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呆滞的神色……
“不要乱,不要乱,稳住!弓箭手,反击!”
眼见在弩车一波攻势之下,自己前军一下子混乱不堪,到处都是凄厉的哭喊声,俞赦努力保持镇定下令弓箭手还击。
“放箭!”
但是他还是迟了一步,在弩车攒出弩矛后,吕肃即刻命令准备就绪的弓弩手上前一步对准混乱的敌军射出了弦上夺命寒锋……
“噗噗噗~”
“啊~~”
一阵夺命的刺肤伴随惨嚎再度响彻夜空,回荡在峡谷之内……
“放!”
“轰~”
在箭弩攒出后,装填好第二波的弩矛再次在轰鸣声响中如同入海蛟龙般绞入对面人海,掀起一片惊涛骇浪,将敌阵捣的更加不堪。
“放箭!”
弩矛射出后,吕肃再次冰冷的下令另一批弓弩手上前和之前数列退下士兵错身瞬间,绷弦射出手中箭矢……
“啊~救命啊~”
在连续不断的打压之下,对面敌军前阵终与彻底崩溃了,他们在某个士兵带头下疯狂的向后阵奔蹿而去……
“停下,不准退!”俞赦见到这一幕,挥剑大声吼道,“胆敢后退者,杀无赦!”
“去你妈的!”一名溃逃的士兵一听俞赦这么喊,当下举刀向他扑来,“你他娘就知道躲在这里说风凉话,有种你怎么不冲,老子今天反了!”
“找死!”
俞赦闻言顿时大怒,一拍马臀向前数步,与他错身刹那手中宝剑挥过他的肩膀。那士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这么眼睁睁的倒在峡道之中,身上的血液很快就从裂口处流落出来……
“看到没有!这就是不尊号令的下场!”骑在马背上的俞赦对着周围逃窜的士兵大声咆哮道。
不想,这一咆哮下彻底激怒了从弩矛箭雨中溃败下来的乱兵。
一名刀盾手猛地将手中腰刀朝盾牌敲击一下,嘶声咆哮道:“弟兄们,这群狗日的根本没把我们当人看,娘的横竖也是死,今日先把这姓俞的宰了!”
“糙,老子早看他们不爽了,杀!”
“嗷嗷……”
无数士兵怒吼着向俞赦扑来,顿时让本就拥挤的峡道更加混乱了……
“继续,放!”
吕肃从燃烧的火光中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然后再次下令箭弩齐射,同时又一波弩矛也准备就绪……
“报~”
就在峡谷内激战不止的时候,峡道外听着内中杀声震天,静候战果的陆元岭所部三人所部被身后一阵急促的喊声吸引过来。
陆元岭待看清来人竟是常阳探马后顿时心中一紧,连忙问道:“何事?”
那探马上气不接下气地跪在地上拱手说道:“常阳,常阳剧变……”
“什么!”陆元岭三人闻言大吃一惊,“到底怎么回事?”
那探马说道:“常阳民变,数日前,十几万暴民冲入军营杀了守将江蒙,如今常阳已经沦陷了……”
“噗……”
陆元岭闻言顿时一口气血涌上咽喉,猛地吐向半空,双眼一黑,摔下马来。
“陆守备……”周围亲卫连忙上前将他扶起。
醒转过来后的陆元岭抓着边上亲卫说道:“快,快,命俞赦他们撤出峡谷,回援常阳……”
“啊~~”
就在这时,峡道口忽然窜出一群燃烧的火人向陆元岭所部扑来,一起冲出来的还有无数面带惧色,惊恐万分的士兵……
“糟糕,失败了~”
陆元岭、董天珂和苏敬山一见顿时心下一沉,明白夜袭失败了。
苏敬山见此忙向自己亲卫下令道:“传令郁野全军!结阵迎敌,但凡靠近者,就地处决,速速前去,快!”
待那亲卫前去传令后,苏敬山瞥了一眼神情呆滞的陆元岭,眉头不由一皱……
一四九 徐辽决断
……
“兄长,你们这是……”
天刚亮,和徐辽分别后,白悦率领一千三百多名义军火急火燎地向常阳峡道疾驰赶来,不想却在半道上遇到了溃败而回的陆元岭三人。
见到他们的模样,以及四周士气低迷的军队,白悦顿时大吃一惊,满脸的不可置信。
“哼……”陆元岭见到白悦没有半分好脸色,阴沉的冷哼一声。
边上的苏敬山对白悦大声说道:“白悦,你为何现在才赶到!你知不知道我们差点没命了?”
“我……”面对苏敬山的质问,白悦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苏敬山看了白悦身后的义军一眼,再次大声问道:“白悦,我问你,昨天你身边近三千人马,为何现在只有这一千多人?其他人到哪里去了!”
白悦紧咬牙关,面色万分凝重,最终还是决定一言不发。
“问你话呢?你聋啦!为什么这么晚才赶到?”苏敬山见白悦不说话,顿时怒吼一声正欲发作。
“好了,苏指挥使,你少说几句吧。”董天珂连忙出声打圆场说道,“白将军定是有事耽搁了,不然以白将军的为人怎么会无端晚到呢?你说是吧?白将军……”
面对董天珂的宽慰,白悦心下只觉万分难受。
“罢了,苏指挥使,你也少说几句吧……”良久,陆元岭出声说道,“还是想想眼下这种局面又该怎么应对?常阳失陷,峡道之战又大败,仓促败退间又遗落了不少辎重,
如今我大军所携带的粮草只够一万两千人两日之用,还是想想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危机吧?
刘策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对我们发动总攻势,唉……”
白悦忙道:“请兄长放心,白某定会誓死护你周全……”
“闭嘴!”陆元岭恼怒地回了一声,“我和你说话了么?哼,你走吧,现在我陆某大势已去,只求你饶我一条贱命……”
“兄长何出此言啊……”白悦闻言泪如雨下,立刻翻身下马跪在地上拱手说道:“兄长对我恩重如山,白悦断不会弃你而去啊……”
“那你昨晚干什么去了!”陆元岭闻言,死死盯着地上的白悦怒道,“要不是你迟迟未来,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你到底再干什么?”
白悦抬头说道:“兄长,白某来时确实有事耽搁了,所以……”
“所以你就不顾大局?任凭我大军在峡道内被刘策本部大败?如今常阳又沦陷,后路尽断,这些你想过没有?好了!念在你我兄弟一场,你走吧,以你的能力定能突出重围!”
“兄长啊……”白悦面对陆元岭的咆哮,顿时泣不成声,重重将头磕在地上,待再起身时,额头上满是鲜血地说道,“求你别赶白某走啊,俗话说长兄为父,白某怎么可能弃兄长而去?只求兄长给白某一次机会将功赎罪……”
董天珂见此,沉思了一阵随后对陆元岭说道:“陆守备,你还是先消消气吧,念在白将军一片赤诚之心,就给他一次机会,更何况眼下更是用人之际啊……”
陆元岭闻言,这才叹了口气,对白悦说道:“罢了,你先起来吧,念在董指挥使替你求情的份上,就且再跟在我身边吧。”
白悦听陆元岭这么说,再次拜了下去:“多谢兄长,多谢董指挥使……”
“好了好了……”董天珂连忙下马上前将白悦扶起,“以后不要再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