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打死你,抬着着你的尸体,一村子的人去宫面前跪着。
然后自己再给作个赋,写个歌行,在长安城中传扬。看谁比谁狠。
张肖一时间未想到那许多,问:“能卖出去?”
“怎就问起来没完?东主说行,自然是行。”村里的族老生气了,指责张肖。
“一切便听李东主吩咐。”张肖赶紧认可。
李易喝口茶,放下,起身。
走到门口:“大棚里卖相不好看的菜,村里自己摘了吃,留着好看的让客人来选。”
然后李易在一片恭敬的目光注释下离去。
“快,给东主的牌位上个香,磕几个头。”有族老提议。
“不行,东主不让上香磕头,也不准三鞠躬。”
“东主说什么不好看的菜?”
“东主是让我们自己摘菜吃,只要是被咱们吃掉的,就是卖相不好的。”
“东主好人。”
“我要吃黄瓜和西瓜。”
村民们开心了,可以吃大棚里的菜。
李易同样感慨,多好的村民啊,这边的大棚就是让村子的人照看。
除了泥土里带着的其他草的种子长出来的叶子被村民给吃了,其他人任何一种菜,村民都不动。
其实吃也就吃了,只要不是逮着一只羊薅不对,是别逮着一根黄瓜秧子揪黄瓜,便算给面子。
结果没人说,村民自动守着东西。
越是这样,李易越愿意提供帮助,心情好,有钱难买我乐意。
从政事堂早退的卢怀慎和张说此时的心情也不错。
二人一起来到天上人间,露宛招待,要求一人出一个卡钱,十文。
然后告诉二人,要往这卡里充钱,消费用。
但是,没有留下任何凭证,卡和寻常的卡长得也不一样。
两个人拿着卡去买菜,宋王安排卖菜的人一看到卡,立即选最好的给装上,没称分量。
说是记账了,钱从卡里扣,却未让二人签字或按手印。
“卢相,你说若是咱俩回过头,专门找李易的麻烦,会怎样?”
张说和卢怀慎坐在同一辆四轮马车中,二人家离得不远,就坐在张说的车上了。
卢怀慎的车跟在后面,他家近,到地方他先下车。
卢怀慎看着放在车厢中属于自己的黄瓜、小白菜、茼蒿、西瓜。
说道:“老夫有些怕,从今往后,拿着这张卡,老夫可以在任何一个李易那边关联的买卖随意取东西。”
“是啊。”张说摆弄着手上的会员卡,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即便没有陛下,别人欲寻李易麻烦,我也得先跟李易知会一声。”
“正是,除非把花掉的钱一起给李易还回去,不然朝中难以立足。”
卢怀慎摇了下头,感觉到压力。
他懂,若是自己对李易出手,朝中的同僚看着。
啊,李易对你那么好,你竟然
换成我等呢?是不是要时刻防着你?对你好也没用,你这人品行不够端正,缺德。
“是哈?”张说学着李易的口头常用词说道。
“不过大棚的东西确实不错,待明年,长安城中冬日里可多些绿意。”
卢怀慎看着菜,想着回家时候家人高兴的样子,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不少。
往年是陛下赏赐,很少,今年能买。
明年许是更多的人可以吃上。
有蔬菜吃和没蔬菜是绝对不同,一到了冬季,生病的人便多。
宫里的菜也少得可怜,政事堂的饭菜,一些干菜变多,萝卜和白菜总吃会吃腻味。
张说拿起一个香瓜闻了闻:“一家只要有个半亩地用来种大棚,一冬赚的钱,可赶上半年。长安城的人多。”
“拿不出那些竹条和绢帛吧。”卢怀慎想到百姓明明知道有赚钱的方法,却建不起大棚,不免难过。
“不怕,待明年,问李易。你我错愁之事,在李易那里,估计随口而决。
不然陛下为何跟宝贝似的护着,我等欲叫李易进朝堂,陛下显怒,只得作罢。
否则就在政事堂里给李易一个位置,遇有不决事,便询东主言。呵呵!”
张说说着笑起来,他觉得李易挺可怜呢,一有事就去问,问完了也没什么好处给。
并且谁去了都在吃喝,听闻昨天姚崇居然住进了住院楼,李易和衣守了一晚上,哈哈哈
卢怀慎同样知道,宋王李成器今天过来问大家想吃什么蔬菜,明天给送,大嘴巴,什么都说。
当然就是跟去过李易庄子知道情况的人说。
“道济,不若哪天你我二人过去看看,有何新东西被李易琢磨出来。”
卢怀慎对张说说。
张说懂了,过去不是问什么新东西,而是朝政,两个人都不想下去,还准备弄点权。
以前感觉很乱,收拾下去太平公主,大唐的事情繁多,找不到头绪。
如今不同,有一个少年东主在灞水河畔,似乎对天下格局非常明了。
他可以跟你闲聊家长里短,亦能商谈突厥蕃邦。
他愿意亲自下厨,再随口诗词歌赋。
他可出百工之技,又可下民生之棋。
跟他在一起特别如意,哪怕突然生病倒下去,他也马上给你医。
像卢怀慎这等年岁大的人,恨不能把李易带回家,当个义子、义孙。
可惜,被陛下预定了,谁都不准拿走,过去都受到监督。
宋王只要去一次,必然要跟陛下说一回。
其他的王爷早想过去看看,一直不被允许。
换通俗说法便是:你们过去干啥?想找朕的易弟帮你谋天下?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万民所表录史情
翌日常朝,好多人都在。
裴耀卿换了一身干净的官府,新做的,有钱了,不用朝廷给,自己做一套。
主要是里面加了棉花,暖和,外面看着一样。
不然朝廷给发的衣服,冬天里面还得套别的,可不舒服了。
好在脚下不凉,宫里铺了好多条暖道。
看宫女和太监平时站的位置,就知道暖道在哪。
大家都站好,裴耀卿微微低个头,谁都不看,他感受到了好多目光。
没办法,长安令如今有钱啊。
第一场雪下来的时候长安令四处找人化缘,办个乡饮酒礼弄到一笔钱。
转头就给百姓施粥,悲田坊运作起来,很厉害!去年都未如此。
然后现在不施粥了,给干饭和肉汤,帮忙找活干,小娃娃一人一天一个鸡蛋。
这得多有钱?你不焦点谁焦点?
户部尚书钟绍京同样在,他就盯着裴耀卿瞅。
去年的时候裴耀卿刚当上长安令,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尤其是户部没少跑,要钱。
到了今年冬天,裴耀卿依旧各处跑。
找将作监、少府监、崇文馆,不要钱,花钱,让人给制作东西、校对稿子印刷。
然后进腊月,往户部交的租、庸还是那些,一点没变多。
查账查不出问题。
但没有问题才是问题,不然你那些钱为什么不交上来?
那边李隆基来了,看上去面色红润,精神不错。
往那一坐,向后靠靠,舒服,这是易弟给出的什么人体工程学图纸新做的龙椅。
高力士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