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大人且想,若非招式花哨度极快,如何能骗得了别人的眼睛?不过能将剑招使出如此气势,这张东来的内力定是深厚无比。这么说吧,若论单打独斗智深怕是会输于他,可若两人冲阵,面对多人,能轻松应付的却是智深。”
杨帆点头。此话极有道理,估计在场的众人,只要武功修为达到定程度,定能看出。
果不其然,在人们的片叫好声中,便有人嘿嘿笑道:
“两强对垒,以命相搏,可不是搭台唱戏设坛作法,要那么多花花的招式作甚?张掌门这几招虽有气势,却也不定赢得了在下这手中铁剑。”
武人多有争强好胜之心,此人如此说法倒也不足为怪,然而,武人更有好奇之心,你说赢不了你就赢不了?这好奇心起,往往便不可收拾:
“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可光凭嘴上功夫,算不得数。”
“不要逞口舌之快,有本事上去打上场。”
“说这么多有什么鸟用,打啊!”
......
周围之人不断以语言相激,那人哼了声,推开前面几人,纵身跃来到台上。
“在下沧州索命剑顾涛,特向张掌门请教!”
张东来本欲收剑回列,遇此插曲,却也只得驻足,刚才这顾涛之语,他也多少听出了意思,若不应战,倒是坠了神霄宫的名头。他望向林灵素,希望得到应允......
“两位点到为止!”林灵素点头道。
“请指教!”张东来朝顾涛抱拳道。
那顾涛也不言语,见张东来捏好剑决,便斗然跃起,手中之剑迅捷无比地刺向张东来的胸口。张东来身体旋,挥剑格挡,两剑相交,火星迸裂。那顾涛剑既出,二剑随至,剑招阴毒直接狠辣凶猛,“索命剑”之名果然不虚。
张东来开始时候只是招架,对于顾涛这种在与绿林军汉命搏之中淬炼出来的杀招,他也时颇为头疼。
不过几个回合之后,张东来却逐渐得心应手起来。武术之道,归根结底不过是力量度与技术的较量,索命剑顾涛虽然招式讲究效率,但这三方面指标毕竟要输张东来筹,待阵猛攻不下之后,心下难免焦躁,几次被张东来的虚招晃得冒进,空档之处便被刺中。
好在张东来也是追求点到即止,剑尖每次只划破顾涛的衣服便即刹住,石火电光间,在场下很多武功修为不是很高者看来,倒也显得势均力敌,因此,场下的喝彩之声此起彼伏。
第五十五章 擂台
两人你来我往,二十个回合很快结束,那张东来愈轻松起来。突然,场上的顾涛大喝声,斗然跃起,身如疾风剑似匹练,瞬之间便攻至张东来的身前。
这连贯的动作迅疾无比,众人只觉眼花,场上便有人喝彩道:“好招‘黄泉有路’!”
张东来“乒乒乒”的格开几剑,倒纵而起,顾涛剑影随行,骤雨般攻了过去。两人在空中又对接几剑,顾涛却仍未攻破张东来的防守,比度,他确实不如张东来。待到两人落地,顾涛立即揉身而进,却是举剑力劈,而张东来也不再退避,挥剑相格,两人竟是较起力量来。
“铛——钉——”
双剑相交,两人倏然后退。待两人站定,只见顾涛手中铁剑已断为两截,而张东来手中的听雷剑却毫无损。
“我输了!”顾涛扔掉手中断剑,丧气道。
“贫道只是占了兵刃之利,顾大侠算不得输。”
顾涛嘿嘿笑,抱拳施礼,跃下台去。他当然知道刚才张东来所言不过是谦辞,张东来的听雷剑确为精钢所铸,但自己这把铁剑也是名匠用灌钢之法铸练而成,剑刃极其锋利,般的铁甲尚能刺穿,那听雷剑用料纵然再好,若是对剑也不可能毫无损的斩断自己的铁剑。
刚才之时,那张东来分明是将剑柄轻轻旋,以更快的度,避开自己的锋刃,击向自己的剑身。这击之下,却是将内力贯注于剑上,因此与其说自己的铁剑是被听雷斩断,倒不如说是被张东来的内力震断。这等功力,顾涛自付没有,见那张东来给面子,也只好干笑两声,下台而去。
场面稍稍安静,张东来正欲回列,却见台下条身影又跃而起,然后咣嘡声落在台上。这人身高九尺,五大三粗,双手各提了把铁锏。
“山西乔家堡枪棒教师封举,也向道长讨教几招!”
见有热闹可瞧,场下顿时又是片叫好之声。神霄宫几人互望几眼,有些无奈,如此下去,今日在场的高手怕要挨个上来挑战,这等在天下武人面前露脸扬名的机会,可比独自上门挑战某位高手要传扬的快。
“正好轮到贫道献丑,师兄且去休息吧。”6川平出列道。见林灵素点头同意,张东来抱剑回列。
6川平走到台中央,向封举作了个“请”的姿势,两人摆开架式准备比试。
“两位且慢——两位且慢——”正当两人蓄势之机,却见先前上台现身说法的地主代表张庆五,又提着袍角,快步跨上台来。
“众位英雄,且听老朽再说两句。”张庆五上台之后,朝场下众人说道。见有人扰了比武之趣,场下出片嘘声。张庆五咳嗽两声,提高音量道:
“众位且听我说,今日天下英雄齐聚,乃是比试较量探讨武艺的绝好时机。然而,在场的好手不下百人,可神霄宫只有五位新任掌门,若是这样比下去,大家与五位掌门进行车轮战,恐怕有失公允。”
“这倒是......”场下有人回应道。
“因此,老朽提议:大家不若在山下的岱岳庙前设个擂台拟个章程,让在场的众位英雄好好较量番,若是能进前五名者,如有兴趣,再向神霄宫这五位掌门挑战,如此方显公平。”
“如此甚好!”场下立即有人大呼响应。在场的众人,大多是些闲汉,比武打擂这种事情,于他们来说,可是有趣至极,见有人响应,便也跟着大呼叫好。
林灵素微笑点头。杨帆朝周侗道:“这张庆五还真是林灵素肚子里的蛔虫?”
“啊?哈哈,他定是神霄宫的人无疑了。”周侗有点答非所问,目光盯着台上,不自觉的也微微点头。杨帆暗笑:老爷子对这擂台比武的兴趣也不低啊!他尚且如此,那些般的武人,就更不必说了。
见众人哄然叫好,台上的6川平与封举也只好收了架势,个拱手回列,个踏踏踏地走下台去。
这时林灵素起身来到台中央,朝众人道:“既然大家愿意切磋武艺,神霄宫便在山下搭设擂台,只是刀枪无眼,贫道还望众位比试之时,切务点到为止,以免伤了和气......”
“这个自然......”
“道长休要担心,即便伤着,也是技不如人,断不会记恨......”
“大不了比武之前,立个生死状,生死由命......”
“说那么多干嘛,午时已到,大家不如赶快下山,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