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感受到深深的恐惧,急需要找个地方发泄出来。
白悦对着城楼拱手大声说道:“诸位兄弟,静一静!请你们听白某一言……”
“唉……这孩子才多大啊,就这么没了,作孽啊……”
就在白悦刚止住城楼簇动,准备开口之时,徐辽将一具年轻的尸体身上箭矢拔出后,重重叹息了一声。一时间,残城气氛变的是沉闷无比……
白悦闻言脸颊抽动了一下,努力克制住悲痛的情绪,对城内义军将士说道:“诸位兄弟,白某知道你们现在一定很难过,不瞒你们说,白某也和你们一样,但是,这没办法啊,如果他们到了常阳,万一闹事的话,陆守备的后路可全完了啊……”
“我们不想听你说这些……”老五大声说道,“白兄弟,咱们几个和你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我老五为人怎么样也不多说了,我现在只问一句,我们义军宗旨到底是什么?”
白悦说道:“驱逐胡奴,还远东百姓一片太平……”
老五说道:“好,既然如此,那么我想问句,咱们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为什么你不带我们去和胡奴交手,却要在这里对这些已经投降的俘兵下此毒手?
我老五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如果这些官军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被我们杀死,那我无话可说,
但他们现在都已经投诚了,你却还要下令诛杀他们,这等于是背信弃义,恕我老五不能苟同!
还有那陆元岭是个什么东西各位兄弟都心知肚明,你却还跟他称兄道弟义结金兰?更为了帮他夺权让咱兄弟给他卖命?
白兄弟,你来告诉这到底是哪门子的道理!”
老五的话再一次激起了义军将士的情绪,大家纷纷开始质问白悦起来。
“对,白悦,你给我们一个合理解释……”
“那姓陆的还有姓董姓苏之前对我们可是往死里整啊……”
“白兄弟,给句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豆大的汗滴从白悦额头滑落,面对群情激愤的义军将士,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了。
“都给我安静!”
忽然,徐辽一声大吼止住了喧闹的人群,只见他双手握着一支带血的羽箭,对残城内的义军士兵扫视了一圈,最后望了向白悦。
“想要继续跟着白将军的兄弟即刻跟着他走吧,不愿意走的,留下来一起掩埋尸首,完事后跟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说完,徐辽将手里的箭支重重折断,将一半递到白悦手中。
“徐兄,你……”白悦大吃一惊,徐辽这句话等于是要和自己分道扬镳,而且以他的声望定会有不少义军士兵跟着他离去。
徐辽冷冷地对他说道:“白将军,从今天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今往后咱俩这情谊就如同这支羽箭,断了……”
一四四 夜袭
……
“喝……”
“轰……”
“啊,我的腰断了,救救我~”
“撤!快撤~”
“杀!”
常阳峡道,常阳军三千先锋刚进入峡谷就遭到了罗敬晖所部两千人的埋伏,一阵厮杀过后,陆元岭所部丢下三百多具尸首向本阵仓惶逃窜。随即,峡道内传出一阵震天的欢呼声。
“唉!”陆元岭望着峡谷口涌现一张张惊恐万分的面容,重重叹了一口气。
随后他看了眼边上一脸凝重的苏敬山,对他说道:“苏指挥使,还望你派兵助我前往峡道破开那支守军防线,好让大军趁势一举攻进常阳峡道,将这支守军彻底歼灭。”
苏敬山摇摇头说道:“如果我没猜错,峡谷内这支军队应该就是在宛平时遇到的那支精卫营本部,我与他们交过手,啧……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不好对付啊……”
“那难道就任凭他们守住峡谷要道?这样的话我们就只能困死在常阳了!”陆元岭闻言,情绪激动不已。
苏敬山道:“要去你去,我可不想让我这万余人马白白送命。”
陆元岭大怒:“苏敬山,本守备现在是军中最高统帅,我命令你立刻出兵将镇守在峡道内的敌兵击溃,否则……”
“否则怎么样?”苏敬山把脖子一横,阴冷地说道,“是不是想来个军法从事?陆元岭,别以为老子这几天对你低声下气就真他娘把自个儿当回事了,
老子堂堂师旗指挥使还会让你骑到我脖子上来拉屎不成?奉劝你最好客气点,要不然这后果你承受不起!”
陆元岭气的胸膛不断起伏:“苏敬山,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信不信我断了你大军的粮草,饿死你们!”
董天珂见气氛越闹越不可开交,忙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先别吵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是想想法子怎么破敌吧,这天都快黑了,再不行我们就只能在峡谷外宿营了。”
“天快黑了?”
陆元岭闻言向天空望了一眼,只见日已西斜,一抹晚霞挂在微暗的天空中,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
……
“回禀武指挥使,按您的吩咐,峡道各处已经设置好了陷阱,现在那些随军劳工已然安置在我大军后方……”
“水道那里准备的怎么样了?”
“末将已经安排好了……”
夜幕逐渐降临,武镇英扫视着峡道内一堆堆陷阱,满意的点点头。
“啊呸……”
边上的罗敬晖吐了口被风吹进嘴巴的沙子,对武镇英说道:“这群逆贼会来夜袭?别弄了半天人不进来,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武镇英摇摇头:“不管他们今夜会不会偷袭,总之多准备以防不测是没错的,毕竟刘尧和黄敢都是被叛逆夜袭击败,我们不能再充捣这种覆辙,他们不来则已,来了……那就把命都留下吧!”
“武指挥使高见……”罗敬晖点点头,“是属下唐突了。”
武镇英笑骂道:“好了,你的屁话就省下,少给本指挥使戴高帽,赶紧回到自己位置上,莫让敌人钻了空子。”
“遵命~”罗敬晖笑着拱手离开了。
武镇英等罗敬晖身影消失后,神情凝重的举起窥镜再次向谷外扫去。
……
“小点声,动静不要太大。”
夜幕完全降临后,陆元岭部派出两个营近五千士卒悄悄地向常阳峡谷摸去,为首的两名营使分别叫杜武和龚琪,是跟了陆元岭多年的亲信。
就在逼近至谷口时,杜武只觉眼前漆黑的峡道口似乎吹出一阵阴风,令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见鬼了,这么热的天,为什么我觉得额前背后一阵发凉?”
龚琪听他这么一说,冷笑一声轻声说道:“小武子,我看你是怕了吧?”
杜武一听,立马瞪了他一眼激动地轻吼道:“姓龚的,少在那胡说八道,老子会怕么?我……”
龚琪忙打断他说道:“跟你打个趣,你还认真了?行了,赶紧进谷把火一点,等对面一乱,陆大人他们再挥师挺近,我们就是大功一件。”
杜武也不再多说什么,指挥麾下士兵小心翼翼地向峡道内轻声挪去。
五千陆元岭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