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现在的,调料太贵。”
樊凡说实话,该多少就是多少,不愿意换拉倒。
多旺江措伸手又捏一片肉,吃着感觉还想吃,最好是有酒。
扎西次仁跟着伸手:“现在换?”
“送你们,第一批送你们,大家都尝尝,给你们高压锅,告诉你们怎么做,你们不想换,自己做。”
樊凡同样捏一片吃,确实好吃。
“你今天晚上留下,可以选我们部族一个没成亲的女人。”
多旺江措表态,他暂时不能换,想要留个种。
大唐的羽林飞骑睡自己部族没有男人的女子,没问题,要是有了孩子,定然很强壮。
“多谢,但不行,东主不允许。”樊凡拒绝。
“请!”多旺江措显得十分遗憾,
队伍到两个部族中间,招呼部族的人全过来,不管老幼。
但是老人却在最后面走,年轻人在最前面。
两千人把东西放到地上,扎西次仁二人明白,都得吃点,那就尽量平均分。
安排人来分,羽林飞骑和精骑自己掏出来煎饼果子吃。
很大的煎饼果子,青稞面厚。
李易都没吃过青稞面的煎饼果子,他只吃过绿豆面的、玉米面的、高粱面的、大米面的和正常小麦面的。
原产地的绿豆面煎饼果子与北平的豆汁是同一个原料,绿豆。
豆汁不是豆浆,豆汁需要绿豆发酵,豆浆一般是黄豆磨浆。
差别在于豆浆能点豆腐脑,然后制作豆腐,豆汁不能。
但绿豆可以做绿豆糕,要想省钱,往里放蚕豆粉或豌豆粉。
现场卤肉切成片、青稞蒸饭大家用器皿盛,顺便从酱菜坛子里面抓咸菜。
两个部族的人分配着,刚吃完早饭不长时间,一天两顿饭。
早上饭比较晚,晚上饭比较早,也要看天儿,天长干活的时候有可能加一顿饭,但很少,家庭条件不允许。
跟大唐一样,早上天一亮,就开始下地干活,女人在家里干活,干完了活儿做饭。
带着饭到地里给丈夫送去,没有上午呢,是早饭。
吃了饭休息一下,两个人一起干活。
吐蕃亦如是,不过如今他们的生活质量下降,不敢杀羊,要留着羊下崽儿和产奶,制作酥油等着与大唐换东西。
“我带了两坛子就,酒精度在二十左右,一坛子五斤,咱们四个人喝,边喝边吃我教你们怎么用这个高压锅。”
樊凡还是负责主要交流,张孝嵩不愿意多话。
那边吐蕃部族的人,年老的主动把肉让出来,给孩子吃,自己尝一口即可。
多旺江措、扎西次仁两个人喝酒、吃肉,看樊凡在那里用高压锅制作东西,包括蒸青稞米。
二人吃了青稞蒸饭,在觉得好吃的时候,神色却复杂。
“大唐的队伍开始用这样的锅做饭了?能照着打造出来?”
扎西次仁非常直接,上来问锅我们能造不。
“造不了,一个是密封,丝扣是攻出来的,你用翻模的方法,扣不严,上面这个排气阀,说道就更多了。”
樊凡有如与老朋友聊天,啥都说,关键的地方也不保密。
“能换?”多旺江措紧跟着问。
“不能,我们数量还不够,只有两千个,东主在努力叫人做。”樊凡还是大实话。
都告诉你们,但是,你们拿不到,也做不出来。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生存信仰在文明
“你们的人和我们说,以后会给我们图册,让我们照着采药。”
扎西次仁好长时间没喝过酒了,部族里的青稞酒早已喝光,又失去了种青稞的地方。
现在感觉不适合种青稞,季节不对,明年种的话,要是快收获的时候大唐来抢,挡不住。
“信儿已经传回去,估计用不上太久,会有快骑把册子送到各部族头领的手上。”
樊凡又帮着扎西次仁倒上酒,他自己不贪杯。
“我们想要郎中和药材,你们是不是运来很多窜天猴和炸药包?”扎西次仁依旧那么直白。
“是!我们大唐还会在这里用水泥建城,水泥的制作方法公开了。”樊凡跟着坦然。
“以后你们会打我们吗?”扎西次仁估计是好长时间喝不到酒,现在喝一大碗二十多度的酒,脸红得想过敏了似的。
“以后你们缓过来会打我们吗?”樊凡喝一大口酒,不好喝,不如在李家庄子喝的酒。
扎西次仁神色复杂,抓起一片肉:“估计不会了,打不过,族里的人很害怕。”
樊凡又喝一口酒,吧嗒下嘴,给两个人重新倒满。
“东主说,战争的原因很简单,你有我没有,我比你强壮,我就抢你的。
但后来我又了,我可以不打,我部族的人却想让我打,我不打,他们就把我收拾掉。
生存分两种,一种是吃饭的生存,一种是意志的生存。
现在吐蕃打得就是意志的生存,就算大唐给东西让吐蕃人吃饱,吐蕃还是要打大唐。”
樊凡说起哲学问题,人的需求不一样,无止境。
“我们打败你们就可以占有那么好的地方了。”多旺江措在旁边说出自己的理论。
“对,即便这个好的地方是我们自己努力弄出来的,你们不把自己的地方变好,而非要抢别人的。”
樊凡认同了,没错,你们说得对。
东主讲课都讲过,生物生存的本质就是自己处在食物链的最顶端。
当压制了其他的东西之后,自己的同类还是要争那个顶端。
我就应该活得比你好,你去干活我享受,不然我就打你。
能打过,自然就继续享受,打不过,别人享受。
“我们不会,但我们能打。”多旺江措理直气壮。
“没毛病,东主这个也讲了。东主你太厉害了,可惜你就是不够狠毒。”樊凡摇摇头。
转而又对两个人说:“大唐跟你们想得不一样,大唐是要带着你们过好日子,前提是你们跟大唐一起。”
“是臣服?不干!”多旺江措摇头。
扎西次仁点头:“对,不干。”
“你们以为你们不臣服于人?你们敢不听赞普的话?”
“不一样啊,按照赞普的……”多旺江措要辩驳,却突然停住。
他想起来了,赞普也不是一开始就是赞普,是打的。
听父亲讲,父亲的父亲的父亲……那时没有赞普,大家都是打,打到后来才变成现在的样子。
一时间多旺江措茫然了,他也在琢磨,究竟为什么,我凭啥要停赞普的?
赞普又不是一开始就是赞普,他只是能打,传下来。
大唐能打,大唐不可以当赞普?至少现在给自己酒喝,还愿意给自己的部族换东西。
好多其他的部族投降大唐,跟大唐混了,自己的部族怎么非要听什么赞普的话跟大唐打?
关键是打不过,怎么办?
樊凡自己都不晓得他说的话对别人的影响,关键是大唐现在的军事实力和后勤给他提供了帮助。
他依旧按照李易说的为两个人讲解。
“东主说过,咱们可以是一家人,谁有本事带大家过上好日子,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