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找人种。
收成自然不会给晏氏,晏氏需要面临审判,如果说没收财产,财产则完全属于驶远县。
他们家的地多,而且全是好地。
百姓们距离近的纷纷赶来,抹着眼泪为张九龄送行。
他们赚到钱了,路更是修得不错。
“终于来了一个好官,怎么就呆不长远?”有人哭啊。
黄岸在旁听到:“……”
“不怕,新来二十个,把州府的关键位置全占了,听说个个是一甲进士。”
另有人安慰,州府政治妥协,县令不存在没有任何问题,还有参军,包括黄岸。
只不过过错大小而已,主动下去,到别的没有记录到名册上的小县当县令。
小县的先令变成县丞或县尉,有的县人口太少,像驶远县,一千五百多人,都没有县丞。
跟李易那时的自然村一样,村长一个人把整个村部的事情全管了。
“新来的难道不贪?说不定走了关系,知道广州开边贸有钱,到此捞一把。”
“新来的不是说要请各县的百姓喝鱼汤么,每天请一批,直到全请完。”
“先给好处,然后贪的时候大家不好意思说?”
“是证明新来的有钱?一个县那么多人?你请个试试?”
“我想喝牛肉汤,有钱为什么不买水牛杀了给我们吃?”
“水牛杀了缺少耕牛?鸡鸭鹅杀了?以后再养费劲,不然我们请得起。”被派来的学子周煜在旁插一句。
他之前跑到渭南县当主簿?现在负责南海县,南海县为州治所?属于附郭县。
广州的市政府在越秀区?越秀区的区高官和区长属于附郭。
坏处是自己的权力受上面直管,总被盯着。
好处则是书记能够成为市委常委,级别提半级。
广东省政府也在广州,同样在越秀区?广州市高官提半级?属于省委常委。
不过广州市的市长因为广州属于副省级行政地区,他也是副部。
眼下大唐的广州级别也不低,而且开始赚钱了。
相信以后会变得更厉害,广州属于中都督府,刺史应该叫都督?掌握军权大,负责一大片其他州的治安。
中都督府下面还有下都督府?下都督府下另有州府。
都督府军权大,管别的州。
等张九龄的队伍缓缓离去?百姓们跟着从出去十里,被羽林飞骑拦下?刚才说话的百姓才盯着周煜问:“你哪位?”
“南海县县令。”周煜回答。
“一甲进士?”旁边人问。
“是!侥幸!”周煜说实话?东主给押的题?顺便把吏部尚书及其他官员请来庄子玩儿。
“好考不?我家孩子不小了,想去考个一甲,今年十二岁,瞧着比你小不了几岁。”
“先在州府里考,本县可以考核,再举荐到州府,州府认为行,去长安。”周煜不想打击对方,说流程。
“我儿子聪明,你举荐吧。”
“考过才行。”
“你家有钱?真请我们喝鱼汤?”
“我带了两万缗,我们所有人都带了两万缗,我们冬天能吃到黄瓜。”周煜显摆自己有钱。
“我们冬天也能吃到,不过我们一般不种,种别的菜。”
周煜:“……”
“我家一天吃饭几十道菜,羊肉、猪肉、家禽,还有海鲜……海鲜不算。”周煜又炫富。
“倒是比我们好,那你不会贪?你家有钱,对不?”
“对,我还要带你们赚钱。”周煜擦汗。
其他当县令的学子同样炫耀自己的财富,给百姓吃定心丸,告诉百姓,我们不缺钱。
他们独自上任,不带家人,怕家人过来生病无法医治。
没有随从,需要从本地找,提前说好的。
找本地的读书人,年岁不要太大,带在身边帮忙处理事情,顺便教导对方。
教的东西包括物理化学、天文地理、算数行政,顺便背唐律。
更主要为传播思想,像蒲公英一样传播种子。
“我说孙凌,你们家东主最近一段日子都干啥了?”
覃水送完张九龄,回来与负责市舶司的两个学子说话。
“前天你已经问过,东主给别人上课,其他的没了。”孙凌闷闷地说。
“多问几次又怎么了?万一你突然又记起了别的事情呢。”覃水不以为意。
转过头看另一个人,孙誉冉。
“他们请百姓吃饭,你俩不如请我吃饭,我们人比百姓少,才三千。”
覃水纯粹是闲的无聊了,总要找点事情做。
“行,连带着夷商和大唐的商人一同请,鱼商人们估计不愿意吃,收购一些野味,皮留着,肉给大家炖菜。”
孙誉冉答应,他负责市舶司,自然就得跟夷商们见见面,还有商人。
反正都是见,吃饭,告诉别人自己的实力,就是有钱,其他的次要。
“你请我们吃饭,我们帮你干活,张公把人带走了。
一些小事情,你俩总不好叫羽林飞骑去干。
我的人手多,随时还能从陆州调,用我的人放心。”
覃水又好心地要帮忙,她指望两个人给她多出主意,平时问一问自己那边该怎么发展。
“多谢!”孙誉冉也不拒绝,他们确实没带人手。
原打算在本地找,尤其是查验码头货物的人。
既然有人愿意帮忙,一些工作安排给覃水的人,然后给工钱,不白干。
第一千二百零八章 待判之躯才知悔
滑竿颤悠悠地晃着,坐在上面的张九龄十分不适应。
他想乘车,跟着一同去长安的广州百姓非要用滑竿抬他。
滑竿前后各两人,其他人准备随时轮换。
队伍浩大,除了张九龄找的家乡的人,还有广州的百姓,他们帮忙运输货物。
商人们也想一起去,组团儿更安全,有三百羽林飞骑保护。
张九龄带着的货物价值三百六十万缗,说明整个广州海贸贸易总额超过一千五万缗。
因为之前两边收百分之二十的税,后来才收百分之三十。
修路的钱扣出去了,张九龄回长安,把之前分好的钱全带上。
新接任的学子官员不要额外留前,每天都有船过来贸易,之后又有足够的资金。
晏解背一个背篓走在不远的地方,他未被限制行动,想跑的话,旁边随时能蹿出去。
他却不敢,自己一个人怎么跑?没有食物和水。
而且往山里跑,确定能跑过羽林飞骑?
此时的他只剩下一个念想,别被杀,实在不行就流放吧,徒三千里什么的。
不去陆州,最好还是广州等地方,自己相当于又回家了,无非是权和钱消失,还能再赚。
晏氏的人和依附晏氏同流合污的都在,孩子茫然地坐在车上,老人唉声叹气。
今天距离离开的那天算第五天,叫晏氏比较放心的情况是没人欺负妇孺。
小媳妇、大姑娘什么的,按照已往的情况,一路上会受尽屈辱,当兵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羽林飞骑压阵,羽林飞骑不动,其他人便不敢动。
该给的吃喝不缺,包括一个哺乳期的妇人,还专门给开小灶。
即便他们有杀头之罪,未判之时,也不能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