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一动不动。
片刻,只见杨帆慢慢地站起,然后叉着腰道:“我赢了!”
陈凡俯身探探贺运昌的鼻息,见他只是昏迷过去,才放下心来,笑道:“真服了你,竟有胆跟他同归于尽。”
“什么同归于尽!这是我的绝招好吧!无敌风火轮,你没听说过?”杨帆一本正经地道。
“什么无敌风火轮!你这是在搏命,幸亏你们均无大碍,否则倒叫我难做了。”陈凡一边说着,一边扛起贺运昌,“走吧,你身上的伤也不少,不去抹点药?”
“小事情!”杨帆口中说着,心里却道,“唉吆!他奶奶的,疼死我了!”
虽然杨帆想效仿星爷的“无敌风火轮”,但电影的情节总是非常坑爹,两人滚落山坡的过程中,杨帆所受的撞击其实并不比贺运昌少,只是凭了坚韧的意志,才使自己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没有昏死过去。也亏着陈凡及时阻住两人的滚落之势,否则两人不死也得重伤。
此件事情之后,大约是怕了杨帆这种不要命的精神,那贺运昌果然没有再来骚扰。
在工部堂休养了两天,杨帆的身体便基本恢复。这两天里他倒是有了时间与陈凡详细地解说明教目前存在的问题。
如果对照后世的社会主义发展历程来说,现在的明教总坛隐约已有点空想社会主义的影子:财产公有、众生平等、共同劳动,平均分配。
然而,这也仅仅是有点影子,它的局限性实在太大,杨帆禁不住结合起后世的成型的理论,对明教的诸多做法吐槽一番。
成功的经验是人类进步的基石,杨帆所讲的理论与做法皆是经过历史验证的精华。这对于一心要将明教之地建成世外桃源,却又遇到诸多迷茫的陈凡来说,自然有拨云见日之感。
后来吕师囊也加入进来,对于总坛治下几个村子里,类似后世人民公社般的窘境也困扰着他。
第一四〇章 午后
午后的工部堂,院内的那棵大槐树如一把巨伞一般将日光阻在上面,树下一张石桌旁边,坐着三人。院内略显安静,偶有几只鸟儿飞到树上,却又被树下之人的说话之声惊得倏然飞走。
“杨兄弟,你说不可以鬼神之言教喻百姓,那我教如何吸引教众?”
“你们应该有一套真正的理论,便如儒家天地君亲师那般,让你的教众信仰它,甚至愿为它献出热血与生命。你们那些迷信做法,虽可极快地吸引弟子,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你们是要造反的,是要建国的,咱们姑且不说你们能不能成功,便是成功了,难道要靠它去治理国家?”
“自然不行!若真是得了天下,需得以儒法治之。我教的目标与儒家大同的理想并不冲突,关键还是看谁来坐这个皇帝。”
“好吧,比如说你们造反成功,方右使做了皇帝,如果他愿意,你们辅佐他按你们大同的理想去治理国家,情况便会好点。可他死了之后,他的儿子,他的孙子,还会像他一般听你们的那套理论?纵观历史,每一朝的开国皇帝哪个不英明神武,可过不了几代他们的素质便每况愈下,终究有一个会成亡国之君。所以你们将自己的理想放在皇帝的身上,实在是不明智。”
“那不靠皇帝来实现我们的理想,靠什么?”
“靠百姓,真正地做到是法平等,无分高下!”
“太难了!”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你们现在要做的不是想着怎么造反,而是要创建一套理论不用皇帝治国的理论,然后让教中弟子信它、支持它。”
“不用皇帝治国的理论?”
“嗯!”
类似这般的聊天几乎每日里都在这工部堂进行。杨帆倒也没有将后世的一系列理论、实践照搬过来卖与两人。毕竟时代不同,那些成型的东西终究还是有些不切实际的。他只是将一些基本的道理,逻辑清晰地说与两人,从而启发他们去探究符合当下的理论和行动。
而这其中,杨帆也一直灌输着此时不宜造反的道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五月下旬。
六月六日光明圣会越来越近,明教一众堂主也忙碌起来,除了准备圣会吃穿住行等一应事宜,他们还需时不时地聚在一起商议圣会之上的主要议题。
南方的五月,天气已经十分闷热。这日午后,陈凡与吕师囊又去圣殿开会,杨帆一人呆在工部堂,但觉浑身汗漉漉地十分难受。他忽然想到北山南麓的峭壁之上有一道瀑布,这瀑布水流湍急,杨帆曾想在此建一个水力锻机,却至今未有行动。
这瀑布虽然大部分直流峭壁之下的山涧,但也有一部分会沿着北山的石缝,流入山腰间的一个清潭。
这样的天气,在那清潭中洗个澡一定很爽!
下了山坡,穿过阡陌纵横的田地,很快便到了北山南麓。沿着凿开的台阶,杨帆慢慢爬向山腰。
此时谷中的百姓都在田中劳作,孩童则在教中的学堂读书,所以山路之上安静异常,只能偶尔听到两侧树林中传出啾啾的鸟语或是唧唧的虫鸣。
爬到山腰,拐入东侧的石坪,一汪清澈的潭水便映入眼帘。
来到潭边,杨帆四处观察一番,果不见人影。他拣一个僻静的角落,脱了衣服,跃入潭中。
潭水清凉,汗津津地杨帆顿觉舒爽。在水中来游了两圈,他才回到下水之处的潭角,撩水将身上清洗一遍。完后,他却仍不愿出水,便倚在岸边一块斜斜的山石上,只将头部露出水面,享受着这天然浴缸带来的清爽。
正惬意间,忽然那那边的山路之上窸窣作响,似是有人向这潭边走来。
杨帆正欲上岸穿衣,便见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路口,细看下,这人白纱胜雪、黑发似瀑,却是聂云裳。
杨帆来不及上岸,便只好又猫身入水,轻轻躲入石头一侧,也顾不是刚拿到手中的衣服全然浸湿。躲好之后偷望间,就见聂云裳抱了一把瑶琴,四下望望,见附近无人,便向自己这边走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杨帆一动不动地贴在石头之侧。
聂云裳来到距离杨帆这儿不远的地方,将怀中的瑶琴放在一块石头之上,又四下望了几眼,便开始宽衣解带
杨帆想要出声提示,却又禁不住地屏住呼吸,犹豫间,便见聂云裳褪去了身上的轻纱、抹胸、衫裤,只留了一件粉红色的肚兜。
触目所及,但见聂云裳藕臂玉股,凹凸玲珑,欣长窈窕,艳丽无比。看着这副画面,杨帆一时竟是痴了。
聂云裳又抬头望了两眼,确定无人后,便迅速地解下身上那唯一遮羞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