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那个黄将军这么布置的原因。”
末了,唐风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让陈泽很是认真地看了他一眼。
他突然有种感觉,唐风似乎变了?
众人一路由博安城出来,这么长的时间以来,或多或少还是有着了解的。
之前的唐风固然也会听命于陈泽,但其实他有意无意间表现出来的疏远,陈泽还是能够感觉到的。
毕竟唐风乃是华老一手训练的,而当初若不是有华老的话,唐风怕也没有今天。
所以其实在唐风的心里,相比起唐天行的话,他更认同华老才会是他的父亲。
有这一层关系在,唐风当然只听华老的,而华老让他跟着陈泽,那么他便跟着,让他听命于陈泽,他便也就听着。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在陈泽这里,唐风给他的感觉便是,这是一个木有感情的机器,有任务便去做,没有任务便歇着,不会多过问一句。
可现在,唐风竟然在汇报完情况后,主动与他进行分析交流,这还是第一次。
发生了什么?
陈泽往唐天行那边看了一眼,看到的却是满含欣慰的眼神,顿时了然。
笑道:“如果非要给那位黄将军找一个理由的话,我想,他在地下室里安排死士而想防备的,估计并不是外敌。”
“不是外敌?”
唐风眉头一挑,似是明白了些什么,不由得问道:“陈大人的意思是,他们自己军中还有着矛盾?”
陈泽点点头,道:“否则就如你所说,哪有必要在外围设下大阵仗之后,还在地下室里再安排死士贴身守卫?”
唐风默然,他想不通的问题,在陈泽这里即刻便得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也无怪乎他想不到。
毕竟之前的唐风只是在华老的命令之下,去执行一些早就安排好了的刺杀任务。
也就是说,他不必去考虑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只需要按照华老已经给他安排好的路子去走便行。
现在很明显的改变就是,唐风已经开始在学着自己去思考,去判断。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人数本就不多的两万人马里,竟然还有着闹内讧的可能。
在经历了居合城一行之后,唐风便已经有些在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而后真正让他有所改变的,便是今日他与唐天行在对方营地内的那一场训练任务。
正是在经历了这一次后,唐风的整个心境都有所改变,变得更加积极,更想要变强。
无论是武功还是心智,无论是计谋还是经验。
他既然开口,陈泽这里自是不介意回答一下他的疑惑,不管是看在唐天行的面子上,还是他本身就对唐风有着招揽之意。
而后唐风若有所思,默默退在一边不再开口,陈泽这才站定,转回身看着紧跟在后面的莫河,笑道:“我说的可对?”
“这”
莫河只能苦笑。
陈泽与唐风交谈的时候并没有背着莫河,是以他也全程听到了唐风的汇报。
只是这越听便越心惊。
唐风的汇报很仔细,将他们怎么潜入到对方设下的警戒圈中,又是怎么将有给点倒,而后他又是怎么下的地下室,最后偷听到对方的谈话,以及发现在地下室里竟然有大量埋伏的事情,一字不漏,都说与了陈泽知道。
莫河这一听,直感头皮发麻。
对方竟然在他的周密部署之下,却是直如进入了无人之境一般,光是这份功力,他就心底发寒。
有这种人在,他部署得再周密又有何用?
只要对方想,不是也一样可以干掉他们任何一个人么?
就像自己,不就是在有大部署的情况下,被人给轻松带走了么?
倒是唐风最后问陈泽的那个问题,莫河这边是不以为然。
如果陈泽连这一点都想不到的话,那他倒是轻松了,估计能够随便编个理由便糊弄过去。
然而陈泽到底还是没有让他失望,直接从唐风的话里,便已经猜出了真相。
只不过对方毫无顾忌地转过头就问自己,莫河多少有些感到尴尬。
军中闹内讧,这种事情好说不好听,算是一个丑闻了,他当然会感到不自在。
“别这个那个的了,我劝你还是老实些吧。”
陈泽接过话头,目中冷道:“你也该知道,既然被我们抓来了,有些东西就由不得你了。”
这话让莫河沉默。
半晌方苦笑道:“不错,是这个道理。”
随即倒也坦然了不少,道:“那么陈大人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了。”
“你倒是想得开。”
陈泽笑笑,随手挥退了左右,只留下孟羊唐天行等一干心腹在此,而属于朱炎帝国的骑兵们则被他喝退。
“不过,陈大人,在下被抓来时,你的手下曾说过,若是我配合的话,可保性命无忧?”
莫河想了想,又大着胆子问道。
“哟呵,你小子还想讨价还价不成?”
孟羊在后面一听就笑了,忍不住又想去踹莫河一脚,却被陈泽用眼神制止。
“那得看你提供的情报具不具有价值了。”
陈泽淡淡地说道。
第七百六十四章 诈
“这个陈大人大可放心,在下既然落入你们之手,那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莫河拱手,面色郑重。
“你就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
陈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来到这世上,似这种抓到对方关键人物并进行审问的事情他也做过不止一次了。
除了莫河之外的每一个人,或多或少在最开始时都表露过挣扎与抗拒。
这是必然的。
毕竟陈泽想要让他们说出的,是各自所属的机密,也就是说,是在让他们当叛徒。
叛徒这二字,不管是放在谁的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自在。
在莫河之前,投降最快的人便是黄梁了。
可即使是黄梁,陈泽也是威逼与利诱齐上,这才让黄梁选择了投降,向陈泽投诚。
而这位叫做莫河的,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人被抓住,那就被抓住了,并没有一丝的挣扎,而且陈泽这边想好了各种需要对付他的计策,现在看来却是无用。
对方已经答应了会知无不言。
可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陈泽的眼睛微眯,盯视着一脸坦然的莫河。
“我并没有。”
莫河摇摇头,道:“陈大人有所不知,我自己本身也是一位降将,对于现在所效忠的帝国并没有什么归属感。”
“降将?”
此言一出,陈泽倒还没怎样,倒是身后的孟羊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真要说起来,他也可以算作是一位降将,只不过没有军阶而已。
在他这里,并不认为自己的身份会对什么归属感造成影响。
其实,孟羊在这一点上倒是与陈泽很像。
陈泽同样也是所谓的没有什么归属感的人,但他却也有着自己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