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把担子扛起来了,与其干发火,还不如好好把这件事处理好,
你们也都是军中老兵了,在战场上经历过生与死的考验,凡事要从多个角度想想,不能一味再靠情绪行事,很多难事要靠自己脑子去判断如何做,也好给那些新入伍的士兵和边军将士做个好的榜样,知道了么?”
“谨遵军督教诲,我等永生难忘。”
跪伏在地的士兵齐齐答应一声,然后起身列阵静立,等候刘策对此事决断。
陆羽看了四周将士一眼,然后凑到刘策身边小声说道:“军督大人,那眼下这种局面该如何处置?”
刘策说道:“只记住一点,那就是军督府的底线绝不能退让,眼下的军管断不能解除,立刻召集各级将领前来将军府议事,对了,把城内各衙门官员以及总督府姜指挥使也一道唤来。”
“末将领命!”陆羽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就在陆羽刚走不久,孙彪就带着几十名士兵也来到了将军府,见到刘策立马开口问道:“军督大人,这里也有人闹事啊?我刚看那些人离开,这,你没事吧?”
刘策平静地回道:“闲话省下,说吧,何事?”
孙彪恭敬地说道:“回禀军督,末将收到情报司的消息,楚营所率的八千冀州将士和张昭通的五千幽州人马即将抵达临渊关,预计今夜就能到达城郊之外……”
“很好!”刘策闻言眼神一冷,“本军督倒要看看那些幕后主使者,如何跟军督府的铁军作对,有些时候,必须要流点血才能让他们认清现实,残暴不仁?草菅人命?嚣张跋扈?本军督在乎过么!”
二一九 商议
……
傍晚,将军府大厅内,孙彪、马国成、韦鹏、叶斌、姜源以及兴阳城内几个愿意和军督府合作的官僚,齐齐等着刘策来临。
不多时,府门外响起了张烈的吼声:“军督大人到!”
众人闻言齐齐站了起来向门外望去,只见刘策在陆羽和张烈的护卫下面色凝重的步入将军府内。
“都坐下吧,各位无需多礼。”刘策手一挥止住各人行礼,随后对拄着拐杖的姜源说道,“姜指挥使,你的腿伤还严重么?”
姜源说道:“多谢军督大人挂怀,叶先生已经替我诊断过,并无大碍。”
刘策说道:“那就好,这次军管救灾还得多谢姜指挥使鼎力配合,本军督铭记于心。”
姜源忙道:“既是军督府下的命令,属下自当听从调遣,军督此举是为定州百姓免与灾祸,属下又怎会违抗军令而不顾大局呢?”
刘策点点头,心里对姜源印象极佳,这姜源只是姜家众多族人之中一个不起眼的庶出而已,没想到也能如此识大局,一下就明白自己所为何意,从主动开始配合救灾到帮沈河镇住城门口集结的百姓,着实出了不少力,远比城内那些士族要靠谱的多。
等刘策落座后,便开口说道:“好了,各位,接下来商议下如何处理眼下的困局吧,叶先生你先说说那些染疫的百姓目前情况如何了?”
叶斌闻言,起身对刘策拱手施了一礼,然后开口说道:“军督大人,各位将军各位同僚,城郊帐内收容城内染病百姓达一万二千余人,由于先前药材不足,有些百姓没挺过去,目前已有四百多人死于这场疫病之中,
不过好在下午药材运抵及时,帐内疫病已大有缓解,不过,照目前情况来看,至少还会有近一成的人死去,而眼下运抵的药材只够八日之用,若八日之后这些百姓病情还未有好转的话……”
叶斌重重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再说下去,屋内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沉重起来。
刘策不假思索地说道:“叶先生,那些已经病入膏肓用不进药的百姓,暂且放弃,把药给那些尚需救治的人服用,先将那些重患与普通患者分开,单独找个地方安置吧,其他药材我已命人去定阳让姜许文静去采购了。”
叶斌思虑了片刻,还是痛苦的点头答应了下来,刘策所言没错,与其把药浪费在那些已经注定必死的患者身上,不如多救治几条人命,听上去很残忍,却也是目前为止最有效的止疫办法。
问完了患者病况后,刘策又向姜源问道:“姜指挥使,河道疏通工作进度的如何?”
姜源回道:“回禀军督大人,经过昨日和今天日夜分批次劳作,临渊关的水位已经再度下降一尺左右距离,打捞上尸体总计三千四百具,只不过临渊关原址深陷下去,实在太深,末将怕军民潜水有个闪失,只能放弃了。”
“罢了……”刘策说道,“临渊关目前已成一片巨大湖泊,暂时就先不予理会,尽量先处理好周边救灾事宜安置好百姓,对了,粮草情况如何?”
姜源说道:“暂且足够灾民和大军食用,我们从定州各地叛军囤粮据点缴获了海量粮秣,至少未来一到两个月内,不用为粮食发愁。”
刘策松了口气,粮草充足的话很多事就可以游刃有余的解决了,与是继续对厅内众人说道:“那么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难题,如何应对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以及抗议的百姓!本军督想听听诸位的意见。”
不等其他人开口,姜源再次提议道:“军督大人,末将认为你这军管实在太过柔和了,往常我们远东各处实行军管哪次不是血流成河的,
呃……当然,军督大人宽厚,不愿对百姓下手,可如此以往,就怕局势越闹越大啊……”
“回军督大人,末将孙彪赞同姜指挥使的话……”孙彪立马站出来说道,“这些百姓不知好歹,甘心被人利用而不自知,是该让他们知道下军督府的厉害。”
“可是这样的话,军督府的名声怎么办?”叶斌提出了自己的疑虑,“这些闹事的百姓,无非就是被那些不愿与军督府配合的士绅利用,一旦军督府实行军管条令,就怕事后那些人都会跳出来指鹿为马,这么做岂不是让军督大人站到整个远东对立面上了么?”
姜源闻言,羞愧地对叶斌说道:“叶先生,请抱歉,末将粗人一个,没想那么多,但末将绝无他意,也只想快些平息城内这些骚乱,还远东一片安宁,也好回去和总督大人有个交代。”
叶斌摇摇头:“姜指挥使误会了,在下并没有怪您的意思,只是眼下局面牵一发动全身,凡事都要三思后行啊……”
厅内众人纷纷点头,然后开始议论起来,但就是没有一个合适的法子来应对眼前局面。
刘策扫了一圈厅内众人,然后把目光投到一名本地官员的脸上,开口说道:“罗大人,本军督想问你一句,城内如今到底有多少士绅对本军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