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不了。”叶斌笑着说道,“属下只是来提醒将军,已经快午时了。”
“不好!今日还要去总督府,不想我睡了这么久。”刘策闻暗自惊道。
想到这儿,刘策对宋嫣然说道:“宋姑娘,我今日尚有事还要去趟城中,你……”
“去吧,刘大将军……”宋嫣然抱以理解的一笑道,“我在营中等你。”
刘策点点头,刚要走,发现食盘上的饭菜尚未吃完,于是说道:“这么可口的饭菜不能浪费。”说完将眼前饭菜一扫而空,宋嫣然见此心中万分甜蜜……
在刘策离开营帐之后,不远处刚加入刘策麾下的许文静望着从帐中捧着食盘走出来的宋嫣然时,不由开始沉思起来……
……
午时时分,刘策刚好赶到总督府中,却见厅中只有姜浔一个人,不见衙司和昨晚的学君,顿觉有些诧异。
“属下见过总督大人。”出于礼节,刘策还是对姜浔行了一礼。
姜浔见刘策到来,放下手中批阅文书的笔,对他说道:“你来啦?本督有些乏累,可否陪我去后院走走……”
刘策感觉今日的姜浔有些奇怪,对自己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缓和不少,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走吧,这边请……”姜浔轻叹一口气,起身缓缓离开桌案,向后院走去,刘策只能紧随身后。
刘策第一次步入总督府后院,但见院内景色拟人,纵使已临近冬季,依旧花草葱郁……
姜浔来到一片湖岸前,听了下来,对身后的刘策说道:“刘策,本府听你话音似乎并非北人,倒与我江南口音相仿,你是哪里人士?”
刘策仔细想了想,前世他是浙人,这一世记忆中也是在江南一代,却还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的人,于是说道:“回大人的话,属下的确是出身江南,然祖籍何处已经记不清了,自我懂事起,便已身在苏州府外‘念安寺’中,收养我的乃是护寺长老……”
姜浔闻言错愕,随即笑道:“这么说来,刘策你还和本府是同乡?本府也是苏州府人士……”
刘策说道:“大人,属下身份自是晓得,如何敢自称和您同乡。”
姜浔罢罢手:“刘策,本府并非那种士庶成见颇深之人,你不用贬轻自己……”
刘策闻言顿时更加奇怪,今天这姜浔是怎么了?这语气这态度跟以前所见好像是完全是两个人。
“刘策……”姜浔继续开口说道,“你家中父母可尚在?”
刘策回道:“大人,属下已经说了,自懂事起就在苏州府外庙里栖身,并不知晓父母何在。”
姜浔点点头又道:“那你是如何从江南之地万里之遥到河源加入雷霆军的?”
刘策回道:“长老圆寂后,又过了一二年,便被住持寻了个理由赶出寺庙,为求生计只能一路乞讨卖艺,不知不觉间方至河源,为求口饱饭才从军为伍……”
姜浔叹了口气:“苦命的孩子啊……”
“大人,你……”刘策闻言顿觉万分奇怪,这语气似乎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怀,让他震惊的同时,心里也有一阵暖流淌过。
来到异界一年多了,他以为自己的心境早就随着不断厮杀,磨炼的铁石心肠,可姜浔这一句话他才明白自己内心其实是万分的孤独。
姜浔摇摇头继续道:“想想这老天确实也不公,像你这等将才如若生在士家之中,理应会成为重点培养对象,前程将不可限量,有享之不尽的荣华,然……刘策,你为何就不是士族中人呢?哪怕只是没落贵族之家也好啊……”
说到这儿,姜浔脸上一抹失落滑过,刘策静立身后,默然无语……
良久姜浔又说道:“先前我听闻秦墨所言你收复高阳壮举,还以为只是笑谈,现在想想他所言非虚,你……当真是绝世将才啊……”
刘策忙道:“大人抬爱了,收复高阳的乃当今驸马上将军李宿温,并非在下……”
姜浔挥手止住刘策:“不,本府知晓你为何会将奇功拱手相让,你不必多说,若非如此,你也不会远赴远州,你我也不会相识一场……”
刘策再次沉默了,暗道不知道姜浔到底想干什么。
怔了一怔,姜浔又说道:“刘策啊,你知道么?若颜今年十八了,按理也到了该出嫁的年龄,我姜浔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舍不得啊……”
刘策顿时一脸懵逼,怎么又扯到姜若颜身上了,他觉得今天的姜浔非常不对劲。
“若颜自小性子好强,从不轻易服输,她决定的事我这当爹的都无可奈何,昔日鹤阳楼前起的誓约她一直遵守履行,我几次三番想劝她改变心意都没办法……”
“本来我想将她许配给李宿温,正好他俩自小是一对,但无奈李宿温他已经赘入皇家……”
姜浔说到这儿,重重叹了口气。
刘策闻言,安慰道:“大人,无需唉声叹气,李宿温配不上姜小姐。”
“嗯?”姜浔闻听刘策这话,立马惊讶的回头望着刘策,不想他竟会说出这种话来。
刘策迎着他的话说道:“大人,属下虽然庶族出生,然而却也懂些道理,一个男人如若为依附权势置至爱与不顾,那和行尸走肉有何区别?即便姜小姐最后嫁与李宿温,大人觉得她会幸福么?”
姜浔笑道:“刘策,你还是太天真了,试想下如果有一天皇室赐婚与你让你和至爱分离,你会如何抉择?”
刘策想都不想的说道:“拒婚!这种毫无感情基础的政治联姻属下真的不敢苟同,人活一世短短百载,为何不活出点自我,活出些真性情?跟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粗茶淡饭,也好过每日面对一个不爱的人锦衣玉食郁郁寡欢,如若姜小姐真的履行那誓约,对她自己当真太过残忍了,而李宿温会为权势不惜辜负小姐,不管其才华如何横溢,但……在下不信她能给姜小姐带来什么幸福……”
姜浔闻言,嘴角一丝触动,双眼微微泛红,仔仔细细看着刘策,良久再次叹道:“你为何就不是士人啊,为何呢……”
刘策闭口不再言语,他之前说这番话完全是因为昨日与姜若颜相遇经历一切之后,发现她并没有自己所想那般不堪,这才说这些话安慰姜浔。
忽然姜浔说道:“罢了,刘策,你回去吧,昨日之事本府会替你处理妥善,你不必挂在心上,你欲保下的千余学子学女本府也定会保证他们安危,他王家还没这能力跟我过招!”
刘策闻言纳闷极了,实在弄不明白姜浔今天这是怎么了,不过姜浔既然这么说了,那说明王海盛的事基本就十有八九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动作,自己这段时间正好可以实施昨日与许文静定下的冀州攻略了。
思及此处,刘策告退离去,留下姜浔一人在后院内继续望着湖面发呆。
半晌后,姜浔说道:“丫头,出来吧,爹知道你在这儿。”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