趣当队长。
如果有的话，便让苏玄安排他们接下来的训练。
可现下苏玄拒绝了，卓一恒便摇头：“没有了。”
“嗯。”
苏玄微笑着淡淡应了一声，转身离练习室。
【爽了！】
【+11111，明明一个队伍，想让苏大佬当队长，那就像子涵一样，大大方方的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说，私下里背着苏美人商量完再来通知什么意思？】
看着苏玄的背影消失，有人把练习室房门合上。
房门一合上，憋了许久话的练习生们脱口而出。
“为什么？我不理解。”
“我也，大家明明在一个队伍，藏着掖着有什么意思。”
“我们终究不是某些人，怎么可能指望他对我们真心。”
“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现在非得弄成这样，真没意思。”
......
当着镜头的面，几人本身第一次公演的顺位排名名次也不是很高，在苏玄不帮忙的情况下，他们极有可能在第二次公演被淘汰。
苏玄明明有能力，却不帮忙，大家一个队，好了一起好苏玄也不乐意。
心中不乐意且预感到即将被淘汰的练习生们不吐不快，但又默契的没有提苏玄的名字。
倘若被观众骂，他们大可以说，根本没提苏玄的名字，说的也不是苏玄，苏玄粉丝自己对号入座欺负人。
【靠，我果然没看错，真恶心】
【抱走苏大佬不约】
【这种人，就算苏玄教了，最后他们被淘汰，指不定还会怪到苏玄头上，简称养不熟的白眼狼】
不管四个队友说什么，卓一恒一句都不掺和，只是在一旁假装低头看多媒体设备台，握着鼠标忙碌。
白天训练的时候，他做什么安排都习惯问苏玄一句，苏玄那态度，拽得跟什么似的，高高在上。
现在会拒绝，他一点儿也不意外，早做好了准备。
——
苏玄回到宿舍，韩旭已经整理好心情。
韩旭看到苏玄回来，想到自己的失策，装作随口闲聊似的问苏玄：“你们队可真忙啊，这都几点了，还喊回去商量......”
朋友那么多年，韩旭张嘴要吐什么话，苏玄只听个开头就能猜到结尾。
“没商量。”
他只是被通知前往，的确谈不上商量。
“哦，这样啊......”韩旭点头：“那......”
韩旭的话还没说完，被苏玄打断：“别白费心思，没用。”
接连被苏玄打断两次，韩旭似察觉到什么，放下翘在桌上的双腿，单手撑了一下桌面，嗖的一下侧身面对苏玄那面。
盯着苏玄那张漂亮的侧脸，韩旭凭着多年待在一起的直觉笃定出声：“苏玄，你在生气！”
不等苏玄开口，韩旭话接二连三响起。
“谁惹你了？”
“告诉我。”
“我帮你教训他！”
刚从浴室洗完澡的宴辰听见韩旭危险的话，蹭的一下跑到两人面前，手按在韩旭撩起袖子的胳膊上：“不能打架不能打架！”
伤害人类，会被取消收编后通过上交行为进体制的资格。
宴辰力气是大，但放在韩旭身上如蜉蝣撼树，韩旭胳膊没被按下去。
韩旭皱眉扭头看宴辰：“你懂什么？”
“我当然懂了！”宴辰扫了一圈三个室友：“这里，没人比我更懂！”
就他一个被收编的，上交与进体制要求，当然没人比他更懂。
韩旭：“？”
“有必要？”
不是吧，都这个时候了，宴辰还在和他比谁更懂苏玄？
宴辰郑重点头：“很必要！”
苏玄被队友整出来的烦躁，被韩旭和宴辰这么一闹，消散得一干二净。
更让苏玄没空想那几个队友，感到无奈的是——
宴辰和韩旭又在驴头对马嘴！
“好了，别吵。”苏玄抬扶额：“我没事。”
“？”听到苏玄的话，韩旭似想到什么，目光幽怨的看着苏玄，幽幽吐出一句话：“没想到你也是个嘴硬的。”
宴辰几句话，苏玄为了不让宴辰担心，就说没事。
就这，苏玄之前还说对宴辰没兴趣？
呵，就嘴硬这一点，宴辰和苏玄倒是挺有默契的。
听到韩旭当着苏玄的面，就污蔑他嘴硬，宴辰同情的看向苏玄。
为了宽慰苏玄，宴辰忙说：“苏玄你别当真，韩旭他经常这样，我也经常被韩旭说嘴硬，他这叫刀子嘴豆腐心，人其实挺好的。”
苏玄还没说话，韩旭不乐意了。
“嘶......”韩旭拧眉看宴辰：“宴辰，我怎么听着你这话有点奇怪呢？”
明明是夸他，但怎么感觉也在贬损他？
苏玄：“......”
他真的很想问，宴辰到底跟谁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说话方式。
“奇怪吗？”
宴辰挠头嘀咕：“我觉得挺正常的......”
【子涵又在随地大小演了】
【赌五毛钱的辣条，子涵绝对和韩旭一样，猜到了苏玄在卓一恒队伍遇到了不开心的事，韩旭直来直去，子涵看出苏玄不想说太多，直接胡言乱语，拉上韩旭一起在苏玄面前表演‘相声’，哄苏玄开心，这不，苏玄现在不气了】
【能从苏美人那张笑容面具上看出苏美人不开心，足以看出韩旭对待苏美人的真心，而后来加入这个小团体的宴辰也不遑多让，以后谁再敢说他们直接是塑料友情，我第一个不同意！】
——
翌日。
早上八点，在所有队员集合完毕时，韩旭宣布。
“我已经改编完整个舞蹈，现在一个个教，先教个人部分，再教群舞部分。”
话到这里，韩旭看向离摄像机最近的步文彦：“由你守在摄像机面前，录制教学过程。”
步文彦点头应声：“好的韩队！”
韩旭看向第一个开始的潘永旺：“你是第一个，认真看过程，轮到步文彦的时候，你接替他负责录制。”
潘永旺颔首：“收到！”
安排完，韩旭走到摄像机中间位置，对着镜子，抬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步文彦按下开始录制，韩旭开始教学......
整个MV时间就三分钟，三分钟的舞蹈摊分到六个人身上，每个人分配到的舞蹈动作并不多。
但韩旭为了整体的队形与舞台呈现效果，给整个舞蹈做了改编，队员们不能照着原版MV练，韩旭只能给他们录制舞蹈的同时，一并做了动作简析。
半个小时过去，韩旭才录制完所有舞蹈。
录制结束，韩旭道：“刑力，你把视频上传到练习室公共设备内，并在节目组为每个人提供的平板里各自传输一份，今天不练歌，练舞，各自找个地方戴上耳机练。”
话到这里，韩旭抬手看了一下腕表：“中午十二点解散，下午两点集合，下午六点结束，开始。”
“好！”
“收到！”
......
队员们一一应声。
舞是韩旭改编的，不管是肌肉记忆还是颅内记忆，韩旭都记得请清除，练不练都无所谓。
韩旭看向宴辰：“按照我教的，跳一遍看看情况。”
四个队员：“！”
很好，压力来到宴辰身上，他们得救了。
天知道，昨天练习的时候宴辰在隔壁，他们独自面对韩旭的时候，心里压力有多大。
【从队友们身上看到了‘牺牲子涵一人幸福全队’的愉悦神情】
【不怪队友们这么想，昨天的韩队长真的好凶】
宴辰点点头：“好。”
话落，宴辰左右看了一圈，发现不管的左边还是右边，都被四个队友提前占了位置。
宴辰只能选择中间没人的位置，听话的戴上耳机，把平板放在面前桌上，点击播放后，后退几步。
随着耳机里音乐伴奏响起，宴辰照着韩旭录制的教学视频，率先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韩旭：“？”
虽然他说过让大家照着练，但......谁会连他朝录制人比的‘开始录制’手势也学？
【哈哈哈子涵这手势比得和韩旭的真的一模一样，笑得我上蹿下跳】
【看到子涵仍旧那么癫我就放心了】
但没过多久，观众们就笑不出来了。
看到宴辰僵硬的舞蹈动作，观众们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我是谁我在哪儿舞台上穿得人模人样，却在阴暗扭曲的是什么鬼东西！】
【别人sola全场，子涵他sorry全场】
就连左右两边，各自占据了四个练习室角落的四个队友，都透过墙壁上的镜子，一边练自己的舞蹈动作，一边眼神忍不住往宴辰身上偷看。
越看，嘴角的笑意比AK越难压。
这下，他们彻底放心了，毫无疑问，宴辰的舞蹈动作是他们五个人当中，基础最差的一个。
韩旭看宴辰跳舞的时候，眉头拧得都能夹死苍蝇。
有宴辰吸引火力，他们再也不用担心被韩旭骂了！
短短五分钟的教学视频，作为观众，韩旭度秒如年。
终于等到宴辰摘下耳机，韩旭不由得深深呼出一口气。
宴辰跳完，摘下耳机第一时间，期待的看向韩旭：“怎么样？”
韩旭的规矩，他都懂。
他一边跳一遍盯着平板，完全按照韩旭的动作复刻。
韩旭对上宴辰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想了想宴辰初舞台测评时的表现，再结合现在宴辰和他的关系，艰难点头：“还......不错。”
四个队友：“.......”
队长您就宠着他吧！
被夸了，宴辰心满意足，并在韩旭说出那些威胁他的话之前，主动保证：“放心，你的规则我都懂，我会继续努力的，信我！”
韩旭想到宴辰对他的上心程度，这一次总算真心实意点头：“嗯。”
没听到那句扎心的威胁，宴辰偷偷悬着的心落下去，并在心中暗自下定了决心——
以后他在韩旭威胁之前保证，四舍五入，便是不用再被威胁搬出A宿舍！
——
下午六点，训练结束。
步文彦四人趁着韩旭今天心情好，连宴辰跳成那个鬼样子都没被骂，趁机向韩旭请教。
韩旭留在练习室，宴辰便自己一个人回宿舍。
回到宿舍，宴辰看到苏玄桌面上那盘的白得像奶油似的果子，终于想起遗忘的事——韩旭承诺当上队长后，给他的好果子还没给！
苏玄刷开宿舍门，就看到宴辰眼巴巴望着自己桌面上昨晚上放的千年灵果。
想到宴辰那超乎寻常的脑回路，苏玄并不觉得宴辰是想吃，索性直接问：“在想什么？”
“啊？苏玄，你回来啦。”宴辰转身看着苏玄，打了招呼才回答：“我在思考，韩旭什么时候给我好果子吃。”
韩旭看起来像忘了。
蔺泽川和韩旭都不在，宴辰问苏玄的意见：“苏玄，你说，我要不要提醒韩旭？”
苏玄：“......”
就想这？有没有一种可能，韩旭口中的好果子和宴辰口中的，根本不是一个意思。
宴辰这样去问，韩旭铁定认为宴辰是在故意挑衅，宴辰指不定又得被韩旭凶一顿。
闭着眼睛，苏玄都能想到韩旭和苏玄驴头不对马嘴，偏偏还能说到一块儿去的场面，抬手无力扶额：“听我的，别问。”
宴辰不懂就问。
“为什么？”
“韩旭答应过我的，他不会是没有吧？”
“我悟了，苏玄你怕我问了后，韩旭会因为拿不出手而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