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不敢确定今后是否还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好在他的内丹可以暂时的保住她的魂魄,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决定还是将元丹暂时放在若离体内。
因为这个赌注,他输不起。
当年魔族公主砍断了她的花身,应该不会伤害到魂魄的才对,那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忽然,万古冰窟上方传来了一阵响动,泽言将若离抱在怀中,瞬间飞离此地。
此刻已是月升中天,灵雾云山万籁俱寂。
重新回到地面后,泽言微微侧头,对着身后的如曦问道,“东西好了吗?”
“已放在帝君的厢房内。”如曦回答道,抬眼时泽言的身影已消失在空地上。
虚无的空气中传来泽言的声音:“佛灵铭记于心。”
如曦曾是佛陀坐下的幻影灵兽,最喜欢的便是松西天梵境那片园子里的土,也就是静檀花和佛灵茶生长的那片土地。
在他化成人形后也时常陪伴在佛陀身边,坐在园子里听佛陀给静檀讲授佛理。
他是佛陀的灵兽,自是可以看透佛陀设下的封印,在宫外与若离初次见面时,他便察觉到了她身上的气息,那是久违的,久远的回忆。
没想到,她竟变成了水神的后裔。
如曦微微一笑,也消失在了夜色中。
泽言将若离放在床榻后,转身走到案边,拿起案上的一个锦盒,他不假思索的将它打开,只见盒子中央漂浮着一颗珍珠大小的丹丸,通体圆润,莹莹发亮,散发着极致的寒气。
他走到床榻边,巧劲捏住若离的下颌,赤金色的内丹缓缓飞出,他再将锦盒内的丹丸拿起,放于半空中。
赤金内丹立刻快速的盘旋在丹丸的周边,一层精纯的赤金色光芒包裹在丹丸之外。
那颗丹丸便是泽言要如曦准备的东西。
在他还不知道若离畏寒的原因是因为魂魄受损之前,他只是想用凝魄冰丹改变若离的体质,让她今后不再畏惧严寒,如寻常的神仙一般。
要制成凝魄冰丹的其中两道工序,就是要将丹丸放入万古冰窟内七七四十九天,再用幻影灵兽独有的魂识力量淬炼后才算完成。
如若不然,这样的事情他是不愿假他人之手。
他早于四十几天前就传书给了如曦,又恰巧临近东海之行,所以才提前来此。
可如今知道她畏寒的真实原因后,这凝魄冰丹对若离的帮助就更加不可小觑了。
一般的神仙只有神识,可探寻万物,到了泽言这样的修为便会有了魂识,不仅能探寻万物,还能准确的探寻到魂魄的位置。
如曦的真身是幻影灵兽,魂识更是与众不同,在他魂识淬炼下的凝魄冰丹能固魂守魄。
如果若离的天印在突发状况下冲破封印,即使她陷入昏迷的状态,魂魄也会免于破散的危险。
不过,这只是一个保底的措施,在突发状况来临之前,他一定会想到办法补全她的魂魄。
因为这世间从来就没有万无一失的肯定。
赤金内丹停了下来,方才莹莹发亮的丹丸外裹上了一层赤金色,触手温和。
泽言知道,在这表层的温和下是怎样的寒凉。
再次将若离的嘴张开,他将内丹和凝魄冰丹一并放入若离体内。
丹丸入口后,寒气爆发,昏迷的若离自是不会颤抖,只从她发紫的唇瓣和凝结出冰霜的眉眼就可知道,逼人的寒气正在侵袭着她的全身。
唯有此法,凝魄冰丹才能融入她的体内,才会起到保护的作用。
屋内传来窸窣的脱衣声,泽言只穿着里衣,躺在了若离身边,将她放在云被下的手抓起贴在他的胸前,再将她的身子紧紧的揽在怀中,透骨的寒凉源源不断的钻进他的体内,他却毫不在乎,一声不吭的低头看着怀里的若离,淡然的眼眸里如春风拂过的湖面,荡起阵阵涟漪。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
063 如此简单
“离儿......”
是谁在叫她?
若离脑袋一片混沌,然而四肢无力,就连掀开眼皮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听见耳边传来喃喃的呼唤声,温柔的安抚着她烦躁的心。
片刻后,她又沉沉的睡着了。
雅黄的烛光隐约照亮房中的景象,宽大的床榻上,若离紧紧的依偎在泽言的怀里,还时不时的动动手脚。
确认凝魄冰丹已被她完全吸收之后,泽言才将放在她体内的赤金内丹取出,放回自己体内。
凝魄冰丹在若离体内释放的寒气通通被他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体内,此刻内丹回归,将寒气瞬间聚拢,慢慢的将其融化在金光下。
他低头一看,怀里的人犹如小猫一样的往他的衣襟口钻,还不满的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原本交叠在脖颈的领口已经被她扒拉了开,且还在不断的扩张。
将她的脑袋移开,她又立马钻了过来。
她的脸颊紧紧的靠在他的胸前,一片冰凉,即便将她身上的寒气转到他的体内,她也无法抵抗的住凝魄冰丹带给她的冲击。
泽言无奈的叹了口气,又甚是怜惜的将她重新抱在怀中,隐忍着她不断挠着他胸口的动作。
睡相这种东西如果可以纠正的话,他一定第一时间把若离差到极致的睡相给改过来。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破开云层照进屋子时,恰巧的照在了若离的脸上,纤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
她明明记得昨晚被卷入到了一个极其寒冷的地方,突如其来的寒气不断的侵袭着她,而后她就失去了意识,那她现在是在何处?
如此温暖的感觉,和昨晚的寒冷简直是天差地别。
缓缓睁开双眼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玉白紧致的肌肤,没有一丝瑕疵,触手十分光滑有弹性,她算是真正体会到了秀色可餐的含义了。
不对!
她下意识的抬起头,好巧不巧的对上了那双淡然如水的眼眸,许是因为从没被人这么摸过,一贯平静的双眸像是晕上了怒意,目光不动的锁着她渐渐泛红的脸颊。
泽言的视线顺着自己和若离之间的缝隙向下看去,只见昨晚已被她扒开的衣襟口,这会儿是完全敞开,连带子都被她一并解开了。
睡觉能睡成她这样的,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师......师父!”
她......她怎么会睡在师父的怀里?而且,他胸前的衣裳不会是她扒开的吧?天哪,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她的手像是触电似从泽言的胸口抽回,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好在她的衣裳还是完好的穿在身上。
从小到大她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