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请你喝酒!”
“喝酒?”
胖掌柜眼中划过一抹厉色,劈手便是一掌将递到跟前的酒瓶击飞。
啪嚓一声,酒液四溅飞射。
“你!”
递酒的大汉顿时怒目,一把提起胖掌柜的衣领,怒道:“找死!”
“怎么?”胖掌柜冷笑斜睥着他,“你连我也敢打?”
“误会,误会!”
有机灵点的连忙从旁窜出,嘿嘿干笑着去扒拉那大汉的手,冲胖掌柜满脸堆笑道:“那什么,孟羊他喝多了!
“喝多了?”
胖掌柜的面色并未缓和,冷冷瞪着在场众人,寒声道:“喝酒,赌博,打架!”
“你看看你们,可还有半分军人的样子!”
“放屁!”
那个叫做孟羊的大汉虽被人拉开,面上仍是怒不可遏,吼道:“老子怎么样不需要你管,谁他妈让你来了?”
“快滚!”
回应他的,是胖掌柜手中竖起的军机令牌。
“你们当我愿意来看你们的怂样?”
胖掌柜不屑道:“本大人此次来,是奉军机处之令,来调兵的!”
“调兵?”
孟羊斜眼看着胖掌柜,目光游移,盯在后一步入帐的陈泽脸上,顿时轻蔑道:“就这小子?”
他带着浑身酒气绕过胖掌柜,围着陈泽转了一圈,口中啧啧道:“小子,老子打仗的时候你还没断奶吧,谁给你的勇气敢来借调老子?”
这话听着好耳熟,陈泽心下暗叹,险些下意识就将这梗给接了。
冷眼旁观了这许久,他也大概了解了情况,从这些兵士对胖掌柜的态度上,心下更是有着猜测。
当下也不着恼,而是微笑道:“有志不在年高,军爷比在下多混了这么些年,也没见有多长进。”
“哟呵?”
孟羊眉头一挑,面露狰狞道:“你小子,不想活着出去了?”
话音未落,比陈泽大腿还粗的手臂已然探出,就想一把捏在陈泽脖子上。
这毫无章法的一抓哪能拿捏得住陈泽?
他眼下身体素质虽然不佳,但一身搏击技巧尚在,当下从容往旁微闪,孟羊的铁爪顿时落在空处。
同时还给对方一个更轻蔑的眼神,口中不屑道:“你不想调?”
“说实话,我也不想借啊!”
说着,他竟转身就欲往外走,口中还叹道:“也不知华老先生是怎么想的,让我来调你们这群废物,真是白跑一趟。”
“站住!”
“他妈的,你说谁是废物?”
“你个臭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这一下群嘲仇恨之高,怕是比将星白绕拉得还稳,营帐内人人怒容满面,一迭声对陈泽咆哮喝骂。
“怎么我说得不对?”
陈泽疑惑转身,手指却往后指了指,道:“就你们这样的,连我的随从都打不过,我怎么可能看得上?”
他这一指,却是指向了后面正在狂抹冷汗的李全安,唬得后者面色刹那惨白。
这一下仇恨转移也是用得不错,正要再出招去拿陈泽的孟羊一听,恶狠狠的目光顿时瞪在李全安脸上。
“就他?”
“来来来,出来干一仗?”
“我我”
李全安快哭了,万料不到这火怎么突然就烧到自己身上了,吓得连退了两步,险些一屁股跌出营帐外。
他这般怂包模样惹得营帐内众大汉哈哈狂笑。
陈泽却面不改色,很自然地走过去拉了李全安一把,道:“去吧,替我好好教训他们!”
第十二章 赌注
“末将领命!”
陈泽伸手这一拉,一道银白色的光华随之进入到李全安体内。
将星,武安国!
自从得到新的将星后,陈泽一直也没找到机会试试,此时正好拿这些子练练手。
众人眼中的怂包李全安此时气势大变。
他的身躯挺得笔直,在对陈泽拱手行礼之后,面色肃穆走进营帐。
每一步踏下气机之厚重,看在旁人眼里,就仿佛是一座会移动的大山。
他的这番变化看得在场众人齐齐一怔,就连正要开口喝斥阻止的胖掌柜也暂时停下,颇为好奇地看着李全安,以及从容自若的陈泽。
不过李全安的变化纵然奇特,但这营帐中的人哪一个不是见惯了大场面的?
在经过初时的惊诧之后,孟羊喝骂道:“你他妈吓唬谁?”
呼的一下,蒲扇大的巴掌就要往走近的李全安脸上招呼。
“等一下!”
却在这时,李全安沉声大叫。
“哟?这就怂了?”
孟羊巴掌定在半空,眼中透露出浓重的不屑,呸声道:“老子还以为你是个人物,结果不过如此。”
李全安却不理他,目光冷冷扫视四周,紧接着,说出一句全场皆怒的话来。
“一个太少,我要打十个!”
一听这话,陈泽以手捂额,脸上全是哭笑不得。
这个武安国,智力方面真是有点问题
他甚至怀疑将星是不是有隐藏武将技,比如说,武安国就自带嘲讽技能。
“你个老东西,找死!”
“哇呀呀呀,气死我了,大家伙儿并肩子上,撕了这老家伙!”
李全安常年风吹日晒颇具老相,虽只四十出头的年纪,倒也当得起一声老家伙。
一句话引得众人暴动,各个摩拳擦掌,通红着双眼就想往李全安这边冲。
“好好好,老子就成全你!”
孟羊近水楼台,正自咬牙握拳,却在这时
“慢着!”
又是一声暴喝震动全场。
众人一看,竟是陈泽。
“你又怎么了?”
孟羊无语,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这一主一仆怎么都这么磨叽。
陈泽淡笑着走到李全安身旁,缓道:“你们想要和我的随从打,这自然是没问题的,不过么”
“不过什么?”
孟羊怒斥,一股闷气激得胸膛剧烈起伏,眼看就要爆炸。
“不过不能白打吧?”
陈泽笑道:“总得有个添头不是?”
“你想赌?”
孟羊听明白了,一扬下巴,“怎么个赌法?”
“这个简单。”
陈泽微微笑着,扫视当场这些怒火冲天的大汉,“如果我赢了,那你们这里的人就任我挑选,在这次任务结束之前,不得有任何违抗忤逆!”
“哼!”
孟羊重重地冷哼一声,撇嘴道:“那你若是输了呢?”
“输了?”
陈泽摸摸下巴,“我想,让你们将我毒打一顿似乎不会解气?”
“如果我输了,我就脱了裤子倒立绕兵营一圈溜鸟,你看如何?”
“溜鸟?”
孟羊张大了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
在场其他人也是暂收了怒火,一脸古怪地往陈泽下半身瞟。
一想到这个斯斯的公子哥在众目睽睽之下甩着他那话儿倒立的情景,有些人更是憋不住笑出声来。
男人,是要面子的。
平心而论,在场这些人宁愿被五马分尸,也决计作不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
果然是比毒打他一顿更解气十倍不止啊!
“你们怎么说?”
孟羊回头望向自己的同伴,对方要一个打十个,这个赌注不是他一个人就能答应的。
“来啊,谁怕谁!”
“还用想么,算老子一个!”
“赌了赌了!”
一时间应者如潮,莫说十个,营帐中这二三十人个个奋勇争先,还险些为了争夺这十个的名额而打起来。
“都别抢了!”
孟羊一声暴吼,在这营帐里他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