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吃一口腐乳。
那个腥啊,都不敢喘气了,赶紧憋住气儿,吃其他的东西咽下去,然后喝火锅汤。
狗肉蘸酱油,他也试,告诉他不行,他不信邪,吃完,难受了,赶紧喝狗肉锅里的汤,不用鼻子喘气。
多半个时辰后,几个人坐在炕上。
烧着炭,一个陶锅架在上面,汤和肉都是之前就用高压锅烧好的。
“看到了吧,干菜在处理油多的肉的时候才是最好的,包括羊肉,同时加上豆腐。
豆腐嫩,煮一煮就老了,煮不好就碎了。
我会写信回去,让那边多送豆子过来,咱们制作豆腐,你们平时吃得少吧?”
秦离吃一口豆腐蘸狼酱,介绍吃的问题。
彼剌喇一家好几个女人和孩子,包括女人的父母和他的父母都在别的地方吃。
这个屋子不让别人进来,就几个关键的人。
狼只有一只,不够整个部族吃,那就头领一家吃。
彼剌喇摇头:“没吃过,我们这里以前煮饭都煮不熟,怎么做豆腐?我们听说过怎么做。”
“对,豆浆不熬好了,是没办法点豆腐的,我们这都是用高压锅,不过干菜你们要准备。”秦离想到问题的根源了。
“没有高压锅,以前准备干菜怎么吃?就是当咸菜,秦离兄弟,你多想想咱们这里的情况。”
彼剌喇郁闷,你们来了我才知道有高压锅,你以为以前我不想多做几种饭菜吃?
不然我为什么要吃烤的、煎的、酥油的、奶多的?还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温度原因?
秦离想起来了:“会有的,我再写信,告诉东主咱们一家人了,赶紧多造高压锅送来。”
“等秋天我们才能有足够的东西换,那时羊羔就有了,还长得大一点。
春天之后我们会去种粮食和药材,顺便打猎,跟你们先借高压锅用,之后再还。”
彼剌喇对高压锅有种特殊的迷恋,这玩意儿太好用了,能煮肉,速度很快,煮完的肉骨。
秦离摆摆手:“我估计我写信回去,陛下会送你们,从东主那里拿高压锅。”
“谁出钱呢?”彼剌喇在盘算最后承谁的情。
“陛下出水洗煤,李家庄子制作成焦,用焦来炼钢,用来炼钢的粗铁朝廷出。
铁矿的地方是东主给出来的,还有煤矿的位置。
东主给开采和初步冶炼的技术,包括轨道运输。
陛下把这部分转到冶炼的费用通过煤炭的获取转归工部操作。
工部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是非税收地方的京兆府与河南府,当地百姓付出二十天的调。
在付出调的时候,百姓离开时可以自己带一车块煤走,基本上把调的钱赚回来了。
如果继续在矿上,可以换成钱,也可以换趁煤和粮食。”
秦离给说明情况,这个事情吧,很多方面在参与。
他自己说的自己懂,彼剌喇等人部族的人听了却更茫然。
什么情况?这个转那个的,那个又跟其他的有关系,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 人生一世莫道昨
彼剌喇几个人实在是不晓得该如何计算了,秦离和副手倒是都明白。
多简单点事情啊,东主举例过更复杂的情况。
东主说的是几百个公司相互参股,然后有什么大唐内的和大唐外的。
再包含什么应该交的税与研发成本的免税,别国的关税和成本支出的抵税。
东主弄出来的模型和规则还在那里放着呢,说谁要是能把这个弄明白,立即给予尚书级别。
自己研究过一下,后来放弃了,还是觉得训练和学习外语、绘制地图比较适合自己。
那个什么几百个各地区不同税收模式和相互之间的免税、低税的关税以及相关的政策,感觉不是人学的。
东主说这个要由账房来管,可天下真的有哪个账房能玩明白?
什么母公司、子公司、孙公司。
孙公司可以对另的母公司、子公司、孙公司进行入股。
然后子公司又对其他的公司的一套公司入股,同时自己的孙公司被别的公司的各种公司入股,自己的子公司和母公被更多的……
秦离两个人看彼剌喇等人那种表情的时候,一点都不高兴。
他们会,因为这个简单。
同时他们也知道对方跟自己面对东主的时候一样,茫然。
据说毕构还想学,证明他有多厉害。
真担心他的身体,这是人学的知识?
“秦离兄弟,你说的这些,你们东主熟练?”彼剌喇可纠结了,什么跟什么呀?
“东主喜欢出一些律法和财务方面的题,挂在那里,都是成套的。
比如说你拐卖了一个孩子,十岁以下的孩子,这个时候你的罪就很大。
然后在路上的时候你遇到了其他几个被坏人追着杀害的孩子。
你过去把坏人全给打死了,在这个过程中呢,和你说好一起愿意把自己卖了的孩子跑了。
孩子跑了之后突然反应过来,不想配合你了,就求救。
孩子求救的人其实跟你刚才干掉的人是一伙儿的,那些人过来把你抓住送去官府。
问,官府对你应该怎么判?对那个孩子应该怎么判?对被孩子找来的你杀的杀戮孩子的同伙怎么判?”
这就是东主喜欢出的题,连着的,不是单独某一个案子。
你判的时候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功和罪要分开,然后还有口供。
比如说拐卖孩子的人说他没拐卖,他就是带孩子出来玩儿。
整个案子,在证据不充分的情况下,要多纠结就有多纠结。
当然,打死坏人这个情况不用纠结?不存在什么防卫过当的说法。
就跟小偷在偷东西的时候被打死一样?官府不可能判打人的防卫过当。
官府之会询问知情的百姓,各自的口供是否相差不大。
若都说那个是小偷?然后大家打他?打死了,那就打死了吧?没什么可说的。
官府能为了一个小偷的死,而把一大群百姓给关起来吗?
李易那个时候可以?大唐不行。
敢关百姓?知道百姓背后有多大的家族吗?
百姓被关,种不了田,要不要继续交租子?
参与打人的百姓家中有老母需要照顾,若你关的时候?老母死了?或者孩子饿死了,当地的邻居和家族去州府告你,你能不能承受得住?
这里面涉及到的问题太多了,从来不是你拿着大唐的律法说怎样就怎样。
别说是大唐,换成李易那个时候?一个人因为被压迫而杀人,法院判死刑?整个县好几万人联名去保,这人就绝对死不了。
没有一个法官还敢往死里判的?他会哆嗦。
比如李易那个时候的江西丰城,一群百姓把县政府都攻陷了?警察吊死?县官活埋。
最后是什么结果?取消农民负担了?敢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