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王贵张显领着去了房间休息。
“老夫记得大人前些天曾问我们魔教教主是否方腊,大人所言的那个方腊,与今天方庚所言的这个方腊,可是人?”待方庚出门之后,周侗问道。
“正是人。”
“以我观之,那方家寨的方庚家,定是地方上的豪强,这些豪强平日里横行惯了,与那方腊等人因争利而相互难的情况也是存在的,大人怎会如此肯定,这方庚说得便是实话?”
“花石纲!”杨帆道,“南面现下恐怕很多地方已经民不聊生了,那里的形势便如泼了油的干草,见着点火星便会烧着,而方腊就是那点火星。”
“可当地两级官府怎会都对此毫无察觉,置若罔闻,这也不合常理。”周侗摇头道。
“那青溪县里肯定有魔教的内应,而睦州府,不过是讳疾忌医罢了。”
周侗微微点头:“魔教必除那小子而后快,接下来也不知会不会罢手。我们在明,他们在暗,这几天倒需小心提防。”
“是啊,记得那行刺咱们的胡蝶儿,本是个如花的大闺女,却扮了个黄脸的老太婆,这说明魔教中人善隐身份,说不定那些店小二中,便有人是他们假扮,咱们的安保工作的确需要加强下。”
“哈哈,大人放心。”周侗笑着起身,“老夫这便安排去。”
......
众人来到饭厅的时候,厅内已坐了许多人,看打扮均是江湖中的武人。江湖中人多是粗犷的汉子,聚在起,侃山吹牛喝酒划拳声音不免有些大,所以厅内有些嘈杂。
众人看这种情况,怕杨帆嫌吵,便建言找个单间用餐。杨帆倒觉这样的氛围挺好,有江湖的味道,还能从喝嗨了的醉汉口中听到许多小道消息。其实,为了安排来此参会的众多人士,被神霄宫包下的这几家客栈,大部分雅间均改作卧房,所以即便杨帆这样的身份高贵之人,如无特别要求,也会被安排在大厅就餐。
见杨帆无甚么意见,大家便找了张相对僻静的桌子坐下。由于住店的人多,酒菜上的较慢,大家坐在桌边,边喝茶,边听厅内的江湖人士说些奇闻佚事,这期间鲁智深等人自然也免不了对些认识的人点评番。
尽管天色已晚,但厅内依然6续有人到来,厅内的桌子很快便被占满,再来的人便只好另找地方或是遇见相熟的挤挤坐下,厅内门口之处,便6续有人探进身来观察番,然后或转身离去或被喊着名字凑到桌上。此时酒菜已经上桌,众人对这些进出之人也不太在意,直到先前路途之中遇到两次的元觉和尚进门之后,见无地方可坐,正欲离去,厅内却有人站起,喊道:
“邓雷,老邓——来这边喝几碗呗!”
那元觉和尚朝那边看了看,喧声佛号,道:“徐帮主客气,贫僧吃不得酒,破不得戒,只怕会扰了诸位的酒兴,贫僧还是先回房休息。”
那被叫做徐帮主的人倒也热情,依然喊道:“我说老邓,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和尚?这奉符城现如今人山人海的,要桌酒菜不易,你上哪吃饭去,快过来凑合下吧。”
“呵呵,既已皈依佛门,便真的是和尚,贫僧还是回头叫小二送几个馒头,在房里凑合顿便是,诸位请便。”说罢元觉便举起单掌施了个佛礼,然后转身出门。那徐帮主自是不悦,低声嘟噜了几句,便又大声张罗着桌上的人喝起酒来。
“那和尚不是叫元觉么,怎么他们叫他邓雷?”杨帆随口问道。
“邓雷是人家的俗名,便如洒家,俗名叫做鲁达,法名叫做智深,呃,对了说到这儿,洒家顺便提醒下大人,以后莫再叫洒家鲁智深,大人难道没现,别人要么叫洒家鲁达,要么叫洒家智深,叫鲁智深说俗不俗,说佛不佛,很不讲究。当然,洒家这个和尚当的有点不像和尚,所以叫什么无所谓,大人切莫这样去称呼人家,便如刚才那位,要是叫他邓元觉,只怕会遭他暗里耻笑......”
众人皆掩口轻笑,杨帆心思却被带,终于想起后世里,这元觉究竟是何人。
“呵呵,谁说你不像和尚,我看越来越像唐僧了......嗯,鲁智深邓元觉,这就对起号来了。”杨帆笑道。
“唐僧是谁?”
“唐玄奘,去西天——哦,去印度——总之就是唐朝那个去取经的和尚。”
“啊?我像他么?”
“像!都很啰嗦。”杨帆沉声道,“对了智深大师,你要是与那元觉和尚对打,能否将他擒下?”
“嗯,这个,难说,要是伤他或许能做到,但要擒下,至少武功要比他高出截,或是再加些人手......”鲁智深摇头道。
杨帆环顾下四周,从怀里掏出个小瓶,低声道:“那咱们用这个呢?”
“醉心散!大人你不是开玩笑吧?擒不下又不是打不过,没什么丢人的,用得着用此下作的手段?”鲁智深不解道。
“不开玩笑,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杨帆解释道。
第五十章 还施彼身
“不开玩笑,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杨帆解释道。
众人阵沉默,思考杨帆这句话的意思。
片刻之后,周侗悠悠道:“大人是怀疑那元觉是魔教中人?”
杨帆点头。
“几分把握?”
“成以上。”
周侗微微点头。
“这药怎么用?”
“这样的壶水,放二钱便是,此药无色无味,很难察觉。”
“好!就这么办!”
见其他人没有提出反对意见,杨帆摇摇手中的瓶子问道:“你们谁去?”
鲁智深与岳飞将头微微偏——这种事情他们还是羞于去做。
“张显汤怀,你们去,个打掩护,个下手!切!兵者,诡道也,这有什么丢人的。”杨帆不屑道。
“是!”张显接过杨帆手中的小瓶,与汤怀离桌而去。
大伙继续吃饭,气氛也沉默了很多,直到众人吃饱,张显汤怀仍未回来。
“不会出事吧?”鲁智深抹抹嘴巴道。
“应该不会,他们俩个机灵得很,估计是在等好的机会。”周侗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大人的房间,飞儿顺路去看看情况。”
“我也去!”王贵拿起两个馒头边向怀里揣边道,理论上张显汤怀不会出现意外,但人人心里多少有点小忐忑,王贵与他们兄弟情深,自然更加急切地想知道事情进程。
周侗点点头,众人起身离开大厅。
如周侗所料,张显汤怀的确是在等好的机会。杨帆三人回到房间刚说了几句话,两人便随着岳飞王贵同回来。
“怎么这么麻烦?”鲁智深问道。
张显回道:“今晚客人太多,厨房里给那和尚准备好了斋饭,小二却迟迟抽不出工夫去送,我们怕出意外,不敢提前下药,直到小二送去的途中,才让汤显寻了个拿酒的理由,将他支开,我趁帮他拿斋饭的机会,将药下在水壶里。之后,我们看着他将斋饭端到那和尚的房间,才回来的。”
“哈哈,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