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1)

娇憨小贵妃 瑕观 3685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36章

  ◎“我都喜欢着呢,一点儿都不能少。”◎

  萧承熠知道在庄书怡心里,还是那种最朴素的关心方式,她可能不知道,暂时也不能理解,其实她这个人本身,比她能对他做什么更重要。

  但她乖,叫她不去,她便不去。

  庄书怡拉着萧承熠入坐,自己则乖巧地坐在他身边,给他倒了茶递过去:“皇上先吃些茶吧,您瞧着累坏了。”

  “确实累坏了。”萧承熠浅笑。

  庄书怡看看萧承熠的脸:“总觉得皇上又瘦了些,把臣妾的肉分一些给皇上吧……”

  萧承熠伸手捏了捏庄书怡的圆润的小脸:“那可不成,我们慧慧身上没有一块肉是多余的。我都喜欢着呢,一点儿都不能少。”

  庄书怡摸摸自己的脸,小心问道:“太后……如何了?”

  萧承熠抿了口茶,似笑非笑道:“太后啊,失忆了。”

  “失忆?”庄书怡惊得张张嘴,一时忘记合拢,人看上去呆呆的。

  萧承熠将茶盏放下,微叹一声:“嗯,她不记得我五岁之后发生的所有事。”

  庄书怡一时有些气愤:“那她不是把那些事儿全忘了!她怎么能这样!”

  “说不定她装的呢。”萧承熠这会儿心境已经完全平静下来,浅笑着道。

  “那她也太狡猾了!”庄书怡气道,“她……她……”庄书怡一时气得说不上话来,她心里明白,但无法用语言来说明。

  两人正说着,宫女端了膳食进殿。

  庄书怡忙换了脸色,只笑道:“皇上,先用膳,万事等用过膳再想、再说。”

  庄书怡陪着萧承熠用膳,她自己吃得少,都是伺候萧承熠。

  用膳期间,两人不再说不开心的事,只有庄书怡不断地品评今日的膳食。萧承熠不但胃里饱了,精神上好像也补充了许多力量。

  天色已晚,用膳过后,两人略坐一会儿便各自去沐浴。

  萧承熠先行回寝殿,上床时,看到庄书怡枕边的同心球。他会心一笑,将那同心球拿起。

  素香道:“婕妤每日睡前都会把玩这个同心球。”

  萧承熠心底一片柔软,她或许不太会用言语来表达的心意,但偶尔一些吐露,加之一些特别的举动,都让他感觉到,她与自己的心意是一样的,他们之间,就像这颗同心球。

  庄书怡从净室出来,身上穿着薄薄的水蓝色寝衣,头上的发髻已经散开,比起偏成熟的妇人发髻,这会儿的她更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走到床边,庄书怡见萧承熠手上正把玩着那个同心球,脸一红,故意低头不看萧承熠,也不吱声,只管上床,整个人钻进被子里。

  萧承熠用拿着球的胳膊,将庄书怡搂进怀中。庄书怡翻了个身,面向萧承熠,温软的身子紧贴着他。

  萧承熠明明人是累的,这会儿却有些悸动,他手一滑,那同心球掉进两人之间的空隙里,卡在庄书怡的胸间,象牙的白与庄书怡的肌肤相得益彰。

  “哎呀,我手滑了。”萧承熠换只手去拿球,没有刻意避开庄书怡的皮肤。

  在庄书怡看来,他全都是故意的,一时脸越发红得厉害,嗫嚅道:“皇上把它放好……”

  萧承熠将同心球放在外侧的枕边,双手将庄书怡拥住。那份柔软,叫他心尖一颤,他忍不住低下头,又往下探了探身子,将脸埋进刚才同心球掉落的地方。

  庄书怡轻呼一声,并没有推开他,又轻轻唤了两声:“皇上……”

  萧承熠并没有做得太过,浅尝辄止,眼下不是时候,他的身子也要继续养着。而且如果现在要她,他怕自己要出丑……

  庄书怡见萧承熠停下,一时有些不解,她双唇微启,眼神迷离地看着萧承熠,似乎在问皇上为什么不继续。

  萧承熠很喜欢庄书怡这样轻易就被挑起,日后总归有他们欢好的时候。他轻轻一吻落在庄书怡的唇上:“今日不适宜,睡吧。”

  庄书怡闻言,似乎清醒过来,太后重病着呢,他们确实不能,但她总觉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吃饭吃到六成饱就叫她放下碗筷似的……

  萧承熠近来实在累得很,他抱着庄书怡,前朝后宫诸事全部抛之脑后很快便睡着了。

  庄书怡倒是感觉身子一直怪怪的,觉得有些热,过了许久,从萧承熠的怀里出来,她才慢慢入睡。

  翌日,庄书怡睡到自然醒,醒时寝宫里一片大亮。

  庄书怡忙坐起身,喊了一声春雪。

  春雪掀开帷帐近来,笑道:“婕妤醒了,起身么?”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们怎么不叫我?”庄书怡嘟哝道。

  春雪道:“皇后娘娘还病着,今日不必请安,奴婢们便就没叫您。”

  “这样啊……”庄书怡松了口气。“对了,宫里还有别的什么事没有?懿和宫可有消息?”

  春雪摇头:“没有。”

  庄书怡想着应该是皇上不让人传的。太后失忆,皇后病了,应该都是因为曲家涉及的那桩案子。看样子沈家的案子很快就要了结,也不知那可怜的沈姑娘找到没。昨日后来也没多问问皇上……庄书怡一边思绪纷呈,一边由宫女们伺候着更衣。

  庄书怡梳妆时,素香走到近前道:“婕妤,皇上临走前给您留了诗,在您书房。”

  闻言,庄书怡眼睛弯弯。皇上近来不管多忙都会每日给她写诗,自己可得好好学,得变得有学问,将来好也给皇上写诗才行。

  得知书房有新诗,庄书怡便有些坐不住了,身子时不时地扭动。

  “婕妤,您坐好些。”春雪见自家主子又动了,忍不住道。

  庄书怡嘀咕:“你今日太慢了些,又不见皇后,随意一些便好。”

  春雪笑道:“不是奴婢慢,是您记着要看皇上给您的诗。素香也是,也不知拿过来叫婕妤先瞧瞧。”

  素香忙道:“奴婢这就去。”

  “谁接着要看,也不是那么急,等下再看也可以的……”庄书怡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也没有阻止素香去拿。

  一旁伺候的宫女们皆面露笑意。

  庄书怡从镜子里看到宫女们笑,她也不恼,跟着笑。

  -

  凤仪宫内,皇后面容憔悴,瞧着比太后还要病重几分,她眼神空洞,不看坐在床边的德妃。萧承熠严防死守,如今她还不知道太后已经失忆的消息。

  “娘娘,您糊涂啊,怎么这么糟践自己身子呢?”德妃在皇后床边,痛心疾首地道。

  皇后有气无力:“本宫叫你出去,你听不见吗?”

  “臣妾这是关心您,您再这样下去,真的要比太后先走了!”德妃道。

  皇后一想到曲家做下那些事,还想让自己像皇上求情,施压,心下就一阵绝望,她闭上眼道:“早走早干净。”

  德妃听皇后这么说,更加急了,不分尊卑地道:“你真是一根死脑筋,我要被你气死了。你真死了,痛快了谁?有谁为你伤心?”

  “你走!你再不走,本宫真的对你不客气了。”皇后狠狠地瞪着德妃。

  德妃满脸不在意:“您啊,也就只会对自己不客气。”

  “德妃娘娘!皇后娘娘已经病着,您不要再惹她生气了。”一旁的明月终于忍不住说道。

  “我这是在救她,你们知道什么呀!”德妃道。

  “明月,叫人把德妃拉出去,以后非本宫允许,不得放德妃入内。”皇后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道。

  德妃见皇后这真的急了,叹了一口气,站起身道:“好好,我自己走,不用赶。”

  皇后闭上眼,气得心口仍在起伏。婆文海棠废文都在衣无贰尔七五贰八一德妃自从她生辰过后,就一直缠着她,说东道西,皇后不得德妃到底想要做什么。

  德妃走了几步之后,又回头叮嘱明月:“你们好生伺候,多劝道她,要想开点,多为自己想,人只活这一辈子,很短的。”

  明月觉得德妃这话,倒像是为皇后好了,便点头应下。

  德妃离开凤仪宫,皱着眉头,心里有些烦乱,便没有急着回芳怡宫,而是转弯来到凝萃宫,找庄书怡。

  庄书怡这会儿正在抄诗,听说德妃来了,也没有立刻放下笔,而是坚持写完,才到正殿去见她。

  “德妃姐姐。”庄书怡给德妃行礼,脸上笑吟吟的。

  德妃一见庄书怡,面上露出笑意,上前去拉她的手:“慧慧刚才在书房做什么?给姐姐的面塑做得几只了?”

  庄书怡面色一窘:“嗯……淑妃姐姐生辰要到了……我……”

  德妃笑道:“那是得先紧着她,不过也快点给我做哦。”德妃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道:“对了,我再另给你一张画像,你到时候照着那个做。”

  “好,德妃姐姐把画像给我便是。”庄书怡笑着应道。

  德妃说了这事之后,便火急火燎地离开了。一直到傍晚时分,德妃的宫女红缨过来,交给庄书怡一本书,书里夹着一张画像。

  庄书怡看着这样画像,发现与先前那些画像瞧着有些不太一样。不过画像上之人,也是英俊神武。但是,庄书怡觉得这人瞧着好像有点眼熟,就是一时她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红缨将书给庄书怡后,小声道:“婕妤,您到时候,先帮娘娘做这个,做得了便告诉她。然后,您做的时候,尽量背着人,尤其不要叫皇上瞧见。”

  庄书怡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这位是谁?我怎么瞧着有点面熟?”

  红缨忙道:“也是从前的名将,婕妤您肯定不认识。”

  “那,为什么要背着人,还不能叫皇上瞧见?”庄书怡觉得背着人做的事,肯定不是好事,尤其不能叫皇上瞧见,那定然更不是好事,她得问清楚。

  红缨有些着急地道:“婕妤,您就应了吧,德妃娘娘会记您的好的。”

  庄书怡灵机一动,小声道:“这,该不会是德妃娘娘从前的心上人之类?”

  红缨被追问得眉头紧皱,但主子吩咐了也只能照着说道:“确实是德妃娘娘从前的心上人,但是他已经,已经过世了,战死沙场。德妃娘娘只是想留个念想,婕妤,您就成全她吧!”

  庄书怡一听说此人已经过世,心里不免为德妃娘娘难过起来。

  庄书怡颔首:“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做好。”

  红缨见自己差事终于完成,松了口气,她也不知道德妃娘娘到底想干什么。今日突然就找人画了这幅裴筑将军的画,叫庄婕妤来做面人,还教了她这一套说辞。

  红缨觉得自己跟着德妃娘娘,早晚要小命不保。

  庄书怡抱着书回到书房,又将那画像偷摸看看,再看,又觉得不那么面熟了,估计是和先前画册上哪个名将长得像罢了。

  之后几日,皇上一直格外忙,懿和宫和凤仪宫一直都称病,且不让妃嫔们探望。

  淑妃的生辰就要到了,庄书怡在为那四大美人做最后的美化。

  转眼到了四月初八,淑妃生辰。因着太后和皇后娘娘都病着,淑妃的生辰宴自然是不能大办。淑妃也只请了德妃和庄书怡两人。徐从容很会做人,主动送了好礼,但人未到,只说自己身子不适。

  德妃还不知道徐充容和庄书怡之间的事,以为她当真病了,嘀咕一句:“如今这宫里是真的不能待了,病的人越来越多。”

  淑妃看看德妃:“她没病,是我没请她。”

  德妃诧异:“为何?”

  庄书怡默不作声,吃着淑妃的点心。淑妃头朝庄书怡偏了偏,德妃顿时会意。

  “她要对慧慧不利?”德妃用只有淑妃两个听到的声音道。

  淑妃微不可见地颔首:“没得逞,咱们这个傻人有傻福。”

  德妃却道:“果然这宫里不能待啊!”

  “是,你赶紧逃走吧。”淑妃没好气地道,已经进了宫,还能怎么办?

  两人又继续小声说着太后和皇后的事,庄书怡话少,主要就是吃。

  淑妃的生辰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了。

  一直到四月十五,太后和皇后一直称病没有见人。朝堂上沈家的案子,到了关键时刻,闹得整个京城沸沸扬扬,连后宫也传遍了。

  萧承熠偶尔晚上会来庄书怡处过夜,但几乎就是来睡觉的,连话都很少,更没有什么亲热举动。

  就这么一直到四月底,沈家的案子终于到了尾声。太后失忆过后,一次都没见过曲家人,曲家虽不至于抄家灭族,但曲相被罢官,爵位由世袭改为席三代,涉案的一众曲家子弟也下了狱,曲家剩了个空壳。

  至于长清侯府,自然也没能逃掉,同样是涉案的下狱,褫夺爵位,赶出京城。

  庄书怡又收到庄家的一封信,这次信里言辞诚恳得多,句句都是对皇上表忠心,对庄书怡表歉意。

  庄书怡想起长清侯府的奴仆到青阳接她时,趾高气昂地给爹娘留了一百两银子,说养她几年年,足足够了。庄书怡没有回信,只叫人捎了一百两银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