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声音。”
“哈……”叶胤闻言再次笑道:“看来不单是父母和兄长他们几个,就连军督也发现了?
但抱歉,不才是纯正的男儿之身,只是常年服用这些药丸导致嗓子有些尖细,
而且由于情绪不易过多激动导致有性命之忧,因此生活行为举止一切皆在向女子靠拢,难免会给人造成误解,有时甚至不才自己都分不清自己雌雄,
所以给军督大人造成的困扰,还望多多海涵,当然,如若不才真是女子倒挺愿意对军督大人以身相许。”
刘策闻言苦笑着摇摇头:“好了,玩笑话罢了,叶公子莫要在意,接下来是不是该继续谈谈关于常阳的战略了?”
叶胤仔细想了想说道:“如果不才所算不差,黄敢所部两万大军应该已经快到常阳峡谷了吧?”
刘策取出一份幽州地形图观望一阵,然后点点头:“没错,算算时间,也就在这几天了。”
叶胤眼眸一闪:“敢问军督你觉得黄敢能一举拿下常阳么?”
刘策眼眸一睁:“如果早几天或许有机会,但现在,恐怕难了。”
叶胤问道:“然黄敢所部战力兵备远比刘尧所部要强,为何还会战败?”
刘策摇摇头说道:“现在陆元岭已经有所准备,黄敢所部两万先锋恐怕要重蹈刘尧覆辙。”
叶胤手中佛珠一甩,对刘策说道:“如此是否该派直属军前去支援呢?”
刘策叹道:“本军督已经命武镇英部六千兵马出发了,希望黄敢能坚持到武镇英赶到为止。”
……
“陆守备,末将想听你解释下,为何要对治下百姓这么做?”
守备府内,白悦不顾众人劝阻,径直冲入堂内质问起陆元岭关于他“征粮”所做的一切。
陆元岭还未说话,边上的苏敬山立马吼道:“放肆,一个小小的义军将领,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立刻给我滚出去!”
白悦闻言对苏敬山淡淡说了句:“末将是在跟陆守备说话,还请苏指挥使莫要出言阻扰。”
“你……”苏敬山当场就要发作,却被董天珂一把按住,对他摇了摇头。
“唉~”面对白悦的质问,陆元岭面露痛苦之色,眼角挂着一行清泪,拉住他的手说道:“白将军,你真的以为我愿意这样么?
你错了,我就算是饿死,也不会去抢百姓的粮食,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我治下的军民,平日里我待他们怎么样?他们有没有受过半点委屈?
可白将军啊,我可以挨饿无所谓,但我麾下数万大军怎么办?他们也跟着我挨饿么?如果他们军心涣散甚至背叛与我,那谁来抵御军督的兵锋?
你想想看,如果军督将幽州这最后一股反抗势力消灭,那幽州会怎么样?彻底陷入他统治的暴政之中,百姓将永无宁日啊!
白将军你明白么?我这么做比你还难受,我现在心里都是痛的厉害啊!”
白悦见陆元岭满脸泪痕,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心中那股怒火早已被熄灭,开始思虑犹豫起来。
“噌……”
忽然陆元岭抽出自己腰间宝剑递向白悦哭着说道:“来吧,白将军,你杀了我吧,这样你和我也能好受些,然后把我的人头交给军督大人就能结束这一切痛苦,但你一定要替我劝他放过幽州百姓啊!”
一三五 义结金兰
……
白悦连忙说道:“守备大人,您这是何意?末将断不敢对您下手啊……”
“不~白将军,请你一定杀了我……”陆元岭此时已经泣不成声,抓过白悦的手将宝剑强行递到他手中,然后就势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我陆元岭无能,不能让治下百姓过上好日子,还纵兵掠粮有违天仁简直是畜生不如,
白将军,我知道你侠肝义胆,只要你取下我的头颅前往军督地方,不但这场磨难就此结束,而且以你的能力定会获得他重用,
将来荣华富贵封侯拜将也不是不可能,比跟在我身边前途渺茫朝不保夕要好的多啊!
你放心,杀了我,常阳没人会为难你的,快快动手吧,白将军,就算陆某求你了,给陆某一个解脱吧,我早受够了!”
“守备大人!”白悦双眼通红,强行松开握剑的手,“噗通”跪在了他面前,“白悦是那种苟求富贵的小人么?守备大人对我恩重如山,不但替家父还清了债务,更不介意白悦贱族出生唯以重用,
这种恩情你让白悦怎么做的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大人,您放心,只要有白某在一天,誓要和军督大人周旋到底!请大人明鉴啊!”
说完白悦对着陆元岭重重的跪伏下去磕了一头。
陆元岭将宝剑丢在一旁,赶紧将白悦扶起来:“白将军,你这是作甚,快快请起,没想到白将军如此重情重义,真是令陆某汗颜万分啊……”
白悦起身后,看着陆元岭拱手郑重的说道:“为大人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陆元岭重重点点头,忽然说道:“白将军,陆某想与将军您义结金兰,以后兄弟相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知你意下如何?”
白悦闻言顿时一惊,连忙拱手说道:“大人,在下区区庶人,如何能与大人您……”
“白将军!”陆元岭止住他说下去,一脸诚恳地说道,“陆某是真心实意的想与你结义为兄弟,莫非你看不上陆某么?也对,陆某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唉……”
白悦忙道:“大人莫要这般说,能与大人您义结金兰,白某只觉高攀,既是如此,兄长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贤弟……”陆元岭望着跪在地上的白悦,也连忙跪了下来呼唤了一声,然后对外面守卫大声呼喊道:“取酒来!”
很快桌案上就摆上了香炉,点燃了三株颤香,案下跪拜二人拿匕首将手掌心划破,鲜红的血液滴入盛满酒水的碗中。
陆元岭:“皇天在上,我陆元岭……”
白悦:“我白悦……”
合声:“在此结为异姓兄弟,今日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有违兄弟情义誓约者,天诛地灭!”
话毕两人面对将酒碗一撞,齐齐扬脖尽饮。
“兄长!”
“好贤弟!”
喝完结义酒后,二人起身互相一拜,然后陆元岭领着白悦一起坐到了案前,直看的案下的董天珂和苏敬山两人嘴角是一阵抽动。
待二人入座后,陆元岭挥手命人取来一小箱子金银放到案上对白悦说道:“贤弟啊,眼下时局困苦,今日结义,我这当兄长的也没什么像样见面礼,这些金银虽是俗物,但也是为兄一片心意,待来日幽州稳定,为兄另有豪礼馈赠。”
白悦忙道:“兄长,这怎么可以呢?小弟我……”
陆元岭脸一沉,略带不满地说道:“贤弟,莫非你看不起为兄这些俗物不成?俗话说长兄为父,刚结义你就不听我这个为兄的话了么?”
白悦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