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眼的人说的话,她不会放在心上,更何况她说的不错,在别人的眼里,以她的资质想要继任神位的确是自寻死路。
但这并不阻碍她想要成功的决心。
婉月恼怒若离的不理睬,想到自己在魔界里的遭受,再想到她和帝君之间的情意绵绵,一时愤恨交加。
若离刚踏出一步就无法动弹了,她低头一看,一道碗口粗的水柱缠住了她的脚踝,她愈是拉扯,那道力量就愈大。
“婉月,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回过头,有些怒意的看着婉月,不知道她如此执迷不悟究竟为了什么。
“我不想怎样,不过就是想跟你切磋切磋,让我看看你的进步如何了?”婉月邪魅一笑,指尖翻转,将若离脚上的水柱往后一拖,若离承受不住往后的力量,险些栽倒在地时,一道冰蓝色的光从她身子爆发,将脚踝上的水柱震开。
若离向后飞退数步,白衣翻飞,青丝舞动,即便是愤怒下的婉月也不得不承认,她所谓的若离那张狐媚子脸的确是好看,却让她的嫉妒心更加的强烈。
一定是若离勾引了帝君,否则帝君又怎么会动了红鸾星呢?
想到这里,婉月就气氛的直发抖,今天说什么也要让若离尝尝苦头。
她纤手翻转结印,将花园里的湖水引来化作了一把利剑,闪烁着如寒星的光芒。
若离双眸骤凛,没想到婉月竟然是动真格了,这可是在瑾和宫啊,难道她就不怕将其他人引来吗?
她似乎是看出了若离的心思,嗤笑道,“放心,这周围已经布了结界,况且我并不会杀了你,只会让你吃吃苦头罢了。”
而且她不用随身的佩剑而是用水剑,等到有人赶到的时候水剑就会化为无形,任谁也猜不到她的头上,若离向来顽劣,谁会相信她的话?
只一刹那,她就直冲若离而来,提起的水剑破风嘶鸣,在无波的空气里划出阵阵涟漪,掌心一推,利剑瞬间化为大小一致的数十把,分别从四面八方朝着若离而去,将她满满包围。
说时迟那时快,若离也化出了配剑,那是泽言在她进万兽林时赠与他的神剑,不知唤作何名,但若离记得那是在东海时泽言斩杀九天玄龙时所用的那把剑,虽然没能见识到神剑的真正威力,但在她斩杀天兽时足以见得它的不凡之处。
她横举神剑飞旋在半空中,将四处而来的水剑依依斩断。
婉月认出了那把神剑,她曾有幸在广华宫见帝君和齐羽神君在研究那把神剑,听闻是帝君花费了好多的功夫,用龙息才锻造而成的神剑,对此十分珍惜,没想到居然给了若离。
又是若离,为什么好东西都是给了若离!
婉月愤怒的猩红了眼,眼看已经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婉月丢弃水剑,掐了个诀,结界内顿时电闪雷鸣。
“啊——”
伴随雷电响起的还有若离的尖叫声,她抱着头蹲在了假山边,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若离近来一直在做同一个梦,梦里电闪雷鸣对她穷追不舍,将她逼进了无边的黑暗中,她梦见自己不断逃离,甚至在最后险些散去了魂魄。
那些是在梦中,虽然婉月布下的天雷阵不及那雷霆万钧的万分一,饶是这样,还是让若离恍如跌入梦境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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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天雷梦境
前所未有的绝望侵蚀着她,将她最后的坚强一并吞噬,她任凭泪水滑落,只是紧紧抱着自己,缩在假山边上。
试图保护自己。
婉月显然是吓到了,方才若离的尖叫声一定会被修为高深的尊神听见,虽然没能让若离吃苦头,但是看到她绝望的样子,她的心里就说不出的爽快。
胆小成这样的人还妄想继任神位?
此地不宜久留,正当她要逃离时,头顶上方的结界瞬间消失,眼前金光一闪,飞快的让她误以为是看花了眼,而后又是一道金光闪过,拦住了她的去路。
金光落下,看到蜷缩在假山边颤栗哭泣的若离,泽言的心揪的疼痛,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在怀里,温柔的说道,“别怕,是我,别怕。”
不过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即便被他抱在怀里,若离还是止不住的颤抖,紧紧抓着他前襟,泽言心底一窒,双臂收紧的抱着她。
“婉月公主,你对若离做了什么?”齐羽随着泽言落地就看到结界内的婉月和若离,若离突然变成这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谁搞的鬼。
居然敢在泽言的眼皮低下对若离动手,不知道该说婉月是鲁莽还是愚蠢了。
婉月没想到自己还是迟了一步,连忙否认道,“我不知道,我也是恰巧路经此地,见若离不知为何尖叫哭泣,就前来看看,才刚到这里,神君你们就来了。”
她说的合情合理,却并不让人信服。
齐羽无奈,她还真当他是吃素的吗?天雷阵,还有结界不正是出自她之手吗?
也是了,婉月公主虽高傲蛮横,资质又是极好的,奈何却是一个将喜怒显露于外的看似狠厉实则过于简单的人,这样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工于心计,藏匿颇深的人。
“你是自己说,还是要等泽言亲自动手?我可告诉你了,他可不像我从不对女人出手,在他眼里男女无差别,该出手时一点都不含糊,我劝你还是自己说吧。”
依照泽言护短的性子,婉月肯定是要吃些苦头的。
很快,宴席上的诸神闻声而来,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
琪心被神侍搀扶着出来,境北见状连忙牵过她的手,走到泽言的面前,单薄纤瘦的若离被他抱在怀里,瑟瑟发抖的模样真叫他们心急又疼惜。
“怎么了,她才刚出寝殿,怎么就成这样了?若离,若离......”琪心心疼的扶着若离的肩膀,柔声唤道,奈何她怎么叫若离都没有回应,只有不断发抖的身子才不让人误以为她是否昏了过去。
“帝君,这是怎么了?”境北也问道,他和若离相识的时间比琪心还要长久,可从未见过她这样。
从前他一向将若离当作弟弟看待,如今亦是将她当作妹妹,看到自己视作妹妹的她被人欺负了,他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泽言没有说话,只是双眸清冷的望向齐羽所在的方向,婉月绞着锦帕脸色苍白的站在他面前。
“我...我真的不知道......”
她的话音还没落就“啊”的一声跪在了地上,惊魂未定的她抬眸看着齐羽,十分委屈。
齐羽叹了声气,对她摇了摇头,俊脸一侧,示意她往另一个方向望去。
泽言要是护短,谁也拦不住,况且这件事情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