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后,立刻向木墙前方刀盾手处集结。不一会儿功夫,盾阵又再次恢复如初,继续向前方不到三十步远的木墙缺口处推进……
“咻咻咻~”
韩锋眼见前方孙彪部战果显著,在他阵势重新集结后,立马下令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手再次攒射出手中箭矢。
这波箭雨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当呼啸的箭镞钻入缺口处山匪的躯体时,凄厉无助的惨叫声终于让那些依旧发愣的山匪彻底醒悟过来,官兵不单单只有眼前这两百铁甲刀盾手,还有弓弩手,还有那快接近寨墙高的长矛,以及那些能投掷巨石生灰的投石机……
下一刻,寨外的山匪终于彻底崩溃了,转身就疯狂地向木墙缺口处的老巢跑去,早就守在缺口处的陈匪望着眼前这一切,无奈地摇了摇头……
“下面的军爷请止步!”眼见那铁甲洪流离自己不到十步距离,陈匪狠了狠心,气沉丹田大声说道:“军爷阵容强盛势不可挡,陈某万分佩服!我愿将寨中辎重银钱全部孝敬军爷,只求军爷能不能给我和兄弟们一条活路!”如今自己手中军队士气崩溃,知道再打下去也无法改变什么,到了生死关头陈匪首要就是考虑保命,只要留得自己性命在,不怕以后不会东山再起,大不了离汉陵地界远点罢了,反正远州乃至整个远东那么大,还怕没自己容身之所么?
“呵呵……”孙彪一听,不屑地笑道:“别做梦了,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讲条件资格么?机会我精卫营之前已经给过你们了!自己不珍惜怪不得我,至于你那些家底,待我大军攻下营寨后,你以为还轮得到你做主么?想推延时间?你算盘打错了!”
那陈匪和一听,顿时心下一凉,颤声道:“军爷当真不肯放过在下?就不怕鱼死网破么?兔子急了还咬人,我麾下仍有两千敢战之士,军爷最好再思量下!”
孙彪听着寨内传来的哭喊之声,面甲后的脸庞浮出一抹笑意:“好啊,既然如此,我倒要见识下这两千敢战之士到底如何神勇,全军听令!进攻!”
“喝!”
二百孙旗刀盾手五人一组向缺口处扑去,冲在最先的正是韦鹏一伍。韦鹏对之前没斩杀陈匪一直感到耿耿于怀,势要将其头颅砍下来方能解恨。
陈匪见这支军队软硬不吃,惊怒之余也只能指挥剩余不到百人开始迎战冲过来的官兵,众人抱着杀一人够本杀两个血赚的想法嚎叫着向韦鹏一伍杀去。
当沉重的甲盾和肉体碰撞那一刻,一阵阵清脆的骨裂声不断在两军中间响起,最为血腥直观的肉搏战开始了。
只可惜这肉博对象根本不成正比,就如同一个手持凶器的两百斤胖子将一个长期营养不良连衣服都打满补丁的儿童对打一般,结局已经非常明朗。
全身武装到牙齿的刀盾手肆意妄为地收割眼前山匪的性命,只一个瞬间,冲在最前的五名山匪一个接触就已经倒在血泊之中,而韦鹏这面除了身上挂满了山匪的血液,没有任何实质意义上的损伤。
“叮~”
“噗~”
“砰!”
一名山匪一刀砍在冲上来的刀盾手肩甲上,这一刀势大力沉,然而仅仅带起了一片甲叶,他的刀就应声而断。那名刀盾手手中戚刀一转,直接在他胸前布甲上划起一道靓丽的血弧,那山匪还未来的及尖叫,就见一面巨大的圆盾向他脑袋砸来,但闻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他的颈骨被砸断,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这么倒了下去。
“啊!”陈匪怒吼一声和韦鹏缠斗在了一起,只见陈匪将一手多年习练的“陈家刀”挥的栩栩如生,一时让韦鹏无从下手,只能以盾挡住他的刀势。
“砰砰!”
陈匪连续不断地将刀砍在韦鹏圆盾上,盾身处不断有木屑飞舞,如此快捷势沉的刀法逼得韦鹏节节后退,只能全力防守,但面甲后的双眼从眼孔处一直注视着他的行动,就等一个破绽到来。
连砍十余刀后,陈匪气息一滞,刀势逐渐变弱,韦鹏抓住时机,圆盾用力一甩,随即一个侧身,手中戚刀回旋而出,陈匪见此,强行提气将手中腰刀同时向韦鹏脖颈处砍去。
利刃入肉声音和金属碰撞同时响起,韦鹏一下被这一刀的巨大冲力掀翻在地。但见陈匪此时鼻子上方的脸已经没了,只留飞溅的血液如同喷泉一般……
八十九 科技产业
……
“韦鹏,你小子死了没?没死放个屁来听听。”
木墙缺口处,孙彪旗部已经鱼贯而入攻进了匪寨之中,剩下的就是收拾下残局将木墙之上残余山匪清理干净,打开寨门让后续大军进入,总之这一战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
“咳咳……旗总,别摇了,脖子……快断了……”
被士兵抬到缺口外一角的韦鹏在孙彪不断摇晃之下清醒过来,他现在感觉脖子十分的僵硬酸痛,连转一下都异常困难,望着孙彪和伍中将士关切的眼神轻声说道。
“呼……”眼见韦鹏没事,孙彪和其余将士不由呼了口气,将吊在心口的大石重重放下。
孙彪没好气的说道:“没事就好,吓死老子了,看你从缺口处滚落下来,还以为你小子死定了,正盘算着你的祭词怎么写。”
韦鹏在士兵搀扶下坐了起来,摸了摸脖子处一块整片精铁打制的颈甲心有余悸地说道:“多亏这片颈甲,否则我现在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刘策为了将士减少伤亡真可谓是煞费苦心,尽全力在不影响身体行动的情况下把士兵身上所有要害处都用精铁武装的严严实实,整个大周恐怕找不出第二个比刘策更为注重将士生命安全的将领了。
孙彪踢韦鹏解下脖颈处那还带有刀印的颈甲,叹道:“将军他老人家为了我等作战避免伤亡可谓是不计一切啊,有了这些甲胄护身我精卫营岂有不胜之理?”
韦鹏轻轻抚摸着脖颈处那乌青肿大的伤口道:“所以能追随将军加入精卫营,也是我韦鹏这辈子的幸事,为此我定当奋勇杀敌建功力业,不辜负将军厚恩。”
就在此时,山寨大门被缓缓打开,杨开山的长矛方阵处传来一阵震天齐喝,缓缓向寨门行来。
“看来,这飞鹞子今天过后就成为历史了。”孙彪自言自语道,韦鹏努力起身望去,只见眼前方阵寒甲夺目、长矛如林,气势是何等的威武……
大周历,五月初三,祸害远州汉陵地界二十年的“飞鹞子”燕雀山匪患,被精卫营中的山字营、锋矢营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