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务正业,没有实权的驸马爷大多就是杨帆这个样子:玩乐、捞钱、享受。
宣和六年三月之时,驸马爷新开京城大剧院正式开业,作为剧院重磅节目的“京剧”一经演出,便迅速走红。到了五月之时,剧院中的京剧剧场,已是场场一票难求,便连赵佶,还有那些王公大臣,都要时不时地派人来杨帆府上重金淘换戏票。而杨家将、包青天的故事也迅速成为京中百姓茶余饭后讨论的时髦话题,虽然杨帆与李师师等人在编剧时隐没了宋朝的背景,但其相似之处,还是引得人们纷纷猜测,甚至赵佶发话,如果剧中之人真是当朝的英烈忠臣,那其后代,朕必会重赏。
到了八月之时,随着那大剧院节目的铺开,整个京城的娱乐形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剧场开始日进斗金,便连外地的官员、做买卖的富商,一但进京,那是想方设法也要看上一出戏才算了了心愿。
此时人们便又开始佩服起杨帆的赚钱“才能”来。许多低层的官吏,在发饷之日,拿着那少得可怜,价值又严重缩水的交钞,便忍不住私下嘀咕:“这饷钱还不够看一场戏的。唉!你说这驸马爷这么会赚钱,要是他做了咱们朝庭的宰辅该多好,那样的话,朝庭何至于会欠咱们饷钱?可惜他这驸马的身份”
“唉!谁说不是呢。不过这话可千万别让上官们听到,他们可不一定会瞧不上这位以商贾起家的驸马爷的。”
“哈!明白,书中自有黄金屋嘛,他们除了读书之人,哪里还会瞧得起其他人?”
“嘘”
在被解除了实权之后,朝庭之中的许多官员的确是不怎么睢得上杨帆。为官一任,要留痕迹,任谁都想在任职期间留下一些自己独有的东西,而前任留下的往往要被冷落甚至清除。
杨帆在枢密院任职之时,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军器监和梁山的军校。而吴敏接替了他的职位之后,军器监的火器生产便被更加地冷落起来,而梁山军校那边则干脆停了课。
当然,杨帆也不会让自己建立的军事人才培训基地就此荒废,在朝庭的人撤走之后,这儿便成为神工集团培养“保安”的地方。前段时间在军中到处挖人的鲁智深,领了一批一批的“保安”入驻到那里。
如今神工集团的产业遍布大宋,在这个不并怎么稳定的时代,这么庞大的产业自然需要极多的护卫人员来守护,这点却是任谁也说不出什么。
杨帆梦想中的穿越生活,就这样悠哉悠哉地呈现在他的面前。到了宣和六年九月份的时候,他又带领一家人乘船南下过冬。这是自去年开始杨家的固定行程,江南的冬天毕竟要暖和上一些,杨帆这“享受生活”的举动,也是引得京中许多贵族纷纷效仿,一时间运河之上的画舫成队,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杨帆一家并没有乘坐画舫沿运河南下,而是乘神工集团的蒸汽机船,经京东路至神工集团的威海码头,然后登海船沿海岸线南下,直达江南的福瑞港。
威海港和福瑞港经过神工集团两年的开发,如今均已初现规模。不过威海港神工集团并未对外开放,港内所泊的船只均为神工集团内部船只。而福瑞港则是一坐标准的商用港口,来往的船只已经渐渐赶上杭州、明州等港口。
乘上增加了机械助力的巨大海船,杨帆一家经过不到十天的航行,便抵达了福瑞港,入住到已经完工的棱堡城中。
在城中,杨帆的另外一个妻子,聂云裳却是等在那儿。
第三五六章 经年(下)
自福瑞港兴盛以来,从这儿随船队下南洋的人越来越多。毕竟那边人稀地多,而且明教“是法平等,无上高下”的管理模式,也极利于大宋吃不上饭的百姓在那儿谋生。所谓“苛政猛于虎”,没有“苛税”这只老虎的威胁,人们总是容易吃上饱钣。
江南的官府虽然注意到百姓流失这个问题,但一来土地兼并之风难以消除,二来大小的天灾仍是不断,流离失所的百姓总是一批批的出现。因为北伐几乎耗尽了朝庭的财力,各地官府基本无力救济这些流民,因此也就乐得看到他们消失在自己的管辖范围之内。
聂云裳也是在南洋那边逐渐发展兴盛之后,抽空随了李俊的舰队回到大陆。
南洋那边日光厉害,如今的聂云裳变得稍黑了些,不过看上去却更显健美。因为身份问题,与杨帆会合之后,她仍是扮作杨府的下人存在。
聂云裳性子可要比周若英辣上一些,待两人独处之时,便拿了杨帆成为驸马之事挖苦责难他一番。不过她终究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见杨帆一直作惭愧状,也就不再抓住此事不放。
“还是大宋这边好!南洋那里太阳好毒,奴家尽管每日里戴着斗笠,可仍是晒成这般模样。我看啊,相公把我们送到那儿,打得便是让奴家变丑,好抛弃奴家的主意。”
“什么变丑,这叫天然美肤,你以为古胴色是那么好变的?嗯,等有了空,我也去那边晒个这样的肤色。”
“哼若是那样,周姐姐还有那小公主还不得把相公赶出房来。”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本相公去到那里,她们岂有呆在这儿的道理?唉,话说回来,也许将来咱们一家人的归宿便在那儿。”
聂云裳附过身来笑道:“相公的势力越来越大,虽然现在被赐婚成为驸马,但也难保有天朝庭不会翻脸。想来相公将奴家等人送到南洋,不是想让奴家变丑,好抛弃奴家,而是给咱们家铺好后路。”
杨帆拍拍妻子的后背:“有这层意思,但也不全是。主要还是明教所追求的平等,在这大陆之上毫无生存的空间。另外,本相公可不怕朝庭跟我翻脸,他们岂能把我逼到南洋去?要去也是本相公领着家人到那儿躲清净。”
聂云裳点头道:“这个奴家清楚。唉!不过随着咱们势力的扩大,百姓的增多,教中的管理好像也出了一些问题。刚去的那些百姓有的私心太重,不好教化,有的则好吃懒做,不事劳作前段时间陈凡他还为此动了武。”
“这个是早就能够预料到的。我之前曾跟吕师囊和陈凡探讨过这个问题。一个村子,一两千人,或许能做到你们追求的人人平等,可一但人多了,多到成为一个社会,那绝对的平等便行不通了。哈!莫说现在,就是下去百年,千年,这条路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