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对董天珂说道:“怕什么?你以为老子跟萧偏房这种庶出一样没脑子么?要老子在大胜关,现在挂在城墙上的就是刘策那黄毛小儿脑袋!”
“妈的,匹夫一个!”
董天珂闻言不住摇头,心中暗骂了一句,然后不再理会他又开始做出思虑之状。
陆元岭一直都没发话,扫了一眼董天珂和苏敬山,终与忍不住开口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也别吵了,还是仔细想想这萧振雄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吧!”
苏敬山当场反驳道:“还用问么?当然是刘策那黄毛小儿想来个下马威,你居然蠢到会问出这种问题来?”
陆元岭一听,顿时大怒:“苏敬山,你骂谁蠢?说话给我注意点!”
“呦呵……”苏敬山一听,按了按自己手腕,“听陆守备这语气是想跟我动手了?来来来,正好较量一下!”
“你们能不能别吵了!都什么时候了?”
眼见这种苏敬山和陆元岭又开始闹腾起来,董天珂忍无可忍出声打断他们。
“萧振雄一死,这大胜关肯定已经被刘策掌控!而送尸体的人我们却一点都不知道他的踪迹,你们有想过这是为什么?仅仅只是下马威!”
苏敬山和陆元岭听他这么一说,齐齐沉默了,如果这不是下马威,刘策又是什么目的呢?
董天珂见他们安静下来,呼口气同时,又开始分析道:“以我们这几个月对刘策的了解来看,你们觉得他是那种只徒虚名的人么?从情报了解来看,
这刘策可是个异常务实的人,所以我想他此举定是为了边军兵权而来,那萧振雄的尸首是想告诉我们,他对幽州兵权势在必得!”
苏敬山一听立马拔出腰间长剑大声吼道:“那还等什么?敢夺老子的兵权,老子现在就杀过去看看那刘策小儿如何抵挡我数万大军的兵锋!”
“要找死你去吧!别把我们几个拉上……”陆元岭不屑地说道,“他刘策既然敢明目张胆的杀大胜关守将,并把尸体送来我们面前示威,你觉得他会没准备么?
恐怕他现在巴不得你起兵夺关,好让他给你定个反贼的名义将你除去,再说了,就你那些兵甲不齐全的十几万人能跟骁勇善战的冀州军相提并论?别做梦了!”
“那就这么等着他来卸我们的兵权?”苏敬山闻言缓缓放下手中宝剑,一脸的忿忿不平,“那你说怎么办?再说了,我们本来也要起兵的啊!”
董天珂说道:“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千万不能给刘策落下什么口实,起兵?现在起兵跟找死无异,暂且死了这条心吧。”
陆元岭也点点头看了眼城墙上萧振雄的尸体说道:“看这架势,过些时日我们这位新上任的军督大人就会来宛平和我们接洽,到时再仔细打探打探看他究竟是不是要收我们的兵权。”
苏敬山收剑回鞘对他俩说道:“罢了,你们说了算,老子先回郁野督促下这帮子兔崽子这些时日安分些,别给老子再捅出什么篓子来,先走一步了……”
话毕,苏敬山就将自己随身亲卫呼唤过来,然后跨上快马从挂尸体的城楼下疾驰而去。
“唉,董指挥使,你看这苏敬山早晚会坏了我们的大事啊……”望着疾驰而去的身影,陆元岭对董天珂叹了口气说道。
董天珂知道陆元岭这是要拉自己和他站一线制衡苏敬山,与是不动声色的回道:“别看苏指挥使脾气火爆,实际上人精着呢,能爬到师团之首的人又岂是易于无智之辈?
陆守备多虑了,不会有事的,你也赶紧回常阳督促下麾下守军将士吧……”
“如此,那本将军就先告退了……”陆元岭见董天珂不卑不亢,脸上始终挂着一层淡淡笑意,心下一阵失落同时,也只能告辞离去。
待陆元岭也走后,董天珂脸上笑容也一并收拢起来:“没想到大胜关这么快就被刘策掌控,看来我还是对冀州了解不够彻底,这位军督大人是来者不善啊。”
想到这里又看了眼萧振雄的尸首在城门楼前来回晃动,不由心下更是疑虑。
“看来刘策把萧振雄的尸首放在我待的宛平,应该是冲我来的,他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
“唏律律……”
“咚咚咚……”
“呜呜呜……”
大胜关外十余里地,一支六千人马的大军在马啸、战鼓、角号的带动声下,缓缓向瓮城整齐的开来。
但见一面迎风而立的“镇”字血色大旗十分惹眼,血旗之下,数千身着寒甲铁衣的将士在骄阳的照射下,却给人一种冰冷的杀机。
新上任旗团指挥使的武镇英端坐在一匹血色战马之上,一脸肃然的神情。
“武将军,前方快到大胜关了。”已升任营使的罗敬晖适时提醒武镇英道,“末将是否叫开关门和军督大人禀报?”
武镇英摇摇头:“没那必要,将军不在大胜关中,必定已经动身前去宛平去和苏敬山他们几个周旋去了。”
罗敬晖道:“指挥使大人如何知晓的?”
武镇英闻言眉头一皱,一脸嫌弃地望向罗敬晖:“我和你说多少次了,战争期间最重要的是什么?军督也已经说了很多遍,除了军队战斗力外,最重要的就是缜密准确情报!
有了情报才能做出相应的部署,你到底有没有在听?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
一零九 总督人选
……
“武将军教训的是……”听武镇英这么说,罗敬晖恭敬的在马背之上恭敬的回应道,“确实是卑职思虑不足。”
“你呀,唉……”武镇英看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要记住,你现在已经不是过去那只顾血勇的百长了,而是一个营的指挥使!你的每一条军令都关系到营中数千将士的生死存亡,以后打仗要多动脑子知道么?”
罗敬晖连忙拱手说道:“卑职谨记武将军教诲。”
武镇英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策马继续向大胜关方向行去。
大军约莫又行了半里多路,大胜关那耸立的城墙轮廓,终于印入众将士眼帘之中……
武镇英见到这座雄关,忍不住赞叹道:“啧啧啧,多么雄壮的关卡,听说仅比冀北玉阳关稍差?如果我的镇字营留守在此,就算十万胡奴也休想越雷池半步……”
“那是自然。”罗敬晖说道,“我等镇字营出身的将领作战风格本身就是一个稳字,以绝对的严谨的阵型接受一切狂风暴雨的洗礼,这一切都是军督和将军您的功劳。”
武镇英闻言,脸上得色一闪即逝:“行了,好听的话就省下吧,接下来准备入关,陆羽应该已经在关门外等我们了……”
罗敬晖一听,奇道:“武将军,你如何知晓那陆羽在关前等候我们?”
“滚!”武镇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