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杨帆讹了几单生意。
当然,醉杏楼这样的销金窟,日入金银无数,不差钱,能用几单生意换得杨帆的曲子,于双方而讲算得上是皆大欢喜。生意谈毕,杨帆清清嗓子,准备授曲。
这时,唐盼兮却又笑着制止道:“大人且稍等会,醉杏楼前些天刚来了个妹妹,这曲子却是为她讨的,奴家这便叫她进来。”
杨帆点头,略琢磨,心下便已了然:看来唐盼兮的确被赵佶看中,这李妈妈,正在为醉杏楼培养新的台柱,便如李师师之后,醉杏楼捧红了唐盼兮样。
不会儿,唐盼兮便领了个姑娘进来。这姑娘明显要比李师师两人年轻许多,也就刚刚及笄,身材玲珑,身淡绿色的衣裙,给人种清爽纯洁的感觉。此女子面容稍显清瘦,也没有多少光彩,但她头上黑如丝脸上五官端正,却可预见,再成长两年,定是个如李师师唐盼兮般的美人。
“这李妈妈的确眼光不错,若是举办个选美比赛,可得请她去当评委。”杨帆心里乱想着。
正胡琢磨间,便听唐盼兮朝那姑娘道:“还不快快参见大人”
这小姑娘方才讷讷地走到杨帆跟前,福礼道:“奴婢李青青,参见大人。”
杨帆抬抬手,道声免礼,然后示意各人入座。
关于教授的曲子,杨帆昨晚便已想好。这个时代,后世那些情爱直白流行歌曲很难被接受,即便有人喜欢,估计也会被归入之类的淫邪之列,私下流传。所以杨帆只得选那些有着古韵并且情意婉转的歌曲来教授他们,这样的歌曲,歌词放在此时虽然不算精彩,但韵律却是此时其他词作那些单调的唱腔无法比拟的,算得上雅俗共赏,各阶层均能接受。
烟花易冷,杨帆清唱几遍,三人记下歌词曲谱,自弹自唱,轮流练习。
时间很快临近中午,李妈妈照例安排了酒宴。四人入了个雅间,酒菜尚未端上。
“此间时候,照例是弹唱曲才好,不知大人可还有雅兴欣赏。”唐盼兮边为杨帆斟茶边问道。
“哈哈,说实话,倒想静静。”杨帆笑道。
李师师此时却是起身施礼道:“奴家三人愚钝,怕是刚才只顾练习,忘记丝竹乱耳,扰了大人清静,实在罪过。”
听了此话,唐盼兮秦萦柔也慌忙向杨帆谢罪。
“这是哪里的话,才这么短时间不见,姑娘便例如此见外了”杨帆微笑道。
听了此话,李师师格格笑,唐盼兮也举袖掩口。
三人重新落座,唐盼兮莞尔道:“那奴家便不与大人见外了,奴家有事相求,还望大人答应。”
“噢”
“记得大人教奴家那笑傲江湖的曲子时,讲了个并于此曲的故事,上次大人好像讲到那令狐公子身受重伤,负气出走......却不知后话如何奴家这两个月直被这故事吊着胃口,奴家冒昧,还请大人说说后事如何,否则奴家可就吃什么都食之无味了。”
“奴家也是呢......”李师师也道。
“哈我当什么事呢。”杨帆笑道。
“话说令狐冲......”
第六十九章 潘训班
对于想听笑傲江湖的故事,杨帆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小 说 自己大学时期,读这之时,也是废寝忘食欲罢不能。
不过,唐盼兮自然是用了些心机的。
杨帆讲完段,端茶润喉之时,她便将现实中有关魔教的问题楔了进去道:“听说大人前段时间被皇上封为神霄宫护法右使,前去泰山,参加除魔卫道的英雄大会,岂不是也过了把笑傲江湖的瘾”
“呵不过是开了天的会,看了几天的武术表演而已,俗的很,哪谈得上笑傲两个字”
“啊难道就没有几个魔教之人前去捣乱,故事里但凡这样的大会,对头可是不会放过的噢。”唐盼兮边为杨帆斟茶,边娇声问道。
“这个倒是有,不过当地官兵戒备森严,他们没能翻起多大的波浪。”
“噢可曾擒到些魔教教徒”
“这个”杨帆笑笑道,“曾有两个魔教妖人行刺本官,被我擒下,可是后来他们的同伙胁持了人质,所以只好又将这两人放了。其他的,本官倒不知情,呵,我本就是去看热闹的。”
关于这个问题,杨帆回避了邓元觉被擒这环节。这件事,本来就是秘密进行的,至今神霄宫都未公开,自己更不会随处乱说。
唐盼兮听后,心下失望,却也不动声色,笑道:“大人过谦了,最近醉杏楼常来些外地的豪客,听他们说当地魔教已被剪除,这应是泰山英雄大会之功,大人与会岂是看看热闹那么简单。”
杨帆打个哈哈,也不去否认。李师师此时接话道:“唉最近楼上尽来些这样的客人,满口打打杀杀的......这魔教看来要完了......不过奴家听了刚才的故事,倒觉得魔教中人,也不是那么的坏啊。”
杨帆点点头,道:“其实很多时候,我们是不能用好和坏去判定个人的,站的角度和立场不同,好人和坏人的标准也不同。”
李师师微微低头,琢磨着杨帆这话的意思,而后便笑道:“哈,不管它了,还是听大人的故事有意思。”
话题重新被拉回原来的轨迹。
日光洒在地上,秋风撩动帷幔,在这个清爽的午后,有关正邪有关魔教的故事,从杨帆口中娓娓道出......
而在千里之外,现实中的魔教也在谱写着自己的故事,情节虽然没有杨帆的故事那么跌宕起伏,却也充满了肃杀之气。
睦州,青溪县帮源洞。此地山高林密地势峻险,道蜿蜒曲折的山路隐没在灌木丛中,山路之上,队农民打扮的人,扛着大大小小的麻袋攀援而上,他们披荆斩棘,最后来到山腰之上的个洞前。
听到有人到来的声音,洞内迎出三人,为的四十左右,身材魁梧,须戟张,全身上下透出种豪迈之气,此人名叫方腊。
“方大哥,这是最后批了。”队伍最前边的那人,见到方腊,将肩上的麻袋放到地上,说道。
“王兄弟辛苦大伙将这些兵器搬入洞内吧。”
“好,好,加把劲......”众人忍住劳累,相互鼓励着,把那些麻袋扛到了洞里。
不会儿,众人出来,方腊又指挥着他们找了些石头树枝将洞口封住隐藏起来。做完这些,他向山下望了望,道:“大伙休息下,我们今晚便离开睦州。”
众人点点头,有的也忍不住问道:“那漆园咱们就这么扔了,岂不便宜方家寨”
方腊摆摆手,笑道:“大丈夫当志存千里,区区个漆园有什么好稀罕的。至于方家寨,便让他们先占些便宜,哼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我们杀回此地之时,便是他们全家人的忌日”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晚风吹过,几片红叶落到众人脚下。秋日的大地,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然而在这红彤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