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做了个大胆的推测,而且基本已经确定,所谓的定海神针其实就是一座异常庞大的水坝!
而这水坝现在的位置,定海神针定神州,这么想来应该就在定州无疑,所以你现在知道我想说什么了么……”
“临渊关!”许文静惊讶的无以复加。
“嗯……”上官雁轻轻颌首,“千余年前,远东的地貌和现今大不相同,而这临渊关也是在水坝基础上有央朝统治者建造的,后有本朝太祖以及远东士族共同出资完善的关隘,
而那座水坝,早就随着多年地形变化沉入地下了,所以临渊关附近不少地表会给人一种异常坚硬的感觉,这点我想军师你也应该感受到了,
现在,这个迷题我已经替你解答了,军师也该知道我为什么会带走那些船筏放置在临渊关附近高处吧……”
许文静面色变得异常沉重,思虑一阵后,看着一脸笃定的上官雁说道:“看来早上收到临渊关被火药炸开的消息,定是出自雁公子你的杰作了,你想通过这些火药炸开关墙同时,引起临渊关下水坝的松动,然后借我的手破开水坝,
再一举将总督府和上官家的人一举歼灭在临渊关内?我说的对不对?”
“你漏了一点……”上官雁说道,“地底下的水坝一旦破开,波及范围会延伸至少二三十里,所以我才准备了那么多船只给你,以备不时之需……”
“你倒底是人还是魔鬼……”许文静止不住颤声说道,“你知不知道这么做,有多少百姓会被无辜牵连进来?太可怕了……”
“这话出自军师口中,还真是令人诧异……”上官雁平静地抚了下自己的垂丝,“以军师的性格,还会在意百姓死活么?”
“但是,军督大人在意啊……”许文静浑身止不住抖动起来,“如果被军督大人知道的话,你知道这会是什么后果么?”
“那不是我该关心的问题……”上官雁说道,“军师,该做的我都替你做了,至于如何抉择,你自己定夺吧,不过我提醒你一句,既然刘策希望快点平息这场内乱,那你就应该按照他的指示去做,更何况你也不该有妇人之仁……”
许文静依然瘫坐在椅子上,不知该不该下那决定,双眼死死盯着那杯斟满的酒水无法移开。
上官雁见此,起身来到窗台边,轻轻拉开纸窗,望着下方拥挤的人群,脸上浮现一丝厌恶的神态。
“军师,你看下面这些人,大多都是前来躲避战火的定州各处百姓,因为他们的涌入,导致城内生活作息失去规律,街道到处都是垃圾排泄物,治安变得异常混乱,商贩又趁机抬高物价不顾廉耻,
你觉得你考虑他们的生存有什么意义?这些人如同附骨之蛆,时时刻刻要吸食他人的血髓生存,又是无知而又可怜的蝼蚁,任人肆意践踏欺压,却指望有人能无私的搭救他们,
说到底都是一群毫无思想的愚蠢生物,为了他们放弃你自己的理想,值得么?”
许文静闻言,也缓缓步到窗前看去,只见街道上有两个男子因为一些琐碎小事争吵不休,甚至开始大打出手,而边上路过的百姓只是麻木的站在边上在围观,甚至还有人在不停的拍手叫好,就是没人上前去制止。
上官雁侧身看了眼还在走神的许文静,走到到他耳边轻声说道:“军师,权力的道路上是用无数鲜血铺就的,你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那这一切就注定无法避免,
除非,你愿意回到泸州,安安心心继承你的父业,做个平平淡淡的生意人,但这样,你甘心么?
更合况,那些愚蠢的百姓只是可以随意摆弄的对象,你无需为了他们的存活与否有什么心理负担,这也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
许文静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看着窗外的百姓心道:我许文静这么多年来的理想和抱负,难道就为了这群愚蠢的百姓就要放弃?不,我不甘心,绝不!
下一刻,他眼神忽然变得异常坚定,仿佛下定了决心。
“哈……”
上官雁见到许文静这幅模样,满意的笑了起来,然后从他耳边退开,缓缓走向桌边,端起那杯酒水。
“军师,你现在的心情就如同眼前这杯酒,你无法判断我是否在这酒水里下毒,但我却没义务告诉你真相,也不会逼你去喝这杯酒,至于你喝还是不喝,终究还是要靠自己来决定。”
许文静闻言走到上官雁身前,接过他手中的酒水,然后仔细看了一眼,随后扬脖一饮而尽。
“哈……”
上官雁见此,轻笑一声后,转身向雅间外走去,随口说道:“军师,事实上你饮下的这杯是毒酒……”
许文静为之一怔,却闻那嘶哑的声音再度传入房中:“里面放了足以让你迷失在权力道路上不可自拔的毒药,但终究让你丧命的只是你自己那贪婪的欲望,好自为之吧……”
等许文静再看去时,上官雁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自己眼帘中……
一九七 关破人俘
……
“宋将军,敌人把云梯架起来了!”
“宋将军,没有擂石滚木了……”
“宋将军,箭矢也没了!”
“宋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望着蜂拥而上的上官大军,临渊关守军将士是心急如焚,脸上写满了恐惧和不安。
宋景浩满脸狼藉,握着手中已经砍出无数缺口的血剑,死死盯着正在云梯上攀爬的上官军兵。
只见爬在云梯最前的几个单手持盾,而后面紧随的则是各个手持明晃晃的腰刀,底下满是拥挤的人群,如果从远处望去,就如同密集的蚂蚁一般,令人止不住头皮发麻。
“一……二……嘿!”
“砰~”
内城城门之前,一辆巨大的攻城车正在周围上百叛军喊着口号,用力推动下,一下又一下撞在城门之上,引起一阵剧烈的摇晃。毕竟内城城门不像关门那样用铁水铜汁浇铸而成,在连续不断地撞击之下,已经有了被破开的迹象。
“顶住,快拿木头来!你们几个,赶紧的,快啊!”
魏经不断指挥着自己亲卫去顶住大门,不让敌人破门而入。
“砰~”
“噶吱~”
“啊~嘿~”
又是一阵轰响,带起一片剧烈的摇晃,顶在门后的几十名士兵被齐齐向后被震开一阵,然后再次大喊一声,顶回到大门上。
“可恶,把那些铁栓抬过来……”
眼见城门出现坍塌迹象,一直在魏文冉边上关注情势的魏元大吼一声,命令边上士兵把关墙上拆下的铁栓抬往大门后……
“这到底谁干的?为什么会这样……”
而此时的魏文冉,望着被数百士兵拉开的一丝关门缝隙中有几十根包着铁皮的硬木横在门外时,顿时是欲哭无泪,早就没了任何御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