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霉运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少苦偷偷溜进了糠先的书房,少苦很好奇,糠生基本每天都在写日记,到底都写一些什么内容。
少苦怀着好奇的心思,希望在日子里面找到一些对糠先不利的证据,少苦在后世的很多电视和小说上都看到,很多人喜欢把自己的内心深入的一些龌龊,都写在日记里面,方便以后经常拿出来嘚瑟一下。
少苦怀着巨大的期望,把日记本翻来覆去的看,日记本大部分内容都是糠先激进的思想,还有一部分就是糠先炫耀自己多聪明,多么机智,多么充满慧眼,怎么发现隐藏的敌人,怎么强硬的手段打击敌人,虽然很多内容涉及到人身摧残和人身伤害,可是依靠这些,肯定是干不到糠先的。
少苦非常失望的回来了,看来自己只有采用意外手段的,这种手段可是一把双刃剑,可以杀人敌人,也能杀伤自己,敌人可不是软柿子,人家手里可以有武装力量的。
敌人只要产生怀疑,仅仅只要怀疑,根本不需要任何证据,一样可以采用这种手段对付少苦。要是敌人直接对付少苦,少苦到不担心,要是敌人用这种手段对付少苦的几个兄弟,那就非常麻烦了。
所以少苦一直在犹豫呢,这个口子就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开,后果不堪设想,后面很多事情都要超出大家的控制范围了。要是章剑知道,把少苦暴打一顿就是有可能的。
少苦现在没有选择了,不动手是不行了,糠先已经开始盯着少苦的兄弟的,指望老书记他们出面吗?他们永远只能在事后出面善后,收拾烂摊子,指望他们预防,那肯定是白扯。
糠先今天还和往日一样,拿着一个公文包,春风得意的去上班呢,糠先发现自己最近有点急躁了,在北京打听回来的消息,越来越不好,现在少苦居然走进了一号和二号的视线,居然打算好好培养少苦,一个无组织无纪律的危险分子,有什么值得培养的,还是看中他能够出海捞鱼,捞鱼可以养活很多人,那可是典型唯生产论啊?
糠先虽然心里有很大的意见,可是上面的决定他可是不敢反对,只能拿证据说话,告诉上级领导,少苦是一个走+资派,而且还是贪污分子,腐败分子,官僚分子,所以他现在急着收集材料呢,等吧材料交给上级领导,那时候领导自然发现少苦的本来面目。
“危险,快让让,快让让。”忽然有人大叫起来。
糠先一路上都在思考问题呢,根本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忽然看到一个老太婆对着自己大吼,非常莫名其妙:一大早谁这么没有礼貌,对着自己大呼小叫,想干么?
糠生还没有明白过来,忽然感觉背后一股巨大冲击力,直接冲的自己飞了起来,马上感觉到一股锥心的疼痛“,哐当”一声糠生撞到了墙面的石头上,“卡扎”几根骨头断裂的声音,糠生觉得自己全身都像散架了一样,鲜血飞溅。
糠生艰难扭头一看,原来一个小伙子骑着自行车在后面撞到自己,小伙子也摔个鲜血飞溅,躺着地上爬不起来呢,旁边的人急忙大喊起来。
少苦在远处默默看着一场小小的交通事故,这种小事故南都多得很,现在的很多小伙子,都把自行车骑的比汽车都快,刹车一旦失灵,撞翻几个人都是小事情,何况只是受伤,又不是死人,不过这个小伙子运气不好,撞到了省里的书记而已。
老书记听到有人汇报,急忙站起来,激动的问道:“糠书记怎么样了?受伤严重吗?”
那名汇报情况的干事急忙解释说道:“糠书记不要紧,胳膊骨折了,其他都是皮外伤,修养修养就没事了。”
老书记默默了点了点头说,挥挥手打发了报信的干事,在哪里默默的点起一根香烟,静静地思考呢?
老书记过了一会,拿起电话要了一个号码,对着电话说道:“是我,老江,你安排人手个给我查查今天骑车撞到糠书记那个小伙子的底细,看看他们最近和什么人接触,检查检查他的自行车有没有做过手脚?”
老书记挂了电话,自言自语的说道:“小周啊,希望这个事情和你没有关系,要是和你有关系的话,你真是捅了大篓子,我也保不住你啊?”
这个年代的人都是人精啊,特别是老书记这样,当年光头党的势力多猖狂啊,他们硬是在白色恐怖下熬出来了,后来日本人来了,日本人更是疯狂,老书记不但扛过来了,而且越混越好。
像老书记这样的一批人,凭着自己的真正的本事,能够活到现在,那绝对是充满智慧和警惕,有什么风吹草动,脑袋里面的战争意识马上自然而然的调动起来,想要暗算他们,真的非常艰难。
糠先遇到这么一点小事故,老书记立马怀疑到了少苦,而且还怀疑到其他那些和糠先有恩怨的那些人,首先就是检查是不是有人在做暗算呢。
估计不但老书记这么想,很多其他高层也是这样的,其中也包含糠先自己,遇到问题,首先想到是不是敌人在搞破坏,马上安排人员进行调查。
这个时代的调查可是非常高效的,仅仅两个小时的时间,那个骑车的年轻人祖宗三代之内老底都翻了一个底朝天,家里几口人,做什么的,有多少钱,干过多少违规的事情,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老书记拿着特勤带回来的调查情况,疑惑的问道:“没有遗漏的吧?”
特勤人员肯定的说道:“没有,都按照您交代的,调查的十分清楚,他们家的情况也比较简单,调查起来也比较容易。自行车都反复检查了,没有动过手脚。”
老书记拿着调查报告陷入的沉思,呐呐的说道:“希望只是一个意外事故,行了,这个事情记得保密,你先下去吧?”
省里的第三位书记住院了,老书记肯定要去医院里面看看情况,老书记刚到病房门口,就听到糠书记咆哮的叫到:“你们这是谋杀,你们医院的领导呢?你们就是这样为人民服务,我要处分你们,我一定要严厉的处分你们。”
老书记探头看一下,病房里面站满医院的领导,医生和护士,一个一个都胆颤心惊的站在那里,糠先脸上贴着纱布,气急败坏的咆哮呢,好像医院的医生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老书记忍不住问道:“老糠,你受伤了,要注意情绪,到底怎么回事,你好好说啊?”
糠先看到老书记了,心里的委屈就像黄河之水绵绵不绝,伤心说道:“老书记,不是我生气,实在是医院的医生太不像话了,你看看我的手,扎个针而已,已经扎了六次,手背都要扎通了,都还没有扎好,你说说这帮医生是不是吃屎长大啊?这种人怎么还有脸留在医院,应该全部送到乡下的锻炼改造。”
老书记听了糠先的话,一脸狐疑的眼神看着为首的副院长,省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疗条件是省内最好的,也是苏省重点建设和保证的医院,这里的医生和护士的技术都顶好的,怎么可能扎针都扎不好呢?
为首的副院长也觉得今天的事情比较邪门,就是扎个针而已,医院随便一个实习护士都能搞定的事情,今天摔伤的省里的副书记,医院领导特别重视,所以特意调来医院技术最好的护士,可是护士连扎两次都出错,医院领导看到糠书记的脸色不好,急忙换医生上,结果换了两个医生,结果还是一样,前前后后扎了六次,每次都是重了,硬生生把糠先一只手都扎成筛子。
糠先实在忍不住了,也顾不得修养了,要不是自己病情实在是要需要这帮医生,他就要立马把这些医生和护士全部达成fd分子,非常怀疑他们对自己有个人恩怨,在打击报复自己呢。
副院长看到老书记的疑惑的眼神,急忙解释说道:“老书记,糠书记的情况比较特殊,血管比较上面壁层硬化,下面比较壁层弱,而且血管很窄很脆弱,以前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力道非常不好控制,我们已经非常尽力了?”
副院长解释半天,无非是说明我们医院没有责任,是你的身体情况特殊而已,事实上呢?鬼知道为什么这么邪门,反正医生麽,永远没有错,有错都是病人的情况特殊。
糠先忍不住骂道:“控制个屁,你们这帮废物,不好好学习业务,天天不知道忙什么,这么大一个医院,连个针都扎不好,我一定要批斗你们。哎呦哎呦哎呦。。。”
糠先骂的痛快,差点把手指指到医院的脸上,谁知道胳膊还打着绷带呢,一下扯到胳膊了,疼的直叫。
老书记急忙劝说道:“老糠,不好激动,好好休息。”老书记安抚了糠先,急忙对着医生叫到:“马上调来最好的护士和医生,只有一次机会,一定要帮糠书记扎好针。”
医院的领导和医生都急忙点头,医院里面最好的医生和护士都在这里,还去哪里调医生和护士呢?医院的领导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把其他水平不错的医生和护士都调过来,反正不是的胳膊,轮着扎针好了。
糠先同志算是倒霉了,别人一针可以搞定的扎针吗,他硬生生挨了十几针,才顺利把针扎到静脉里面,不但把一只手扎成筛子,就连脚上都没有放过,老书记都怀疑,糠先是不是坏事做多了,怎么扎个针都那么倒霉啊。
谁知道糠先倒霉的事情还在后面呢,别人摔断胳膊吗,挂几天水,消消炎,打个石膏,就可以回去修养了,可是他呢?夜里下床又是一个跟头,摔的十分严重,伤上加伤,小伤变成大伤了,十分危险,有可能要截肢了。
过几天更倒霉的事情还有呢,伤上加伤,采取保守治疗,结果伤口都发炎了,消炎的药水一点作用都没有,老书记怀疑医院是不是有人想整死糠先呢。
糠先自己也是这么怀疑的,急忙换医院,换到解放军军区医院,结果还是没有改变,扎针每次都要扎了十几次,身上扎的都是洞,身上的炎症越来越严重,昨天夜里还发烧了,要不是护士发现及时,糠先就直接完蛋了。
眼看南都的医疗条件已经治疗不好糠先了,老书记急忙向北京求助,糠生比较关心自己这个本家兄弟,从北京调来了全国最好的专家。
等北京的专家赶到的时候,糠先已经不成样子了,现在基本进去的气比较少,出来的气比较多了,专家给糠先前前后后来个检查,只能叹气说道:“来的太晚了,已经感染的非常厉害了,我们只能尽力了。”
糠先有气无力的想把手起来呢,嘴里“饿饿”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反正随时都可能断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