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实在没了力气,直接松手跳了下来。
“甲长威武!足足三十二个,比那什么廖祯强多了,他上次才做二十七个而已呢。”聂磐脚刚一落地,底下就有一名甲中士兵递过来一条毛巾和一壶水。
聂磐接过毛巾擦拭了下满是汗水的额头,随后打开壶塞往嘴里灌了几口水,待舒服了便对那士兵说道:“那廖祯根本就没尽全力,不可掉以轻心。”
“怎么会呢?”那士兵道,“那天我看到他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样子了,怎么还会没尽力?”
聂磐笑道:“我刚开始操练的时候不也才做那么几下么?大家都是会进步的懂不,你们平里也不可懈怠。”
就在此时,“锻练场”内爆发一阵巨大的喝彩声浪,聂磐闻声看去,只见举重器械边上,刚还在挂念的廖祯一次举起了二百斤重的石盘。
“谢谢!谢谢!嘿嘿嘿……”只见廖祯放下杠铃后笑着和眼前士兵抱拳感谢,脸上这表情笑的眼睛都只看见一条黑线。
“切。”聂磐很是不屑地冷哼一声,“不就是两百斤么?瞧把他高兴的。”
“就是,甲长,要不要和他比比?”聂磐身边几名士兵听他这么说,也不断起哄着怂恿涅槃和那廖祯比试一下。
聂磐犹豫了一下,道:“还是算了吧,军中严禁私斗,一旦发现这处罚事小,面子是大……”
那名士兵说道:“甲长,只是比试下体能和训练效果,又不是私下里斗殴,没事的!上吧。”
“是啊是啊,甲长你看那姓廖的笑的多风光,必须要给他点颜色看看才行,好让他知道这先锋营里还有您聂甲长在才行。”一位看廖祯不爽的甲中士兵说道。
这聂磐也是个好面子的人,经大伙儿这么一怂恿,就大踏步来到廖祯训练所在,挤开周围观看喝彩的士兵来到廖祯面前。
“廖甲长好威风啊,小弟这厢有礼了。”一见面,聂磐就拱手抱拳行礼,但这语气和眼神却是充满了挑衅的气味。
那廖祯定睛一看是聂磐,立马脸色一沉,但还是皮笑肉不笑地回礼保拳:“呦,我当谁呢?这不是聂甲长么,怎么?你也来玩这个?”
只见廖祯指了指地上的两个石盘,玩味地看了聂磐一眼,然后露出自己健壮地胸肌说道:“不过聂甲长这身板?啧啧啧……还是太过瘦弱了,就怕没搬起来就让这石盘给压坏了。”
说话,四下不断有些暗自窃笑,聂磐这身板确实不如廖祯健壮,毕竟廖祯在河源成为精卫营士兵前是矿场劳工出身,身体壮硕的很。
聂磐一听,也没恼怒,而是缓缓说道:“是啊,廖甲长说的对啊,这种玩意儿也就廖甲长这样的壮汉才玩的起,我等自是无福消受,除了这个之外那诸如高杠、悬梯、反应墙之类的……也不是常人随便能玩的呐……”
廖祯一听,立马明白过来聂磐当着众人面在奚落他,顿时脾气就上来了:“妈的,聂磐,你这话阴阳怪气的几个意思?骂老子是牛只会用蛮力对吧?”
聂磐立马做出委屈的模样,连连摆手道:“哎呀,廖甲长千万不要误会,聂某没这个意思……”
说到这儿,他脸色又是瞬间一变,沉声道:“不过,廖甲长自己都承认了,说明还是有些自知之明……”
“聂磐!”廖祯大怒道:“你今天是存心来找不自在的是吧!好,说吧,你想比什么?随你挑!我廖祯奉陪到底!”
“头脑简单的家伙。”眼见廖祯被自己激怒,聂磐心中不由一阵得意。俗话说以己之优攻彼之劣,现在廖祯主动放弃自己强项,把选择权交到自己手里,那就是随自己拿捏了。
“好!”聂磐立马答应下来,生怕廖祯会反悔,然后说道:“咱也不比别的,就比试下投枪!谁输了接下来三天把自己碗里的肉给让出来!廖祯你敢么?”
廖祯一听不由冷笑,暗道之前还在懊恼着了这小子道,太冲动了,现在一听比试投枪,不由松了口气,自己在投枪上造诣也不小,三十步内不脱靶,二十步内能射中靶心,你聂磐这次太托大了。
廖祯想到这儿,说道:“好!这肉我还真吃定了!请!”
聂磐也做了个请礼,说完就和廖祯一道向投枪训练处走去,身后不断有士兵起哄一道跟了过去……
由于汉陵地界最近没什么战事,土匪也已全部弥平,精卫营将士除了日常操练之外,实在是憋难受,会有今天这种场面完全就是闲不住闹的。
……
刘策站在高处拿窥镜看着锻练场内情形,不由眉头直蹙,看来军中目前真确实有些焦躁,必须再打一仗来把这股浮躁的气息平复下去。
缴匪得胜归来后,由于赏赐丰厚,出战又无后顾之忧,军中士气旺盛,纷纷期盼能下次再出征赚取封赏军功!想要在精卫营立足,最大的本钱就是战功,有了战功就能向上爬,就能在军中得到尊敬,但要获得战功的唯一途径就是战争……
就在此时,苏文灿策马来到刘策身边,下马后小心得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刘策听后放下手中窥镜,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苏文灿这份情报来的真是时候,是时候再发泄下将士们无处消磨的精力了……
九十八 兵变
……
“妈的,老子这么给他们卖命,却连饷银都不发!这都几个月了,兄弟们,我们找步旗团使去好好说道说道!”
“对,半年都没见兜里叮当响了,看看吃的都是些什么?就这样还想卖命?我们不答应!找步旗理论去!”
“对,走……”
远州城外四十里,步渊大营内,因为这个月军饷又没下发,导致士兵怨气冲天,隐隐有发生兵变的苗头。
那步渊的亲卫前来告知营伍当月薪水延迟发放,见营伍中怨声载道时,立马换了幅面孔道对其中一个闹的最凶的士兵说道:“呦呵?你这是想干什么?啊?给脸不要脸了是吧?”
那名士兵一边推搡着他一边不屑地对其他士兵笑道:“不就晚几天发么?真不知道你们急什么?一帮子穷鬼,难不成你们还想造反不成?”
此话一出,那些底下官兵面露惧色,大家虽有怨言,但真让他们去造反,还真没有这个气魄和胆量,毕竟士族杀起他们这些普通士兵起来,那是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那亲卫见眼前士兵不说话,很是得意,继续挑衅道:“刚才那个谁不是要去找步旗团使么?来来来,本大爷陪你们去,出来出来,人呢?怎么不吵了?”
就在这时,一个被骂的士兵鼓足勇气站了出来,对那名亲卫说道:“我们就只是想问问什么时候把欠的薪饷发了,家里等着这笔钱糊口啊,好几个月了,总不能一文不给吧,兄弟你去跟步旗团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