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而于禁则十分生气,立刻下达了进军的命令。
令高览、颜良、朱灵和蒋奇等将领各自率军扑向郯县城,快速恢复城内秩序,不管遇到谁,只要敢抵抗,或者还在烧杀抢掠,就地斩杀!
于是于禁莫名其妙的就率军把徐州豪强们的反陶谦联军给包了饺子,然后快速入城,遭遇了反陶谦的叛军们。
抢红了眼的叛军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见到有军队来了挥刀就砍,魏军立刻开始反击。
之后于禁命令臧霸的军队在四面城门处设下阻击阵地,只要不是魏军出城的士兵,统统击杀。
从黄昏杀到第二天天亮,郯县县城内血流成河尸积成山,因为情况极度混乱,于禁和陈宫都不知道军队到底杀了多少人。
天亮以后,于禁和陈宫带着臧霸一起入城开始统计。
统计到大中午,统计出来魏军一晚上杀了两万多人,臧霸在四面城门处设防的军队杀了近一万人。
近四万人就这样死在了城内,郯县县城几乎成了血城。
只有不到三千个城内的乱军哭着喊着自称是来打陶谦的义军,在天亮以后幸运的做了俘虏。
昨天傍晚那种情况下,光线昏暗,不分敌我,只要遇到手上拿着兵器的不穿魏军军装的,一律杀无赦,不少士兵杀的手都酸了都无法停止,因为要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等到天一亮,于禁和陈宫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陶谦死了,陶谦的丹阳兵杀出了城去,往南走了,郯县县城被放弃了。
反陶谦的义军抵达之后看到一座空城,城内没有防御,果断起了歹心,立刻入城烧杀抢掠,将最富庶的郯县抢夺的一塌糊涂,杀人无数。
抢杀了半天,郯县一片狼藉的时候,魏军来了。
于禁和陈宫才不知道这个情况,果断下令杀无赦,于是这群烧杀抢掠的被于禁几乎全歼。
遇到这种情况,于禁和陈宫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内心那宛如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的情绪。
居然还能发生这种事情……
居然能发生这种事情!
于禁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们只能留下来打扫郯县县城的烂摊子,然后写报告送给郭鹏,接着派人出去探查消息,务必要查到翔实准确的情报回来。
于禁和陈宫正在郯县县城里骂娘的时候,曹豹曹宏也率军追着陈登和糜芳来到了淮浦县,躲入了县城内,在城内召集了军队和壮丁登城守城,抵抗曹豹的攻击。
曹豹是有目的的攻城,佯装出攻城的样子,争取时间让老幼的队伍快速通过淮浦县,继续向南,然后他们也会继续往南,向南边前进,进入广陵郡,尝试回乡。
曹豹围城猛攻,糜芳惶惶不可终日,陈登沉着冷静,指挥军队守城,屡次击退曹豹的进攻,但是这兵不能接触淮浦县城之围。
陈登和糜芳的军队损失太多,回来的只有千余人,陈登紧急动员两千壮丁守城,状况却是岌岌可危的。
这样的情况之下,糜芳很是恐惧,而陪同陈登一起造反的原下邳国相笮融就更是恐惧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曹豹是疯了吗?不管其他的人,只追着我们打?这是要把我们全部杀死才罢休吗?”
糜芳大声叫喊。
“还有其他的义军一起进攻的!曹豹怎么会只追着我们打?这是要和我们同归于尽?”
笮融也是满脸的惊慌失措。
不过他的话倒是给了陈登一个巨大的启示。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曹豹的军队,打着白旗,头上都绑着白巾?”
陈登这样一说,倒是让糜芳和笮融愣住了。
“这……难道说……”
糜芳和笮融互相看了看对方,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陶谦死了。”
陈登眼睛一瞪:“只有陶谦死了,才能让丹阳兵给他打白旗绑白色布巾!”
糜芳和笮融刚开始还有点高兴,但是陈登却十分忧虑。
他说了一句话。
“若是陶谦死了,曹豹如此这般也就不难理解了,他恨我首先倡议进攻陶谦,所以要和我同归于尽……他起了和我同归于尽的心思,怕是要与我不死不休,这下子,淮浦县危险了。”
本来还有些宽心的糜芳和笮融这样一听,顿时傻眼了。
谁要和你同归于尽啊?
我才不要和你同归于尽啊!
你不要过来啊!
两人的心里不断的狂吼。
曹豹攻城迅猛依旧,淮浦县城的城防却危机累累,陈登竭尽全力绞尽脑汁也只是勉力维持局面,淮浦只是一个小县城,没有多么高大的城墙和完善的城防设备,情况非常危急。
眼见如此,笮融的心理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对陈登产生了浓烈的恨意。
东汉末年枭雄志
五百一十一 笮融的背刺
当初是陈登劝说笮融一起起兵反抗陶谦,因为郭鹏一定会来,他们一定会胜利。
作为陶谦的同乡,笮融要么就是逃跑,若想要留下来,非要立下功劳不可,否则就会被其他徐州人给针对。
扬州丹阳人的籍贯会给笮融带来巨大的麻烦。
笮融眼见于此,为了自己的利益和财产,这才决定跟随陈登一起反抗陶谦,算是纳个投名状。
本以为这场行动轰轰烈烈,大家一定非常轻松,结果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危险的下场。
笮融的心里越来越不平衡。
我有那么多财产等着我去享受,你却要我在这里和一个快要死掉的疯子同归于尽!我不愿意!
我绝对不愿意!
曹豹要是攻破了城池,一定会杀死笮融,因为笮融是陶谦的同乡,受到陶谦的信赖,被陶谦任命做下邳郡守,管理下邳、广陵和彭城三郡的粮食税收转运,可是他却辜负了这份信任。
曹豹一定会杀了他的!
除非……
除非能做一些将功折罪的事情。
在焦虑之下,笮融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要做些什么才可以,他才不要放弃可以享受人生的机会,面临这样的绝境。
九月初六日晚,结束了一天的攻防战之后,笮融和糜芳被陈登喊到城中自己家里的府邸边吃饭边商量防务。
这场饭局的气氛比较低沉,与会者都没什么心情谈笑风生。
尤其是陈登。
陈登觉得眼前的这个局面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做了充分的准备,突然发起袭击,本来应该是势如破竹顺利取得胜利,然后登上人生巅峰,结果,却被一介武夫打败,落到如此困境。
对于心高气傲的陈登来说,完全就是一种耻辱。
但是说到底,谁又能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落到这种地步,被丹阳兵击败沦为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