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若离的额头,眼里流动着失而复得的情绪,有后怕,又庆幸。
那是在若离睡着后,他进了她的梦境,当看到那一道道天雷劈向她单薄的身子,听到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声,他的心就一阵阵的疼。
幸好,他的心头血又救了她。
若离的回忆只到天雷劈向她,而后的记忆都留在深处,所以她从未想起过。
至于冥界的那段记忆应该是被冥尊收走了,一个男人在付出之后又让女子忘记他的所作所为,这定是动了情吧。
而若离只当是自己如泽言所说的那样,魂魄初修复尚且还记不起来罢了。
若离身子有些颤抖,魂飞魄散......
她是害怕,她险些就魂飞魄散了啊......
“别怕,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泽言紧紧拥着她。
若离回抱着他,将脸埋进了他温暖的怀中,隐忍不住的泪水无声滴落。
是啊,都过去了,幸好,幸好。
婉月独坐在厢房内,自那天被帝君责罚了之后,九重天里的神仙们都不待见她了,连以往对她唯唯诺诺的瑾和宫的神侍们都不给她好脸色看,她烦闷之余更多的是气愤。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就应该多给若离吃些苦头,如果她伤了若离,她就不信帝君真的会让她回不了东海。
一想到帝君对若离那般温柔,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扬手就将案上的茶水扫到了地上,水壶碎裂,茶水四溅。
忽然,厢房内刮过一阵阴冷的风,婉月一个激灵。
这风......
“呵...脾气倒是挺大的。”弋川瞥了她一眼,就在离她不远处的软榻上坐了下来,绯红色的长袍逶迤延长,如罂粟般沾满了毒。
“你,你怎么来了?”婉月吓得一腿,险些摔在地上。
弋川冷嗤一声,“看来婉月公主好了伤疤忘了疼啊,不过这伤口还未愈合,你恐怕还得再疼上几日啊。”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婉月的体内涌起一阵刺痛,她忍受不住的摔在了地上,蜷缩身子,翻滚着。
“别,救救我,救救我...”
“这只是给你一个教训,就凭你也配让泽言动怒?”,弋川起身走到她面前,看着匍匐在她脚边的婉月,冷意更深。
“是,是若离,若离先挑衅我的,她不知廉耻,勾引帝君!”婉月咬着牙说着。
“收起你的这一套,本宫不吃!”,她的那点小心思也太明显了。
婉月疼痛非常,修剪漂亮的指甲在地上划出了一道道的痕迹,嘴里不时的发出呜呜声,狼狈不堪。
她蹲下身子一把掐过婉月的下颌,拍着她哭的梨花带雨惨白的小脸,“别哭了,这张脸蛋哭花了可就不值了,只要你守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再招惹泽言,本宫定是会解了你体内的毒。”
她的话音一顿,阴测测的一笑,“如果再被我听到一次,可就没那么好运了。”说着,她食指间一滴鲜血滴在了婉月的唇上。
婉月疼的没了力气,依旧趴在地上,她原以为在魔界时弋川只是吓唬她的,她医术高明,也没看出身上有任何的问题,就没将那丹丸的事情放在心上,没想到......
弋川背对着她,凤眸里的阴狠一闪而过,“如果想要活命的话,就替本宫办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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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外音:华丽丽的三更已去了我半条命,不行,我得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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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熟能生巧
接下去的几天,若离都在清辰宫后山的一处瀑布下修炼御水术,从最开始的毫无动静,到现如今能将水引到面前,并改变它们的流动方向,这其中着实下了不少的功夫。
从前泽言在收她为徒时,并没有想过要将她教导成如何厉害的绝色,他并不是很记得当初收她为徒的理由了,兴许只是因为见她在外受到欺负,于心不忍之举罢了。
所以,这御水之术是若离接触的第一个完整的术法,再加上她的资质实在是不敢恭维,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实属难得了。
可是已经接连三天下来,除了能做到引动流水之外,就再无其他进展,若离在想,自己定是遇到了瓶颈。
泽言看到她沮丧的样子,心软道,“不着急,试想将自己的心融入水中,心动则水动,再试一次。”
有了泽言的鼓励,若离坚定的点了点头,舒了一口气,闭上双眼,用心去感受脑海里早已熟练的仙诀,纤长的十指在胸前掐了一个诀,冰蓝色的光芒璀璨流动,这时一股冰凉惬意的感觉从她的心底滋生,渐渐的流经她的四肢百骸。
十指翻飞间,飞流而下的水瞬间静止了,若离睁眼时,漫天的水珠在她的头顶上盘旋,莹莹发亮。
“我成功啦,泽言,你看,你快看呐!”,若离欣喜若狂,拽着泽言的广袖兴奋的欢呼雀跃。
还真是...
泽言宠溺一笑,还真是头一回见她如此开心,早知道会有这样的效果,他应该早早就传授她一些仙法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前些日子在万兽林修炼的成果,她也很难掌握御水术,那样只会挫败她的自信罢了。
他抬手,即将落在两人头上的水珠定在了半空,若离吐了吐舌头,激动的得意忘了形,竟忘记了撤去仙诀。
“先修炼到这里。”他牵着她的手,十指相扣。
走到一棵树下时,泽言忽然一个转身将若离的身子按在树干上,动作却是轻柔的,他低头摄住了她的唇瓣,不留余力的撬开她的唇瓣,长驱直入。
暮春正午的阳光有些微热,透过不胜茂密的枝叶斑驳的投在两人的身上,让两颗原本就滚烫的心更加火热。
在若离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时,泽言终于是放开了她。
他微微喘气抱着若离的身子,以免她支撑不住跌在地上,他低头看着若离大口喘气的样子,和那张微肿涨红的唇,低声一笑。
“怎会这般笨拙,熟能生巧这个词怎么写知道吗?”
若离吃瘪,分明是恼怒的样子,可在泽言的眼里就变成了娇嗔,“也没有多熟,反正没你熟。”
“人都说一回生二回熟,你需要几回?”泽言的目光如炬紧锁着她,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她脑子一热,不知不觉说出了令她后悔的话,“起码得十回吧。”
泽言一笑,“不,是九回。”
若离一愣,还没明白他的话,他的俊脸就在她的眼里放大,唇瓣上微凉的触感越发的火热。
不知过去了多久,泽言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手掌捧着她滚烫涨红的小脸,当她睁开眼时,就看到他那含笑的双眸。
“不许笑。”若离扑进他怀里,捶打着他。
“笨就是笨了,还不准笑?”
若离不说话,只有握紧的粉拳还在捶打着他,他抬手抓过她的手,放在唇边,“这会儿食神该是做好了饭,走吧。”
说着,他大手一捞,就将她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