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人家不是杀人,是吓唬牛。
大半夜的学老虎叫,就这情商,说他故意要害死别人家的牛,有人信吗?
“愿意,我愿意。”囚犯赶紧表态。
“好,不急,有许多种动物和鸟类的叫声需要你模仿,先养伤。”李易继续给打石膏。
“干什么活?”囚犯想不通自己这个本事有何用途。
“配音,以后你会知道。”李易不愿多说,对方难以理解。
他要拍电影,电影和声音需要同步,不是数字化的,很古老的电影。
最开始为无声,主要是同步问题难以解决。
后来有声音,偶尔出问题,屏幕上的人说话口型和声音对不上,数一二三四五的那种不算。
他想制作胶片,到时候给百姓照相。
照相可不仅仅是为了好玩、留纪念什么的,照片贴上,进户籍。
大唐的户籍是文字描述别人长相,画海捕文书一般突出重点身材、面部特征。
他能直接一步到位出彩色照片,资料有现成的,照着操作呗!
优秀的配音演员不好找,比制作胶片难,有一个躺在面前,一头牛钱而已。
“李东主,我想回家看看,看一眼就回来。”囚犯提要求,看看房子漏没漏。
“把他家人接来,正好晌午吃螃蟹,受伤的别吃,需要吃药。”
李易又吩咐,黄柏跑了。
青松和紫玉不动,一人一个拉杆箱,他们较上劲了,四个班的都如此。
互相之间的竞争与矛盾不以轮换的人的改变而改变,只要名字没变,就得斗下去。
……
晌午,十六卫、本地兵、大部分羽林飞骑吃买来的东西,宫里的一部分人也吃。
李易等人吃螃蟹,去抓螃蟹的羽林飞骑一样是螃蟹。
羽林飞骑的螃蟹放在豆腐、萝卜丝的汤里,主食是米饭和全麦馒头。
一人一大海碗的汤,算炖菜,汤少,干货多。
每碗中有四个卧鸡蛋,额外加个大的熏鸡腿。
他们运动量大,需要营养支撑,没肉和蛋不行。
穷文富武的富武指吃,不吃身体扛不住。
不是李易时候的文,补课的钱比吃的多出无数倍。
吃肉一天三斤牛肉能吃下去不?三斤牛肉是有的补课班一节的补课费。
李易这边做的菜是香辣蟹、清蒸的、炖南瓜的、油炸的、浇汁蟹膏骨髓、蟹黄豆腐酿……
大的自然清蒸,蘸姜汁醋或三合油吃。
“这嘴呀,彻底是养刁喽!几年前,哪见过面前的许多种吃法?”
李旦吃一个豆腐酿,再抿一小口养生酒,感慨不已。
豆腐酿的豆腐先用油煎炸,跟家常豆腐的前一步的做法差不多。
不同的是一个之后蒸,一个炒,或者是带汁焖。
“咱们日子好过比不过百姓日子好过,小易喜欢吃咱们跟着享福,这孩子好这一口。”
豆卢贵妃把李易当亲孙子看,其他的孙子都比不得,哪怕李易只能当孙女婿。
“咱家的圆圆是离不得红烧了,小易给做了三个红烧的菜,心思费的呀!”李旦看孙女。
永穆公主吃红烧螃蟹、红烧蟹肉、红烧蟹球。
第一个直接红烧,第二个把想对大的肉先蒸熟了再入红烧汁翻几下,第三个把螃蟹肉先制作成大丸子,再红烧。
都是红烧,吃的是红烧的味道,差别不大,李易非要给做出来不同的样式,因为口感不同啊。
一群能吃奶之外的孩子,最喜欢吃蟹膏骨髓,牙没长齐的也可以吃。
“师姐,我想改名。”李抚宽,不,李归藏对小丫头说。
“咋滴?你对师父给起的名有意见?”小丫头瞪眼。
“没,我是觉得达不到哇!我怎么能够比师父更厉害?
我只是记性好,会耍点小心思,有时敢拼。
比如被王八咬住我指头,我忍着疼往外一拉,一口咬王八脖子上。
王八松口都不行,它不咬我,我也得咬死它。
师父会的太多了,我学不来,做饭我就不行。”
李归藏发愁,曾经他发现自己的天赋后骄傲过。
骄傲到不想找毕构当师父,必须找更厉害的李易。
等真成为李易徒弟后,才知道自己那点骄傲在师父面前什么都不是,师姐就碾压自己。
庄子里的庄户一个个的可能在记性方面比不得自己,其他方面的认真和努力,没一个差的。
“师弟,你还小,不要因为一时的差距而伤感,你要继续学习,之后你就习惯了,因为你会发现差距越来越大。”
小丫头如是安慰自己的师弟。
第一千九百二十五章 四年又遇牛何处
“抓蚂蚱、换蚂蚱,抓了蚂蚱有蛋拿……”
毛毛雨在稀稀拉拉地下着,一个脸现疲惫之色,眼中却带欣喜之意的妇人领着两个孩子过洛水上的桥。
她打着一个大的新伞,罩住八岁的小儿子,十岁的长子自己打伞。
小儿子手上拿一串用草穿上的秋后蚂蚱,嘴里唱着童谣。
大儿子则是背诵论语中的内容,什么‘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
妇人听小儿子唱的童谣,似有回忆般地道:“四年了,当年他来,解山东蝗灾,如今蝗虫难觅。今日他复来,解我夫君牢狱之苦。”
‘噗嗵!’一条鱼从水面上跳出来又扎进水中。
“娘!明年我和弟弟能去学堂了?”背论语的大孩子伞向旁侧一侧,扭头仰脸问母亲。
不等妇人回答,跟随的黄柏先出声:“能,与学堂打过招呼,撤下两个教喻。你们回去,再无人敢说你们。”
“多谢李东主。”妇人赶忙道谢。
他丈夫进去,孩子在学堂受到别的孩子攻讦,教喻本应管教,他们反而默许。
孩子的父亲即便把别人的牛给推下山坡摔死,该赔也赔了、该判也判了。
本非牵连之罪,何以行牵连之实?
所以两个教喻被收拾,其他说两个孩子坏话的学生挨手板,若不服气便强制退学。
“我家夫君可还好?”妇人想到孩子在学堂受的苦,又惦记起男人是否遭罪。
“过些日子便能回家,今天东主找你们来一起吃螃蟹。”葛岩未直接回答。
半夜学老虎叫挨打了,手指头都骨折了,身上还有缝合的伤口,咋说?
当一家四口人见面的时候,两个孩子大喊一声爹,眼泪流出来。
妇人见到自己的男人身上十多处被纱布缠着,坐在那里傻呵呵笑,眼泪转一转又强行憋回去。
“有很多人打你?”妇人认识石膏,医书上专门将,洛阳的医者会给骨折的人上石膏。
“他们晚上说话,我说不着,我一想,我也不让他们睡,我就吼一嗓子,把他们吓坏了。嘿嘿!”
男的现在不害怕,谁敢再打自己?自己将来要给李东主干活。
“爹,你又学大虫叫了?”小孩子擦擦眼泪,看到父亲的状态似乎没问题,稍稍放心。
“往后要练,你俩跟我一起练,李东主要用这本事。吃螃蟹,快吃螃蟹。”
男人看到自己的媳妇儿和孩子,心情好,哪怕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