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商议着对策。
“......哥哥放心,今日出兵叫阵,本就是试探曾头市的反应,如若他们坚守不出,反倒坏了先前计划。咱们上午如此败,中午便仓皇后撤,那曾头市必以为咱们士气低落,惮于与他交战。这种情况之下,他们照理是要前来劫寨的。咱们不妨如此这般......”
......
午饭之后,中军账内,梁山众领垂头丧气。宋江则在对天焚香祈祷,然后摇动签筒,卜了卦。
吴用接过卦签,看了卦象,便道:“此败于大事无损,今夜倒象是会有贼兵入寨。”
宋叫惊道:“如此需得早做准备。”
众头领也因上午新败,失了面子,折了兄弟,急欲报仇,于是纷纷起身道:“请军师安排,今夜定叫他有来无回”
“好今日上午前去叫阵的兄弟,今晚便在营帐四周埋伏,史文恭那厮武艺高强,便从卢头领那边,再调关胜徐宁两位兄弟助阵。”
“众位兄弟请看。”吴用站起身来,走到账内中间的桌子之前,指着桌上的简陋地图,开始布置具体的作战任务......
是夜,月黑星冷,梁山寨栅门前,几个哨兵正围蹲在两堆篝火旁边,打着嗜睡。大地片寂静,只有不远之处的树林中,偶尔传来几声寒鸦的叫声......
“嘣嘣嘣”弓弦嗡鸣,篝火堆边的几名哨兵应声而倒,寨栅门外,火把渐次亮起。三更时分,寒夜的寂静被曾头市的夜袭打破。
寨门瞬间被刀斧劈开,史文恭曾家四虎马当先,冲向中军之帐。其余步卒则持了火把,将沿路的营帐点着。火光腾起,照亮了营内的夜空。营寨不大,片刻的工夫,史文恭等五十余骑,便冲到了宋江的中军帐前。曾索跳下马来,持刀挑开帐门,冲了进去。
史文恭却皱眉回望,身后十余坐营帐已经烧起,然而场面有些安静,纵使梁山众人已经睡着,此时火起,也该鸡飞狗跳才是。他脑中个激灵,大叫道:“不好有埋伏,快撤”
这时帐内也传来曾索的叫声:“直娘的,是空帐”
曾家众人大惊,纷纷调头,准备回撤。
而在此时,杀声响起。四周的营帐之内,梁山伏兵如黄蜂出巢。寨栅之外,不远处的树林之中,火光点点,更多的伏兵冲了过来。
打斗瞬间暴。梁山埋伏在中军帐附近的全是步兵,人数只是曾头市骑兵的三倍多点。按道理,曾头市众人应在伏兵未缠上来之前,提起马,这样是很容易冲出去的。可是在伏兵冲上来的这刻,曾索尚在帐内,众人自然不能弃他而去。
金戈相接,火星迸溅,不远处的火光照耀下,人影快地交错晃动。看得出,偷袭与埋伏的双方,派出的尽是好手。
打斗开始的刻,曾索也从帐内冲出,火光摇曳间,迎向他的是柄大刀青龙偃月刀。
曾索今晚所用的武器亦是刀,不过是把大号的雁翎刀,重量级别远低于关公大刀。因此,曾索看到对方招力劈华山向自己招呼过来,不敢硬接,个侧滚翻,避过这招。然而,对方的刀法却是娴熟异常,力度居然能够收放自如,见曾索侧翻避过自己这势大力沉的劈,竟是不待招式落尽,个弓步向前,同时掌中刀柄微旋,借着原来劈斩的力道,记盘龙吐信又向着曾索施展过去。
此时曾索尚未站起,躲无可躲,只得将手中的雁翎刀用力侧劈而出,以期格开疾刺而来的这柄青龙偃月刀。“叮”的声,两兵相接,刺过来的大刀,方向被格开稍许,可是刀尖仍划过曾索的左臂,带出道血痕。
“受死吧”长须凤眼的大刀主人收住刀势,冷喝道。
曾索狼狈起身,持刀戒备。片刻,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再度袭来。十几个回合下来,曾索力尽,渐无还手之力,防守时更是险象环生。那边曾升急得大叫:“三哥,快上马,快上马”怎奈曾头市每人都被缠住,并且除了史文恭独斗三人打成平手外,其余之人已均落下风,更有不少已经落马被杀,哪里还抽得出人手前去救援曾索。
“呔”随着声大喝,伤痕累累的曾索被劈得几个趔趄,坐倒在地,还未来得及起身,四周的梁山兵丁,早已长枪伺候。曾索手臂酸麻,无力招架,身上瞬时被刺出几个血洞,眼见不活。
“三弟”
“三哥”
曾密曾升痛哭道。史文恭奋力挥枪扫开梁山三人的攻势,大叫道:“快撤快撤”
这边,曾魁也冲曾密与曾升喝道:“三哥已死,大家快撤”
“啊,啊,啊”曾头市众人也杀红了眼,奋力挥舞着兵器,调转马头,夺路而出。
而在此时,寨门附近,袭营的曾头市步兵已经被湮没在合围而来的梁山人马之中。
丑时四刻,史文恭曾密曾魁曾升带了二十余骑,冲出包围,向曾头市疾驰而去,后边,是达达的追兵和喧天的欢呼,而前边,曾头市上方,隐隐片亮光,诡异地映照在天空,淹没了点点的星辰......
史文恭等人无暇考虑这些,伏在马上,拼命疾驰。
第七十六章 计中计
晨曦撕裂了如墨的黑夜,东方露出抹鱼肚白。天 籁
曾头市,位于曾家府的节堂之内,烛光闪烁,却只照出片愁云惨淡。曾弄苏定满脸黑灰头卷曲,史文恭与曾家三虎更是神情疲惫。
“唉悔不听教师所言,若是坚守,断不至此。”曾弄拍桌道。
曾密曾魁曾升低头不语。
“事已至此,追悔无益,长官,咱们还是先商议商议接下来如何应对。”史文恭抬头道。
“自然是收缩兵力,坚守城门,想来天亮之后,梁山众贼,便要攻城。”苏定接道。
“昨晚折了老三外加两百庄丁,而且寨内粮草被烧,士气低落,能否守住”曾弄问道。
“长官放心,我等誓死力战,依险扼守,断不会叫那些贼寇轻易破寨。而且,方面天气渐寒,另方面,他们这么大的动静,附近州府官兵虽不敢来剿,却也不敢隐瞒不报,朝庭但得知,必会派出大军。所以,我等只需坚守些时日,此围自解。”史文恭道。
“可是,如今寨内的粮草被烧,七天之内若不解围,咱们的兵马便要饿肚子了......”
“是啊,咱们同样也拖不起......”
“长官,我倒有计,如今咱们曾头市处于劣势,不如求和......”苏定计议道。
“啊这......”众人刚刚经历了大的挫折,语气虽显质疑,却无人出言反驳。
苏定接着道:“来,争斗双方都拖不了多少时间,便存在罢战的可能,咱们归还所夺马匹,再许些金银,那些贼寇未必不退;二来,这二百匹马,南方买家至今杳无音信,而寨中粮草不足,将这些马还了梁山,非但于我们无损,反倒减轻了咱们的压力,若是梁山贼寇失信不退,咱们也多些余粮草坚守,若是梁山贼寇退了,咱们便可休养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