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露出一丝忧伤,“多好的一群姑娘啊,要不是胡奴肆虐,现在都应该在家里跟父母团聚过冬呢,如今却……唉……”
牧风闻言回头也望了她们一眼,同样露出一抹不忍之色:“塞外如此,冀州也是如此,整个远东都是如此,要不是军督大人亲临冀州扭转乾坤,这样的日子怕是要年复一年的轮回下去啊……”
“都是那群官军无能……”徐辽愤愤地说道,“几百万大军居然无法保护中原百姓的安危,任凭胡奴害的她们家破人亡,这些孩子又怎会在这里饱受欺凌?”
牧风点点头表示赞同:“大周军纪败坏,当今圣上只顾玩弄权谋之术,和各地世家斗的不亦乐乎,完全不顾大局之势,算算日子,边军兵械差不多十年没有更换过了,
拿着一折就断的刀剑,和一个指头就能捅一个窟窿的甲胄,如何跟如狼似虎的呼兰狼骑硬撼?还是要多亏军督大人率领边军,不然,呵呵……”
“好了,牧风,你我现在也是官军了,你这不是把自个儿也骂进去了么?”徐辽又捞了块羊肉,狠狠咬下一口,对牧风嘀咕了一句。
牧风想了想,忽然俯在徐辽身边神秘地说道:“徐将军,你认为军督大人的志向如何?”
徐辽正在和肉块搏斗,闻听牧风此言,顿时一愣,看了眼对面似乎满不在乎的霍青,对牧风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牧风说道:“我们牧族人有一说一,恕我直言,现在大周是君昏臣庸,将疏兵弱,各地贪官污吏横行,世家又如蚀骨之蛆无可救药,
反观我冀州这块,在军督大人的治理下是井井有条,兵强马壮,百姓安居乐业,多拥戴军督大人,是不是可以趁此良机问鼎中原,推翻大周,成就一番王图霸业呢?”
“慎言……”徐辽连忙捂住牧风的嘴,又向霍青地方看了眼,见他好像完全没在意,这才对牧风说道,“这话可不能乱说,要让人听到,还以为军督大人有不轨之心呢……”
“拉倒吧……”牧风甩开徐辽的手,继续说道,“不是我吹,各营将士早就有这种想法了,你看,咱用的兵刃,军督大人造的,咱身上的甲胄,军督大人拨的,军饷,军督大人筹的,土地,还是军督大人分的,
现在的一切跟那什么鸟朝廷有半毛关系么?只要军督大人有这打算,我牧族数万子民立马带头响应,随他一道杀入神都,没准也能捞个开国功臣当当,
另外,我都听军师私下里说了,真有那一天的话国号就叫汉!”
“汉,汉朝?”
徐辽闻言眉头一蹙,心思立马活络起来,如果刘策真有问鼎神州之志的话,没准还真能成事,那到时自己就是从龙之功啊,卧槽,想想都觉得热血沸腾。
“你们说完了?”
就在牧风和徐辽两人还沉寂在未来那种美好时光的幻想之中,一直默不作声的霍青开口了。
“不管军督大人有何决定,我霍青都会誓死相随,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先来研究下如何阻击玉阳关撤下的呼兰骑兵,
这群胡奴不同以往,自小又在马背之上长大,与他正面作战纵使取胜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买卖我霍青可不做,所以还是要耍些手段才行……”
徐辽和牧风望着霍青那逐渐变得阴狠的脸庞,不由齐齐打了个冷颤。他们知道,这家伙心中一定又有了可怕的计较。
见徐辽和牧风怔怔地望着自己,霍青转身对另一堆篝火前的亲卫营将士说道:“把那俩巫师带过来,本将军要和他们商议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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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九 梦魇
……
正月二十七,呼兰草原,晴……
“咯哒哒~咯哒哒~”
冰雪覆盖的草原之上,一支上万人的庞大骑兵正疾驰着向伦特部落呼啸而来。
“吁~”
当伦特部的轮廓出现在鲜于羚的眼帘之时,他急忙喝住跨下战马止住前进的大军,一脸凝重的向前望去。
异族副将策着马身来到鲜于羚身边问道:“头领,怎么不走了?前面就到伦特部了,赶了也有五六十里路,正好进去歇歇,补充点干粮,恢复下马力啊……”
“嗯……”
鲜于羚回头望了眼自己的副将轻轻应了一声,只见他额头有道已经被寒风凝固的伤痕十分的显眼触目惊心。
“派人前去通知,告诉他们呼兰勇士来了,让他们的族长出来迎接!”
“遵命!”副将闻言,立刻点拨了数十骑踏马前去。
约摸两刻钟后,副将就回到了鲜于羚身边说道:“头领,我已经通知他们了,阿奇马已经命奴隶们准备杀羊宰牛,为我等接风呢……”
“嗯……”鲜于羚沉吟一声后,又问道,“伦特部内有什么异常么?”
副将说道:“倒是有一些,他们说前些日子王罕可汗的卫队来此征兵,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不少族民都被征调一空,还杀了好几个族人……”
鲜于羚点点头,叹道:“看来,呼兰草原也不太平啊,传令全军,前去伦特部暂时落脚休息一下,等用过午餐继续向王庭赶去,记住,这些都是我呼兰草原的子民,不得惊扰他们!”
“知道了头领……”副将领命后,便和大军一道紧随鲜于羚向伦特部前进。
……
“牧风族长,这次成败就全看你的了……”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我现在可是伦特部的族长,阿奇马!”
站在牧区栅栏之外的“阿奇马”在边上霍青和徐辽的陪伴下,紧张的等着鲜于羚所部一万三千骑兵的来临。
“唏律律……”
当鲜于羚的座骑打着响鼻,停在牧风跟前时,乔装打扮成阿奇马的牧风整了整自己的衣甲,带着霍青和徐辽一脸恭敬地迎了上去。
牧风说道:“伦特部族长,阿奇马,恭迎我高贵的呼兰勇士光临,请勇士们下马到毡包内歇息片刻,一会儿就有酒肉奉上为勇士们接风……”
说完,牧风双手平摊,便呈九十度角躬下了身子,对鲜于羚行了草原上尊贵的迎客礼。
“你就是阿奇马?”坐在马背上的鲜于羚一脸警惕地问道,“为何我感觉你很年轻?”
鲜于羚没见过阿奇马,但阿奇马已有五十岁,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一口流利的胡语没什么破绽,但年龄似乎不对。
“勇士说笑了……”牧风闻言,依旧弓着身子恭敬地回道,“我阿奇马不过四十又二,哪有五十岁?那不过是别有用心的人在诬陷本族长而已,还请勇士们进我族中喝口马奶酒暖暖身子吧……”
“嗯……”
听他这么说,鲜于羚也没再多想,反正草原上操蛋的事也确实不少,把人年龄往老了说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就在他要进入栏栅的时候,忽然发现边上的站立的霍青,立马紧张地说道:“他是何人,中原人?”
牧风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