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永穆公主等人一直在听,李易说一亿缗彩礼的时候,她眼睛睁得大大的。
灼灼小丫头更在乎的是另一个地方的男方为什么不掏钱,女的怎么就得单独给钱?
女人嫁过去之后难道不能赚钱?凭啥?
等李易吃一半的时候,放慢速度,灼灼小丫头忍不住问:“东主哥哥,你说的国中女人不赚钱吗?”
“哦!你问这个?女人其实也算参与劳动,咱们大唐的女子可以种地、养蚕、织布、刺绣。
他们那里种地,女人也得干,不过那个叫家务,家里的事情,赚到的钱不认为是女人付出劳动。
而女人去外面做事情就难了,咱们大唐的女子外面务工的以前少,更多的是把别人要洗的衣服拿回家洗。
不过咱大唐人知道,女人帮着做好了馒头、包子,男人在外面卖,女人属于干活赚钱养家。
还有喂鸡和猪的女子,她们要割草、煮猪食、背柴火、带孩子。
带孩子和做饭不算,传统上认为女人应该的,这取决于家庭收入主力问题。
通常情况下男人的力气大,承担更主要的经济来源获取,而女人……”
李易很有耐心地给灼灼小丫头讲,生产技术越落后,越依靠体力来做事情。
至于绣娘那种,特殊工种,她们的收入高,不过地位不一定高。
养腿的万昭远,他的媳妇儿就厉害,他觉得家庭地位低,要通过武力的方式获得,就打媳妇儿,媳妇儿跟他对着打。
他家里的人不敢帮忙,媳妇儿娘家势力大。
其他的家庭,女子绣工好,赚钱多,并不一定就不挨丈夫打。
好在女人可以随时和离,打太厉害就离婚,不跟你过了。
不过通常情况,家中经济条件好了,男人跟女人在一起挺恩爱的。
大唐重男轻女的思想没变,女人的数量却比男人多。
一个是战争,另一个大唐没有政策说‘只生一个好,国家来养老。’
只生一个,重男轻女的观念下,就想办法把女的没出生的给……
故此国家大事,也是因果循环。
“故此东主哥哥建很多女子参与的作坊,在一定程度上使女人更少挨打。”
灼灼小丫头别看年岁不大,还懂得分析,不然学习成绩不会那么好。
“你爹打你娘吗?”青黛小丫头问,反正她父亲不打他母亲。
“没看见过,有时晚上能听见,我娘挨打也不敢大声喊,第二天看我娘,没有什么伤,想来打得不狠。”
灼灼小丫头回忆一下,给出个答案。
“以后这话千万别跟其他人说。”青黛小丫头赶紧告诉这个小姐姐,哎呀!
“不说,家丑不可外扬。”灼灼小丫头郑重地点头。
“对,其实你不用怕,你娘没事儿,我学医的我知道。”冯青黛又强调一句。
“真的没有事情?我旬考的时候,一拿十缗奖励回去,我娘就会多做几个菜,还给我爹沽酒。
然后晚上就打,打的时间很长呢,我都不想好好考了。”
灼灼小丫头纠结,自己拿钱回家,高兴的事情,怎么还让娘多挨打呢。
“青黛,你回头跟灼灼说,顺便记得灼灼的父母过来检查身体,看看怎么没有孩子。”
李易阻止这个话题继续进行下去,人家家里的事情,不好多听。
吃饭,真凉了,吃着腥,热一热。
“火柴作坊又扩建,卖给海外不如从莫迪那里开始。”
李隆基跟着转移话题,火柴需要外卖,价钱高,大唐内部的不赚钱。
第两千二百二十一章 仲尼不及吾师矣
腊月十五,小雪。
李隆基开大朝会,一群臣子汇报工作,顺便想着中午吃什么赏赐的饭。
没有什么大事,其他的事情都是钱财怎么给地方,有的地方糟了小灾,一个县被雨水给冲了。
换成几年前,愁啊,百姓的日子怎么过?
眼下一想,不就是钱嘛!明年的租子免了,再开地方常平仓,顺便送去房屋重建的款项,派人监督。
要求很低,不死人即可。
百姓也是这样想滴,帮我修房子,能吃上饭,其他的我们自己处理,挺过今年,明年就好了。
李隆基抬袖子遮挡,打哈欠,这次的大朝会怎么没有激情?一切都是那么平淡。
臣子们其实如他一般,没有大的事情,朝廷钱多,可以用钱来解决的问题,不是问题。
他们不时看李隆基旁边的位置,左下手有个椅子空着。
那里应该坐个人,就是那个人让大朝会显得无聊,户部一边花一边赚,花得居然没有赚得多。
椅子可以空,那人的权力不可以空。
应该坐在那张椅子上的人,此刻正给灼灼小丫头作手术,已经很成熟的手术了,撑个球。
“好了!很顺利,住院。”李易操作完毕,准备把灼灼给弄醒了,全麻手术。
关滕氏和儿媳妇关罗氏二人在,看手术过程,主要是麻醉这方面的知识她俩学习。
关滕氏是少数民族的医,或者说是巫。
她对用药的方面有特殊的天赋,不然怎么坑的吐蕃将领?
李易要把她们培养成麻醉师,在手术中,麻醉师是缺一不可的。
即便给医生红包,除了主刀,就是麻醉师,有时商量好了,主刀都会帮麻醉师要红包。
作脑外手术的时候,麻醉师是掐秒的,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麻醉师就能把握住。
说几秒醒来就几秒醒来,说下一秒麻倒就下一秒麻倒。
“这是几?”李易在灼灼小丫头面前伸出两个指头。
“二,东主哥哥我作完手术了?”灼灼小丫头扭头看左右。
“国家大政,须人无二心。”青黛小丫头在旁边出声。
灼灼眼睛睁睁:“若纵怀二,奸乱必渐。陈伯玉的散文啊!他的登幽州台歌也挺好的,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师父,醒了。”青黛小丫头确定。
“为师知道,最近几天你照顾她。”
李易转身离开,用不着他了。
“很快就好!咱俩是一样的病,师父当初为了我,找到很多死囚练手。”
青黛小丫头笑着对灼灼说,现在同样的手术简单了。
“朝中大臣没人反驳吗?我耳朵怎么听东西不清晰?”
“麻药还未完全过去,听着像隔了很远,一会儿就没问题了,师父用药很准的。
给我治病,哪个大臣敢不同意?他们家里就没有女眷生病?
我家的女子都给他们女眷看病了,他们指望着我好起来,将来医术超群。”
青黛说明情况,就是大臣们支持的。
死囚的生死和自己家女眷的生死能一样吗?大臣们心里清楚着呢。
那时自己才八岁,搭脉、识药,直接知道是谁有事情。
“以后我也好好学医,大唐的女医太少了。”灼灼有了新的打算。
“咱俩再说一会儿话,然后你休息,现在挂着药呢,尽量维持思维感知。”
青黛要跟灼灼聊天,这样对灼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