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后泽言早已写好在一旁等候了。
她仰起头看着泽言问道,“你写了什么?”
他反问,“你又写了什么,写了这么长时间?”
若离脸一红,羞涩道,“我,我那是写的慢,总共也才几个字而已,不过我可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泽言一笑,“那你还问我?”
“哼,我就是好奇嘛,不说就不说,你不说我不说,这样愿望才能实现。”
她哼唧哼唧的跑到河边,方才有人为了让自己的河灯流的更快波动了不少的河水,有些溅到了河岸边的青石板上,若离跑的快脚下一滑幸而泽言眼明手快的提住了她。
他的长臂一揽便将她揽进怀里,他蹲下身子若离则坐在他的腿上,他拿过她的河灯和自己的河灯一同放在河面上,两盏河灯并排流走,雅黄的烛光下墨色的字隐隐约约。
若离看着飘远的河灯抬起头看着泽言,“夫君,这些河灯最终会流到哪里去呢?”
“想知道的话我带你去看看。”,他低头看着她,河面上的烛光跳进了他的眼睛里,忽明忽灭。
小镇上的这条河宽而长,一直到城郊之外还依然宽敞,今晚的河灯很多,随着河流摇曳着犹如一叶叶扁舟,与天空中的星河遥相呼应。
枯木枝挡住了流经此处的河灯,树枝粗壮,看样子像是雷雨天被劈下的,正巧挡在了河面上,将河水拦截成了两段。
所有的河灯都在此处停止了流动,密密麻麻互相挤靠。
一棵粗壮的榕树树枝从河的这一边延伸到了河的另一边,城郊边无人,泽言带着她飞身上了树,坐了下来。
榕树很高坐在树枝上视野开阔,河面熙熙攘攘的河灯一览无遗,雅黄的烛光在花苞状的河灯摇曳,正片河面星星点点,俯视而下,像是囊括了正片星空。
“哇——好漂亮——”,若离掩面惊叹道,在泽言的怀里欢呼雀跃,“夫君,原来这些河灯都到了这儿,可是这根枯木枝拦截了它们,那大家许的心愿就实现不了了呀。”
泽言看着她满眼的期盼,似乎对她许的心愿很是很看重,他低声问道,“想实现心愿吗?”
“嗯!”,若离重重的点头。
泽言放开了一只手,广袖轻拂,指尖点点金光洒落,顷刻间便落在河面上,原本平静流淌的河水刹那间被一道力量指引,朝着上方一直被延伸到天空中去,与那星河相连。
若离惊得大气都不敢出,只眼巴巴的望着那些停滞不前挤靠着的河灯顺着流水朝着天空飞去,烛光忽闪,像是无数的萤火虫,漫天飞舞。
直到所有的河灯没入星河之后,星空忽闪间,道道陨星划过天际。
庙会周边,有人无意间抬起了头——
“快看,是陨星雨——”
“哇——”
“好美,快快,许愿啊——”
“我从未见过这么美的陨星雨,今天是良辰吉日,这场陨星雨想必是天赐的好兆头啊——”
“真美——”
若离窝在泽言的怀里,仰头看着漫天的陨星雨,惊呼道,“哇——真好看,夫君,你真厉害!”
泽言但笑不语,满眼的宠溺。
“可我怎么觉得这个情景这么眼熟呢,好像在哪看过类似的,究竟是在哪呢?”,若离困惑不已,可近些年不曾有陨星雨出现过啊。
“想不出来就别想了,珍惜当下就好。”,泽言拥着她,随着她的视线望着深邃的星空。
陨星雨还在继续,怀里的人却是昏昏欲睡,她低声呓语了几句后气息平稳,睡了过去。
那句话,却落进了泽言的心里——
“我希望,夫君每天都开心。”
泽言微凉的指尖划过她额头上的天印,她的体内白光闪起,一道曼妙的身影浮于她身体之上,如瀑的青丝随风飞舞,不染纤尘的绝美容颜,一如两百年前。
他低下头,纤长的睫羽在眼下覆下一道阴影,微凉的唇印在她虚无缥缈的唇上——
愿你这十年,无病无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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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不能再留
锦煜从庙宇走出来时,庙会上的人已渐渐散开,本以为这次除的妖会是棘手的,没想到却是一只贪财的妖,又恰逢庙会,所以事情才会如此顺利。
“小师父今夜就在寒舍歇下,好让我略表谢意。”,那位太守恢复了精力,满脸堆着笑。
锦煜推脱道,“不了。”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意,如若不是方才亲眼所见,他真的会认为眼前这位冷漠的少年并非方才为他除妖之人,太守面上有些过不去,身旁的家奴连忙上前再说,“此刻天色已晚,小师父回山不便,还是在我们府上歇息一晚,明日再回吧。”
“是啊,是啊。”,太守附和道。
“不必,与其想着怎么答谢我,不如多多行善积德,否则你这一生,”。锦煜话音一顿,转过头看了太守一眼,“会不*稳。”
“诶,你这小师父怎么说话的呢?”,太守一旁的家奴放下了脸,这除妖的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啊!
太守的面上更是过不去,一张油光满面的老脸愣是被锦煜的话也噎得发绿,远看竟像是泛着幽光,他对着家奴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不要惹怒了面前看似年纪不大的少年。
但凡见过他除妖的人恐怕都会有一个共同的认知,这世间的确存在着比妖魔还可怕的人。
锦煜不再理会他们,径直的离开了。
在拐角处看见巷子里的一棵树下蜷缩着一个小孩的身影,那小孩的面上带着一张猴子的面具,身形竟有几分熟悉。
在看清小孩身上穿的衣服时,他快速跑了过去,将小孩抱了起来,晃了晃,“离儿!”
若离最是讨厌睡梦中被人吵醒,原本的美梦就这么被人晃碎了,她不悦的睁开眼睛正想发怒时,却对上了一双比她的怒意还要深上好几分的星眸,她怔愣愣的看着锦煜,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再揉了揉才确定自己不是出现幻觉,“师兄......”
“怎会在此...和谁一同来的?”他下的咒分明还在,怎么他却丝毫察觉不出来?
若离打了个呵欠说道,“我自己下山的,我听人说今天山下有庙会,所以才偷偷溜出来的,还有师兄,你的咒不管用了,你看看我,还不是照样下山来了吗?”
冷峻的星眸微动,锦煜问道,“偷偷溜下来的?”他丝毫不怀疑自己的能力,他的咒怎么可能会不管用,准是这丫头胡编乱造的。
若离一见他面上有了几分怒意,以为他是恼怒她偷溜下山的事情,便妥协的装起了委屈,“离儿知错了。”
“和谁一起?”
“就只有我一人啊,偷溜的话还带上别人很容易会被发现的。”,若离努了努嘴。
难道,他的咒真的出现了差错?
他缓和了语气问道,“怎么不回去而是睡在这?”
若离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可脑子里的记忆有些模糊,只有一些串不起来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