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鹿城之下的秘密(1 / 1)

嘘!不要给他开门 猫饼 3239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一百零四章 鹿城之下的秘密

  “小桑,你终于回来了!”

  秦桑刚刚从外面回来,身上罩着一件比她本身宽大许多的黑袍。那袍子空荡荡的,随着走动的时候勾勒出了女孩娇小朦胧的曲线,把秦桑衬得越发清瘦。

  她抬手掀了帽子,气儿还没来得及喘匀,就听见大厅里有人在叫她。

  秦桑转头去看,发现钟子宴正坐在一楼大厅,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在看,李嫣在他身边绞着手指有些无措。

  钟子宴看着朝思暮想的女孩儿,她微抿着唇,鼻尖浮着细密的汗珠,头发有些凌乱。不知道她刚刚去做什么了。但是不要紧。钟子宴不关心那些。

  “木木姐,你总算回来了。他吵着闹着要见你,我怎么说都没有用,这个人像个地痞流氓一样就赖在这里不肯走。”李嫣看了看钟子宴,又转头看了看秦桑,立刻拔腿朝着秦桑小跑了过去,拉着她的手小声说道。

  秦桑看着钟子宴没有说话。

  这样怪异的沉默让李嫣有点儿不安,捏着秦桑的手紧了些,又小声的喊她:“木木姐。”

  “没事儿。我来处理。”秦桑抬手揉了揉李嫣的发顶,“你把食物发下去,就去休息吧。”

  十五岁的少女个头还没完全长起来,只到秦桑胸口的位置,因为迷雾的关系每日奔波寝食难安,整个人看起来瘦小到有点可怜。

  她惴惴不安的看着秦桑。没有动弹。

  秦桑的目光已经从她身上转移到了钟子宴身上,她看着男人,忽而柔和了眉眼,笑了笑问道:“怎么?”

  “秦……”

  “找我有什么事吗?”秦桑一挑眉,眼睛危险的眯了眯,警告似的看着钟子宴,打断了他的话。

  钟子宴原本想说的话卡了一下,结结巴巴的开口,说道:“秦,秦木我想找你谈谈。”

  秦桑满意的笑了笑,说道:“好啊,谈。”

  她突地回头,看着李嫣说道:“怎么还不去休息?”

  “这……这就去。”李嫣似乎是被秦木冰冷的语气吓了一跳,小脸白了两分,看着秦木的眼神闪了闪,低了头,转身小跑着离开了。

  站在二楼围栏处的方印和秦仄归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当机立断地,秦仄归拍了拍方印的肩,无声的说道:“跟上她。”

  楼下,秦桑看着李嫣离开,这才回头朝着钟子宴笑了笑,说道:“谈什么?”

  “你变了。”钟子宴突然没头没尾的说道。

  秦桑说道:“人都是会变的。”

  “也对。”钟子宴点了点头,紧握着的右手往前一伸,那枚熟悉的星空吊坠从他的指缝里漏了出来。他看着秦桑的眼睛,近乎质问道:“为什么把它给了我就一声不响的离开。如果当初没有将那把扇子给你,是不是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原本钟子宴是想酷酷拽拽的质问秦桑的,毕竟在他看来,她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留给了他又离开,空留了一个念想给他,行径简直像是渣女一模一样。

  可是一开口,钟子宴就控制不住的委屈,完全没有和别人对峙时候的暴躁和怒火。

  话还没说完,眼眶就红了,尾音哽咽着甚至有点儿要破音的趋势。

  他自以为气势汹汹的盯着秦桑,实际上,活像是一个被主人伤了心的大狗狗。

  男儿有泪不轻弹。钟子宴红着眼眶吸了吸鼻子,憋得脸颊鼓了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桑看着他,说道,“你说是我一声不响的离开。难道不是你丢下我不管然后和曲悠悠走了吗?然后欢欢喜喜的加入七杀,一点儿没把我说得话放在心上。你凭什么现在过来问我?”

  钟子宴看着她,委屈得要命,手里的吊坠抖得哗啦作响:“我丢下你不管……我丢下你不管?秦桑你有没有心?之前那么多次,我哪一次丢下过你?明明就是你,是你丢下了我!”

  秦桑叹了口气,颇为头痛的掐了掐眉心,说道:“你知不知道我醒过来时候发现你和曲悠悠一起消失了我是什么心情?知不知道我是怎么来鹿城的?曲悠悠跟你说了什么,你就颠颠儿跟她走了?”

  “她说,你给我留了这个,说你走了,让我不要再找你了。她还说我加入七杀,可以通过七杀的人更好的找到你。”钟子宴再榆木脑袋,稍稍冷静了些之后,也意识到了他和秦桑之间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大概和曲悠悠脱不了干系。就这么呆呆的中了人家的圈套,差点儿和秦桑失之交臂。

  莫名的,钟子宴就心虚了起来。

  秦桑一手扶额,看着钟子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说你就信?”

  钟子宴眨着眼睛,有些委屈:“是你之前说过好几次要离开的……”

  “怪我?”秦桑歪头,盯着他问道。

  “怪我怪我怪我,”钟子宴忙不迭的说着,小心翼翼撩起眼皮儿看了秦桑一眼,“都是我的错,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还带了你哥哥来。”

  一边说着,他一边朝秦桑靠了过来,颤巍巍的捏了秦桑的衣角,小声道:“桑桑……”

  “钟子宴!真有你的,我有没有说过,她不是什么好人让你离她远点儿,你倒好,转头巴巴跟着人跑了,还来质问我,为什么丢下你。”秦桑真是恨铁不成钢,想要一把将自己的衣角抽回来,可是看见钟子宴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心一软手上就卸了力气。抽了抽没抽动,也就没再抽第二下了。

  “错了。”钟子宴小声道,“小桑……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来的鹿城吧,我想听。”

  秦桑的动作一顿,原本凶巴巴的眼神突然顿住了,眨了眨移开了视线,同秦仄归说过的话,又絮絮地讲了一遍给钟子宴听。

  另外一边,钟子宴和方印悄无声息的跟着李嫣去了一楼的储备室,看着她将一些面包和矿泉水装进了一个小推车里,码得整整齐齐。

  看那个量,少说也有三十人。

  果然。

  秦仄归和方印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星星点点的光。

  显然李嫣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基地里被人跟踪,一路的状态都很放松,丝毫没有发现后面的两条小尾巴。

  她推着小推车,轻轻哼着歌,走到了墙壁上一副巨型挂画前,在画框上摸了摸,按在了一块毫不起眼的花纹凸起上。

  地面突然震了震,地板很明显的松了一块儿。

  李嫣将地板撬了起来,将推车吊了下去,然后她自己顺着爬杆爬了下去。再通过拉绳将地板归位。

  从外形丝毫看不出那里刚刚被打开过。

  秦仄归和方印等了大概一分多钟的时间,才进了储物室,照猫画虎一般,用和李嫣一样的方式打开了暗道。

  李嫣已经从通道里消失了,地面隐隐留下了一条很深的车轮辙印,和凌乱的脚步声。

  整个地下空间都安静得过分。墙壁泛着冷冰冰的金属光泽。是用特殊的金属制成的,能够抵御大部分常态武器的强攻。防御性极强。

  秦仄归之前按照赵书意口述内容描绘出来的纸质图已经完全刻在了方印的脑子里。他清晰的知道,李嫣所去的那个方向,和放着研究资料的房间并不是一个方向。

  自然,秦仄归也清晰的记着这份地图。

  那里应该是连续几个非常空旷的实验室。不知道渡尘到底在里面圈养了什么。这件事情涉及到了秦桑,秦仄归的脸色并不太好看。他打了手势,示意方印继续跟着李嫣一探究竟,而他则去查找赵书意需要的资料。

  脚步已经迈了出去,谁知道方印却突然拉住了他,冲他微微摇了摇头。

  “换一下,我不擅长跟踪,而且我的异能能够更好的记住东西。如果发生意外,也能凭借记忆把资料复述出来。”

  青年目光澄澈,微微仰着头看着秦仄归,很难拒绝的样子。

  秦仄归看了他两秒,没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什么端倪,毫无防备的同意了。

  看着男人点头,方印的心里反倒是涌上来一股负罪感。秦仄归这种毫无保留的信任让他的压力骤然之间变得很大。

  没事儿的,他既不会破坏资料的完整性,又不会隐瞒什么。只是害怕秦仄归和赵书意对他有隐瞒而已。

  方印闭了闭眼睛,这么安慰着自己。

  两颗拳头在曲折阴冷的金属通道里无声的碰撞了一下,两个人同时转身往不同的方向飞速前进着。

  方印脑海里粗糙的纸质地图好似突然活了过来一样,带着蓬勃的生命力浮现在他眼前,几乎不用他怎么费力辨别对照,地图就好像有意识一样等比放大套在了实际的建筑之上。方印只需要凭借着近乎本能的判断,就能顺着正确的路一直走到目的地。

  期间,是需要经过好几道由精密密码组成的大门的,有虹膜密码门,也有指纹密码门。还有两三道方印根本没见过的复杂机关。

  但是由于全城电网崩溃,又过了长达一个月的时间,耗干了研究所的备用电源,这些密码门和机关大概是失效了的,伸手去推拉的时候,就只是比普通的门沉重些,还是很轻易的就打开了。

  有人在方印之前,来过这里。

  越往深处走,方印就越肯定。最里面的门不像是外围,被打开过了之后,在没有电的情况下根本没办法二次闭合。

  那些精巧的锁扣拼接,靠蛮力没办法严丝合缝的对上。

  好几扇门都是处于半开半闭的状态。俨然已经是被开启过了。

  渡尘的人来过这里。

  也对。

  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连上层的研究所都改造成了现在的模样,没道理不将底层的部分探索个干干净净。

  只是希望,赵书意说的那些资料都还在。方印推开了门,只觉着心跳的厉害。

  “木木姐!木木姐!”

  米乐飞奔着,像是一颗出膛的炮弹一样,从外面闯进了大厅,只一眼就看见了秦桑和钟子宴。

  秦桑猛地站了起来,拧着眉问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米乐喘着气,看了看旁边暗戳戳的靠近了秦桑的钟子宴。

  那人低眉顺眼的,手却不老实的拉住了秦桑的手腕,整个人紧贴着她的胳膊。

  米乐一脸为难,事出紧急,他着急的满头大汗,却又不能当着这个外来人的面说出来,求助似的看向了秦桑。

  秦桑立刻明白了。无声的和钟子宴拉开了距离,回头看他。

  钟子宴撇了撇嘴,默默的抬手捂住了耳朵背过身。

  秦桑拉着米乐走远了些,低声道:“怎么了?”

  “木木姐,渡尘的禁地里闯进了两个人。”米乐语速极快的说道。

  “什么!”

  钟子宴听到了秦桑的声音,疑惑道抬眼去看。就看见秦桑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和米勒走了。

  【作话】

  钟一头雾水大冤种背锅侠子宴:???怎么了?我那温柔似水的老婆怎么突然生气了?为什么突然瞪我?为什么突然和别的男人走了!(气(▼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