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专家一看口腔溃疡,药都不给你开。
告诉你回去喷点西瓜霜,吃维生素B2,别抽烟喝酒吃辛辣的食物,过两天就好啦。
李易现在就免费,他不可能让对方过度诊疗。
一个腿里有战争环境下的残留物,难道上核磁共振?
要不是为了教学,他片都不拍,直接透一下看看位置,回头解决。
当然也可以让其他‘护士’一起看透视,讲解,不出片子,片子额外花寿命。
有这寿命,兑换点花生、地瓜、土豆、芸豆、西红柿什么的不好吗?
像支气管扩张,吐血,大口大口吐,看着很吓人。
有的医院就会让你拍断层,实际上透视就看出来了。
告诉你回去吃头孢即可,头孢氨苄更好,这个病无法去根,就是养,平时多注意。
所有的问题说白了就是钱,而大唐的医者,其实赚的钱并不多。
他们总补贴,受职业道德束缚,也受社会舆论束缚。
他们看你家庭经济状况,钱多就给你开好药,赚得就多一点。
穷得饭都吃不上,便尽量开便宜的药,出诊费也不要了。
或者是象征性地收一点钱,转头又拿药给你补贴上。
王信守不晓得李易心中所想,更不清楚医的行业中门道有多少。
他有钱,他不希望李易吃亏。
“李东主,王某家中略有积蓄,某……”
“你能比我还有钱?你的伤,我不能要钱。
等伤处理好了,你带着家人多养马,我那边帮你把母马受孕。
曾经你为大唐拼杀,眼下大唐回报你,不能叫英雄流血又流泪。”
李易看出来对方家庭条件优渥,那属于人家自己的本事。
“李东主,有你这番话,我无悔!”王信守感受到了李易的真诚。
“我也是无怨无悔!因为有你,因为有你们。”
李易对每一个为国征战的人都表现出绝对的敬意。
任何一个行业,都可以在犯错后纠正。
唯独士兵,他们犯错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何况是给人家送东西,然后被卷进去的人。
“李东主,有你的大唐,我们安心。”王信守一瞬间觉得自己曾经的付出都值了。
以后大唐有需要,家中的子弟更多,都是弓马娴熟。
旁的不提,家中能出一支二十人的斥候队伍,一人五骑,能够深入探查。
就是马好,跑得快,人也从小训练。
什么战场遮蔽,不可能,遮不住自己家的人。速度你跟不上,你拿什么跟我遮蔽?
“你家愿意试一下新武器不?百丈外能把敌人从马上打下来,我给你们一批。”
李易想扶持起来一个家族,至少这个家族到现在为止,始终在为大唐着想。
“火枪?”王信守小声问,他居然知道这个事情。
“要不?要就给你们,你们建功立业。但记得必须心系大唐,我还可以给你们一个望远镜。”
李易刚才就看到了,王家的人非常守礼。
这样的一家人不撑起来,难道去讨好其他的世家和大族?
王信守攥了下拳头:“李东主,只要你信得过我家,我一家都可以战死。”
“别,为啥要死呢,咱们的武器先进,提前打到敌人,敌人打不到咱们,马都是一样的,咱们就拉开距离放风筝呗。”
李易否定,干啥要往死里拼?当我李家庄子的技术不行?
等过几年的,我野战炮一打十多里,敌人列阵不列阵?
第一千二百九十四章 身无重伤心却寒
傍晚,离弘农县的县城还有十五里的路,队伍停在了一个叫四平村的村子旁。
村民们早得到消息,带家中的人和东西出来迎接。
队伍中的太医护士开始为百姓瞧病,甭管有病没病,先看看。
身体有症状的先下医嘱,再现场熬药。
羽林飞骑没挖工事,土冻硬了,挖不动,把帐篷搭在周围一圈。
明暗哨布置好,反正没有哪支军队过来打。
至于刺客,大家的车上有监控,热成像,自动报警,周围一全不准进人,进来负责看监控的就能听到动静。
他们轮换着盯屏幕,一只耗子出现都显示得清清楚楚。
李易溜达着观察营地,营地跟迷宫似的,所有的帐篷长得都一样。
帐篷上面有编号,编号的上面挂一盏柴油灯。
一号,五号,十号,十五号,看着很有规律,再走走,前面的五号,再走十号。
一般人走到这个位置就开始怀疑自己转了一圈,其实并不是。
这个时候若向旁边走,换一条路,真就转出去了。
帐篷的布置是李易用医院的电脑进行计算而算出来的,包括人的行为心理学和视觉迷惑。
有星星的时候看星星确定方位还行,阴天的话,带个指南针吧。
王信守陪同李易转悠,他转迷糊了。
“李东主,咱是不是来过这个位置?”
王信守左右看,有点冷,发自内心的,以为遇到了鬼打墙。
李易笑了:“跟我走,具体的不能与你说。散兵阵与集合阵,哪个好?”
“散兵哪来的阵?骑兵游射,同样得跟上队伍,一旦分散,会被绞杀。”
王信守未经历过散兵线作战模式,打仗时谁的阵形乱,谁就等着被分割包围。
兵将无法协调统一,士兵面对的全是人数多的敌人,顾前难顾后。
“咱大唐的窜天猴一炸一大片。”李易给王信守讲前线的事情。
王信守:“……”
他忘了腿疼,呼吸急促,过了好一会儿,拉住走在前面的李易:“咱大唐这么打的吐蕃军队?”
“初时还有死士抱炸药包冲阵,后来改成烧马尾巴让马自己冲。一群马,中间有几个托炸药包。”
李易说死士时神情肃穆,那是真正的有死无生。
跟守城的时候城墙失守,抱着敌人一起往城下摔一样。
王信守跟着动容:“好办法,李东主,若提前二十年有你,有李家庄子和窜天猴,胜州和其他地方就不会死……死那么多的兄弟了。”
“二十年前我还未出生。”李易突然笑了,前线的战士牺牲,不就是为了让后面的人欢笑么。
只要笑得不是牺牲的战士,就没问题。
“对呀,李东主年少有为。”王信守从悲伤的情绪中出来。
“年少?是,我认为我年年十八。”李易说着从迷宫中走出来,到外面了。
外面有人,有二百多口人,旁边羽林飞骑看着。
“这些人是?”李易纳闷,村民不都进去了么?
“回东主的话,是蓝宝嫂嫂夫家的人,前面站着的穿一身新衣服的就是蓝宝的嫂嫂黄氏。”
附近的羽林飞骑大声回答。
那群人听到羽林飞骑对一个年轻人的称呼,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哗啦下子全跪了。
就蓝宝的嫂嫂站着,她手上拿着东西。
“去喊蓝宝和老夫人过来,哦,南田和子也来。”李易一瞬间明白。
他派羽林飞骑先过来,对方得知蓝宝的嫂嫂跟着李东主一起到此,会害怕。
想来这几天,黄氏应该是吃得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