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走这条路,提前出仕。
郭鹏笑了笑。
“陇西郡内无敌手,不代表整个凉州就没有敌手,也不代表整个魏国你就没有敌手,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孤尚且不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人,姜维,你可不要太自信。”
“太上皇,学生的自信,不是没有缘由的。”
谈论到这个问题,姜维似乎非常强硬,坚定的维护自己取得的成就,并不因为郭鹏是太上皇就说自己不够优秀。
他觉得自己非常优秀,就是那么优秀,没理由贬低自己。
低调谨慎了一辈子的鲜于银对此很不满。
“姜维,太上皇说的话,你没听懂吗?你怎敢顶撞太上皇?不要认为你年龄小就能为所欲为!”
鲜于银素来很喜欢姜维,对他多有照顾。
鲜于银黑了脸,姜维不敢反驳,不敢再多说,但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郭鹏笑了。
“哈哈哈哈,好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好,你若是感觉你真的很优秀,陇西郡内没有对手,那么,孤给你找个对手。”
郭鹏转过身子,看了看站在身边一脸好奇看着姜维的郭承志。
“这是孤长孙,名承志,年十五,只比你大一岁,你们差不多可以算是同龄人,孤一直把他带在身边教养,你与他比比谁更优秀,如何?”
姜维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郭承志。
郭承志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上前一步,骄傲的看着姜维。
这姿态顿时就让同样骄傲的姜维感到很不满。
“比就比,敢问太上皇,怎么比?”
“科举考试,分文武二途,我魏评价人才,自然也从文武二途评价人才,你出身姜氏,家学渊源,在孤设立学校之前,你应该就读了很多书,也习了武,是吗?”
姜维点头,把自己读的书以及学的东西告诉了郭鹏。
郑玄注解的儒家经典,还有自家家传的兵书。
姜维对于儒学和兵法都有研究,还不是那种泛泛而读。
没有学校的时代,他在族学内读书,接受启蒙教育,姜氏破灭之后,姜冏亲自持经教育他,对他十分严厉,所以他的基本功很扎实。
武学上也是一样,姜冏对他的武学教育也很严厉,不曾放松,让姜维学过刀和矛,学过骑术,也学过马上技击。
一个文武双全的苗子。
不愧是大家族教出来的子弟啊,都往文武双全的方面教导。
不过魏帝国讲究的是文武分开,泾渭分明,文就是文,武就是武,魏帝国已经不是一个传统的古典军国了,未来必然朝着专业文官和专业武官的方向上走,走专业、职业化道路。
尽管如此,郭鹏还是很满意,他拍了拍郭承志的肩膀。
“孤长孙承志,三岁识字,四岁读书,七岁练武,你读的,你学的,你练的,他和你一样,也都掌握,既然要比,那就比你最擅长的如何?文武二途,你最擅长什么,就比什么。”
姜维顿时感觉自己被小看了。
虽然你是太上皇,但是也不带那么小看人的吧?
比我最擅长的?
姜维年轻的好胜心被激发起来了。
那就比!
他拱手行礼。
“太上皇,学生最擅长最喜欢的,不是儒学,而是算学,和马上技击。”
“你最擅长算学?”
郭鹏觉得有些意外:“好,好,算学掌握得好,走遍天下都能用得上,不管是行军打仗,还是治理民生,算学学得好都是你的本事,好,承志,你觉得呢?”
郭鹏看向了郭承志。
郭承志自信的笑了笑——边陲之地的蛮横小子也敢自命不凡?我好好教训教训你!
“大父,承志随时可以与他比试。”
“好!”
郭鹏大笑道:“那么,孤亲自为你二人做评断!公平公正,绝无私心!”
一千四百六十三 马匹太多的烦恼
姜维看了看一脸倨傲之色的郭承志,心中斗志更胜。
于是两人就在这广阔的军马场之地决定进行两场比试,一场是文斗,斗数学,一场是武斗,比马上技击。
拼脑袋,拼完脑袋拼身体。
姜维要用自己最擅长的部分去狠狠地打击洛阳来人的倨傲,让他正视自己。
洛阳来的就了不起吗?天子脚下就能小瞧我们凉州人?
看我让你好好的正视一下现实!
郭承志则要给爷爷挣面子,还要让这个边陲之地的蛮横小子认清楚自己的水平,不要口出妄言。
我可是皇家教育出来的优秀子弟,从小努力学习,努力练武,你想赢过我?
两人针锋相对起来。
数学方面,郭鹏亲自出题。
历年科举考试的命题工作他都有把关,那些题目他比谁都了解,出几道数学题并不是难事,甚至可以说没人比他更懂数学题。
为了考验两人,郭鹏特别出了那种需要庞大计算量的题目。
俗话说,魔鬼藏在细节之中,计算量庞大的数学题就很容易在细节上出问题,尤其在这种众目睽睽的环境之下,除了运算难度,还有心理压力,要是心理承受能力不好,一样也要出错。
一个细微的错误就能导致满盘皆输。
这些题目都是,一旦出现了一个微小的失误,就会让最终的答案和正确答案相隔十万八千里。
这两人到底谁更仔细,抗压能力更强,心脏更大,就在这场比试的结果之中了。
郭鹏一共出了五道难度不大但是计算量很大的大题,给了两人半个时辰的时间作答,然后由他亲自批阅,亲自做出决断。
两人没有异议,相信身为太上皇的郭鹏的公允。
他们各自一张桌子一张椅子,隔了几米远,就在草原上相对而坐,埋头做题,大量计算。
无视众多视线,在微风吹拂之际,在马匹的嘶鸣声之间,两个年轻人在埋头做题? 化身大魏做题家,誓要在考卷上一分胜负,压倒对方。
一群人围着看? 断然没有作弊的可能? 郭鹏也乐的闲着? 端着一杯茶慢慢喝,愉快的等着他们解题完毕,顺便和鲜于银聊一聊军马场眼下的困难和目标什么的。
“困难什么的倒不是最重要的? 陛下给军马场的注资还是相当多的? 如果要说有问题,那么,应该就是未来? 这马匹的数量可能会过多? 以至于消耗不了的地步。”
鲜于银把自己对于未来的一些担忧说了出来。
“马匹还会嫌多吗?”
郭鹏觉得有些好笑。
鲜于银没笑。
“原先自然是不多? 但是近年来? 陛下也知道? 周边基本上没什么战事了? 需要大批量消耗战马的大战更是没有了,小打小闹不算什么,而且有了马具,有了马蹄铁,战马损耗的速度也大大下降了。
这就不像前汉的时候? 一场大战下来? 战马至少要折损三成? 臣绞尽脑汁? 也才堪堪供得上战马的使用,更别说空出一些好马给民间用了,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