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毕,李东主讲拿走一半。”
再一次的早晨,报童吆喝着卖报纸、送报纸。
叶法善拿到一份,厚厚的,价钱便宜,他打开看。
不等他看完,旁边看速度快的司马承祯长叹一声:“完喽!钱财露出来,李易所图便不是一半。”
同样看得快的善无畏跟着说:“京兆府的也不好办,需问问李易,究竟想卖多少东西。”
叶法善听了不出声,自己看,看过:“浩劫,当初应该捐上一两万缗给边关将士。”
他又看一遍;“不止京兆府、河南府,等吧,等他们买完煤油灯与暖水瓶,小易会陆续送到大唐各地的寺观。”
“别处的把钱财藏起来呢?”司马承祯问,问完他摇头:“命比钱重要。”
他瞬间想通,谁不出钱谁被盯上,但凡出一丝差错……
有几个寺观敢保证自己的僧人和道士不犯错?错与大小无关。
果然浩劫,对佛道两教的浩劫。
“钱财而已,道统又不失,本就应该化缘吃饭。”
善无畏看得开,他皇室出身,当过皇帝,又把位置让出来。
钱财方面他最放得下,只要不杀人,不烧书,钱没了化缘一样吃饭。
他没少化缘,后来渐渐成名,才有专门的供奉,偶尔他还是要去化个缘。
叶法善颔首:“一心向道者当知,这就是道,应有所悟。”
“福生无量天尊!”司马承祯说完开始嘟嘟囔囔,颂经,没啥可说的。
外面的百姓看完报纸,一个个愣了,寺观里有那么多的钱?
“那天我们进去,没有看见,就是一些桌子、香、香油。”
“有的,有一点钱,功德箱中,都和其他东西给悲田坊了。”
“太少了,跟这比起来九牛一……”
“毛。”
“对,毛啊!”
“他们藏起来了,看到没,哼!有钱!”
“李东主可以拿到一半呢。”
“李东主拿多少,最后都会给咱们百姓用,剩下的一半怎么说?”
“抢,再去抢一次。”
“抢不了了,我过来的时候十六卫的人护住一个寺,其他的保证全有。”
“李东主竟然还给他们送东西,李东主怎么想的。”
“给将士们祈福。”
“用他们祈福?我要去烈士陵园看看。”
“明天去呗!今天活计没做完,明天跟你一起去。”
“行,正好我也要干活,不干活没饭吃。”
百姓们议论纷纷,愤怒、不解,继续工作。
不管是河南府的僧人和道士,还是京兆府的,他们此刻傻眼。
他们比百姓聪明,李易要作甚?赶尽杀绝?
京兆府的认为冤枉,跟我们没关系,看,我们还干活呢。
他们纷纷找‘大能’,问应对之策,结果真人、高僧纷纷闭关。
读书人看完报纸,心中不是滋味,钱好多,报纸的内容已点明,将士拼命杀敌,而……
很快读书人又快乐地期待起来,报纸上写清楚,叫他们买煤油灯和暖水瓶,很贵的。
不知道自行车是否适合僧人与道士骑?他们有了自行车,出行方便。
第两千一百六十九章 收你钱财为你好
“叫僧道买煤油灯和暖水瓶?好,买了能用,我家中有,方便。”
余怀德在一个茶馆里喝茶,茶水不好喝,没有李家庄子的好。
他却愿意在外面溜达,一群人一起转悠,看能投资什么行业。
或者先了解情况,等李易那里找去开合作会,让出钱立即出钱。
“那位后生,哪里说叫买东西。”
一喝茶水的老者戴个花镜看报纸,从头看到尾,没看到余怀德说的话。
“老丈也看报?”余怀德好奇。
“读过几天书,后来家中遇事,便不上学,唉!过去了,都过去了。”
老头摇摇头,似乎不愿意回忆过往。
余怀德点下头:“报纸上在暗示,跟明示差不多,一边提边关将士,一边送东西给寺观,寺观钱财那么多,何必送?”
“竟是这般?”老头恍然。
“李东主好人,帮僧人和道士们免灾。
不然即使报纸上不写寺观中有多少钱财,总归有人会传出去。
那时有强人,或许动起长安、洛阳的寺观不易,其他地方的当被惦记。
买了东西,谁抢去暖瓶可自己用,煤油灯没有油,要之无用。”
另一个老者在旁出声,从别的角度分析。
“有道理。”余怀德懂得破财消灾,生活教会他的,比如在李家庄子。
冯掌柜放下茶碗:“他们买一部分,晚上照亮寺观,别人不晓得他们有多少钱。”
“别人打进去翻找,就知道了。”又有一茶客问。
“换成兑换券,好藏。”宋掌柜笑着说。
好几个人看向他的衣服,似乎想看透,里面揣多少钱。
宋掌柜不在乎,依旧笑着:“我钱多,随身携带至少上千缗,都是跟李东主合伙做买卖赚的。”
想透视他的人扭回头,他们只是看看,一听到对方跟李东主合作,知道是谁,别说没打算,有打算也赶紧把苗头灭了。
……
等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大家再一交流,事情明朗。
寺观有钱,怎么来的不重要,反正就是有钱。
李东主让他们花钱买东西,钱李东主赚去给百姓用,他们有煤油灯与暖水瓶使唤。
这么做是保护他们,他们有钱被人惦记上不好,剩下的东西怕被抢,赶紧换成兑换券。
兑换券最好别放在自己手里,交给官府保管。
如此,煤油灯和暖水瓶没人抢,换不了钱,一卖保证被抓。
事情传开,连僧人和道士一时间也不知道对不对?听着有道理。
这么大的事情,瞒不住,一旦别人知道,麻烦喽!
那……买一部分?剩下的东西换兑换券,找地方藏?
给官府……不如给李家庄子保管,远的地方不清楚他们怎么办,洛阳旁边有庄子。
想来李易还是守信之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又不是真的缺钱。
司马承祯得到消息,跟叶法善、善无畏,面面相觑。
“当真是他们说的情形?”司马承祯问二人。
两个人茫然,天知道,保护?
“我去问问李易,在那吃饭。”司马承祯急匆匆离去。
叶法善看看善无畏:“吃饭,今天吃杀猪菜,酸菜腌好的,煮时间长之后不酸,肉肥的少吃,送来的大部分是瘦,血肠嫩。”
善无畏夹一片姜,嚼着:“姜的时间把握得好,血肠想来后放进去,先放血会煮碎,肠皮太老嚼不动。”
“蘸蒜酱,汤里没放多少盐,太淡,倒是喝汤方便。”
叶法善先把汤舀碟子中一点,稀释酱油,再夹肉和酸菜蘸。
司马承祯转来转去,找到李易。
李易端汤盅喝汤:“不能多放盐,汤喝起来看着不咸,实际盐多,对身体不好。”
他先跟介绍为什么,再喝。
司马承祯进来:“李大夫,你叫他们买煤油灯是为了保护他们不被抢?”
‘噗~~咳咳……’
李易一口汤喷出去,咳嗽,好在最后时刻转头低头。
吃饭的其他人:“……”
“对,咳咳咳!就是保护,哎呀!咳!保护。”
李易终于能说出话来,一口呛的,丝毫没准备。
司马承祯瞪大眼睛,持怀疑之意看李易:“果真?”
“果真!”
“当真?”
“当真!”
“那你为什么呛到?”
“不愿让别人知道我一番良苦用心,偏偏被你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