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残到极致的将领存在。
“这群卑贱的周狗!气煞我也!”贺丹络来到一具插着呼兰人头颅的尖刺木桩前怒吼一声。
“将军,现在怎么办?”贺丹胜见贺丹络眼神欲喷出火来,强忍恐惧出声说道。
“找出这支军队行踪,本将军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贺丹络一掌挥落,那杆木桩顿时应声折断。自己凑齐五万人马加紧脚程却换来这么个惊人的结果,由不得他不愤怒。
可问题是那支骑兵现在去哪了?来时各处并没有发现他们踪迹,莫非会飞不成?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轰鸣的马蹄声响,贺丹络回头望去,正是自己的儿子贺丹阕率部赶到了。
望着马场内景象,贺丹阕以及慕容敛也是为之一惊。本来他们在燕城之外已经埋伏好,等待城中士兵自投罗网,却收到朔阳遭大军围攻的消息,当即率军回援朔阳,不想竟然遇到这种场景。
“真够狠的。”慕容敛望着遍地牲口和不远处堆积成小山一样的尸体,纵使自己心狠手辣也被眼前场景给震慑住了,他随即来到一具战马边上,提起一条被砍断的马腿沉思起来……
贺丹络强忍怒意,对身边几名亲卫说道:“立刻找寻活人,问问他们,那支骑兵究竟去哪儿了!几万人马不可能凭空消失。”
然而,令他们赶到诧异的是,虽然呼兰士兵和异族努力都战死在沙场之上,唯独那些牧民和女人孩子却没遭受多大伤亡,很快便问出了那支骑兵的方向。
“继续北进?不去西面救援燕城么?”贺丹络顿时有些不明白这股骑兵举动了。
贺丹阕也奇道:“背面都是群山峻岭,难道他们想跑山里当野人不成?”
“北面,北面……”贺丹络仔细回想着这段话,猛然间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脑海,“不好,难道他们出关前往塞外了?”
……
塞外,夜幕下,呼兰草原上特让部的牧区内,忙碌一天的牧民们此时正围坐在一座座篝火旁,尽情的载歌载舞。
去年那场惨败虽然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损伤,部族族长战死,前往远东的战士全军覆没,但靠着春季远东狩猎所获,他们还是熬过了那个冬天。
如今,剩余的牧民和族人正搂着身边的女人,哄笑着看着场中暴露的女子跳着艳舞。
“轰轰轰……”
“唏律律……”
就在此时,远处的黑暗之中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的声音,伴随着烈马的嘶鸣,打破了这个美好的氛围,只见一支支火把在远方黑暗中来回飘动,渐渐行成一片片“星海”……
“赶了两天两夜,总算找到个像样的部落了……”
刘策望着远处牧区内星火点点,长长呼了一口气。自绕道“熊蜂岭”以来,一路不曾停歇,好不容易通过那数百里峡道,又历经数个时辰长途奔袭,总算找到了个像样点的部落。
“攻下那片牧区,今夜就在那儿过夜……”
“嗷嗷嗷……”
周围新附军闻言激动的大喊起来,一路来的劳累伴随刘策这一声令下顿时焕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刘策见此至住他们继续狼嗥,对身侧的楚子俊和陈庆说道:“今天就让这群草原蛮夷尝尝他们在我远东百姓身上附加的痛苦,今天就让这群蛮夷知道,塞外不是他们的天下,我精卫营就是他们的噩梦!
我也要在此告诉世人,也告诉塞外蛮子一个道理,胡奴并不可怕,草原并非遥不可及,他们能在我大周境内驰骋纵横,我精卫营一样可以在这里杀他个寸草不息!寇可往,吾亦可往!”
四十一 放纵时刻
……
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顷刻间就落下帷幕,特让部的呼兰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汹涌而过的铁蹄席卷无存,徒留一阵哀嚎回荡在夜幕之下。
整个部族之中充斥着凄厉地嘶喊之声,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在这种时候居然会发生这等灭顶之灾。
杀声逐渐平息,黑暗中零星传来的马蹄声和新附军将士的欢声笑语交织一起,牧区内所有的丁口都被集结到牧场之上,包括那些被虏获的奴隶。
在火把照耀下,众人发现,这些虏获的中,大部分都是女人还有孩子。这也难怪,老人基本挨不过那个寒冷的冬天,只留下青壮和年轻的女人。而如今那些青壮牧民已经在刚才一战之中几乎损失殆尽,场中自然是女人居多了。
“呼……”
急促的呼吸声从刘策身后的部队传来,无论新附军还是精卫营的士兵见到眼前这一幕,无不露出一丝贪婪淫邪的光芒。
“哇哇……”
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短暂的平静,一名身着胡服的周国女子赶忙将怀中的孩子遮住,尽量不让他发出声响,生怕被这群如狼似虎的士兵给发现。
刘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怀抱婴儿的妇女,其实他现在真的已经非常非常疲惫,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下。
他强打起精神,缓步走到那周女面前,说道:“你是周国人?这孩子是谁的?”
那周女闻言吓得赶紧跪下不断磕头:“军爷饶命,军爷饶命,饶了我的孩子吧……”
刘策冷冷地问道:“你愿意回大周么?”
那妇女摇摇头:“军爷,我不回大周了,求你饶我们一命,我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
刘策脸角微微抽动一下,抬头扫向四周,像这样已经给异族生下孩子的周国女子还不少,她们已经把自己融入到胡人之中了,哪怕在此处环境恶劣,天天遭受胡人非人的虐待折磨,也逐渐习惯这种生活方式。
见刘策望来,她们也齐齐跪下哭喊求饶,只求能放过自己和孩子的性命。
“宁愿在这里被胡人万般凌辱毫无尊严的活着,也不愿意回到中原重新开始生活么?”
听着那些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求饶声,刘策第一次对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动摇了。
“如果是这么个结局,那我一直以来都在忙碌什么?我舍命厮杀到底为何而战?最终得到的就是这么个结果?”
刘策重重叹了口气,看着那些匍匐在地的女人摇摇头,再看向那些男奴时,也都是显惊恐之状,有的只是卑躬屈膝,一脸的麻木不仁。
“我幻想过无数次踏入塞外那一刻,当我把中原子民救出苦海后,不奢望他们感恩戴德,只要他们能有尊严的活下去,会对未来充满希望,可如今……我马踏千里奋死血战,究竟在干什么?”
刘策别过头不再去看他们,而是对陈庆说道:“传令下去,将周人和胡人分开,命人各自看押。”
“遵命……”陈庆应声而去。
随后刘策直接朝一座巨大的牛皮大帐走去,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