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4 章(1 / 1)

异界烽火录 江南的风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昭通也命刀盾手随时待命……

“军督大人,得罪了……”

白悦大喝一声,手中军刀一转闪现一道寒光直扑刘策而去。

“来的好!”

刘策脚踢枪尾,枪势一转,闪过一阵银芒迎上自己的军刀。

“叮~”

刀和枪狠狠地交织在一起,发出一阵刺耳的轰鸣,只见军刀狠狠劈在枪身之上……

“噌~”

刀枪分离、身影交错瞬间,刘策和白悦同时一跃,刀光枪影直接迎上对面的躯体。

“喝!”

“嘿!”

在刀身逼近之际,刘策身形微微一侧,寒刀擦着自己左腋一瞬,立刻死死夹住,而白悦也同样夹住了银枪。

“喝~”

两人一阵齐喝,同时松开了我兵器的手,银枪和军刀立刻物归原主。

“军督大人,刀已还你……”

“银枪回到你手中……”

静立的二人对视片刻,再次齐齐挥刀舞枪直冲对面的身影。

但见白悦长枪直驱,刘策扬刀猛刺。

就在刀尖和枪刃即将交错一瞬,只见白悦脸上浮现一丝笑容,猛地将银枪一抽,甩在一旁,胸膛直扑寒刀而去。

“嗯?”

“噗~”

在刘策发现不对时,一切都太迟了,不等抽回手中军刀,冰冷的寒锋就已经从甲叶缝隙处刺入了白悦胸膛,直接从后背贯穿而出。

“白兄弟……”

徐辽见到这震惊的一幕,大喊一声,连忙翻下马来向白悦跑去。

“你,这又何苦?”刘策对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白悦说道。

白悦面色苍白,口吐鲜血,断断续续地对刘策说道:“军,军督,大人,白悦自知罪孽,深,深重,已无颜面活在,世上了,但是,白某真的,真的不想把,事情搞成现在这样,

那……纵兵劫粮……我没阻止……那七千俘虏……我失信错杀……但,但我真得……从没想过……杀害那一千……百姓,真的从未想过……

军督大人,我……我真的只是想……百姓……太平,我真的没想过害那些,百姓……”

刘策闻言,在他耳边说道:“我相信你不会伤害那些百姓,但因为你的愚昧却害的整个常阳百姓陷入战乱的动荡之中,你纵使没害那些百姓,但又有多少人因为你的私心而死?你想过没有!可惜这么死实在太便宜你了!”

白悦说道:“我,我知道……我错了……只求军督大人……能善待……幽州百姓,让……让他们……”

刘策冷冷地说道:“乱世呈祥,这本来就是本军督的宏愿,但本军督断不会为了这个目的去擅动国之根基,何为国之根基?百姓也!”

“军督……豪气……白某见识了,只可惜……”

说到这儿,白悦忽然一推刘策,下一刻,洞穿身体的刀锋猛地离体而出,一滩沸腾的热血激荡在空气之中。

“白兄弟!”

就在白悦倒落尘土一瞬,徐辽猛地将他扶住,跪在地上将他揉在怀中,脸上挂满了泪水。

“呃……是徐兄么……”

陷入黑暗前的白悦听到徐辽的声音,紧紧抓住他的衣甲。

“是我,白兄弟是我……”徐辽嚎啕大哭。

白悦说道:“徐兄,我不指望,你,你能原谅我,只……只希望你能……好好追随……军督……大人,有一天能把胡奴,驱逐,驱逐出我大周境内……”

徐辽紧紧抱住白悦,哭着大声说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白悦脸上终与浮现一丝笑意:“如此我就可以……去……被我害死的人……恕罪了……”

说到这儿,白悦浑身颤抖起来,伸出手指指着半空:“好冷……你们,都来找我了么……没事……都冲我来吧……”

伸出的手臂无力的滑落,徐辽再看时,白悦双目神色涣散,已经没了气息……

“白悦!白兄弟!”徐辽凄厉的哭喊声在残城内响起。

刘策静静地望着眼前这一幕,看了眼自己手中染血的军刀,面色凝重地说道:“愚昧的忠诚,有时候比老奸巨猾更加可怕,它甚至能摧毁一个国家的意志!将其带入万劫不复之中。

白悦,你是个可怜而又可悲的人!然而,自古以来忠义界线又该如何来划分?这个答案又有谁说的清?孰是孰非就让历史来定夺吧……”

刘策猛地一甩刀身,将它抽入腰间空鞘:“这把沾满我边军将士鲜血的军刀,我会一直带在身上,时刻警戒自己,莫要重蹈白悦的覆辙,终有一日……”

说到这儿,刘策拳头捏的“咯勒”直响,仿佛下定了决心……

一六一 幽州落幕,定州开场

……

八月初十午时,常阳街头……

“哐~~”

一阵震耳欲聋的铜锣声在巷道街角回荡,闻听震响的百姓纷纷走上街头站立街道两侧,不顾夏日的炎热向声源所在方向望去。

“嚓嚓~”

但闻一阵篾筐拖地的声响传来,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用麻绳拖着被装在三个箩筐内的董天珂、陆元岭和苏敬山三人,缓缓向街道尽头的转角处走去。

而此次押送三人游街的张昭通原属苏敬山麾下旗团使,因为在叶胤前去劝降时,第一个拔刀砍伤曲勇,特被刘策点名由他负责游街事宜,这可把张昭通乐的就差把自己上半年刚纳的小妾送给刘策当暖床丫头。

自古以来官场不二准则,只要上司因为犯事而失势,下属掌权就会把老上司往死里的整,张昭通也不例外。

本来今天游街三人本应该在囚车之内,但张昭通别出心裁的对刘策提出这三人猪狗不如,不配坐囚车,应该装在堆放垃圾的箩筐内,好让以后有异心的人引以为戒。

刘策想了想同意了张昭通的建议,与是张昭通连夜命城内篾匠改造了小半人高勉强能挤进一个人的箩筐,还让属下把它们泡在猪粪里足足一夜后连污渍都懒的收拾就把陆元岭三人硬生生塞了进去,然后套上木枷和篾筐固定住,所以才有了这一幕。

可怜陆逆三人只觉得在狭小的篾筐内只能保持一个姿势半蹲着,是站也不是蹲也不是,在拖动过程中直累的腰都快断了,而且那股恶心的臭气令他们胃都吐的流黄胆水了……

张昭通坐在他们身后的四抬轿子内,对自己的成果异常满意,他掀开轿帘看了一眼四周围观的群众越来越越多,然后对跟在自己身边的亲兵使了个眼色。

那亲兵心领神会,马上命令游街队伍在人群最密集的道口停下,然后大声对周围百姓说道:“诸位街坊四邻,军督大人已经知晓你们所遭受的苦难皆是这三头畜生不如的逆贼所为,因此他老人家决定让这三人来接受你们的审判,你们有什么不满尽管可以提,可以说!”

街道上人群对陆元岭三人不断指指点点,但唯独没人敢站出来大声说话。

即使近几日报纸已经刊登他们的罪状,可在这些居民心中士族的余威依然存在,哪怕他们现在沦落至此依然不敢造次,士庶观念已经在他们脑海里根深蒂固,不是轻易就能改变的。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