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心,帮她吧!’
顺着她灼灼的目光,她瞬间就了悟了,果然,下一秒,就听她道:
“我姐姐虽然才疏学浅,作风略特异,但也不是没有优点,起码带得出去吧!退婚这么大的事儿,还请侯爷多做思量,也许还有更为妥善的解决办法呢!桑家也不是只有一个女儿…”
这才是重点吧!难得她说得这么委婉,不就是想说‘她除了是个花瓶,一无是处’?额头冒汗,说话都是上气不接下气,她是有多捉急?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想撬她的人,还真是她的好妹妹!
原本还在纠结彷徨,桑敏珠一席话,倒是直接帮元沁做了决定,顷刻她便将已经放在包口处的手收了回来:
包里,装得便是退婚的信物——紫玉镯!
‘怎么还来个抢亲的?桑家这是唱得哪一出?讹上他了?’
再度端起了咖啡,看戏般的眸光淡淡审视地扫过两姐妹,轻轻翻搅了下,简封侯未置可否。
上前一步,元沁淡笑出声:“妹妹真是有心了,为姐姐的婚事,竟也如此操心!”
转而话锋一转:“侯爷,关于退婚的事儿,我想单独跟你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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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你是在威胁我?
自从进入简家,这是元沁第一次开口。两句话,一讥讽一凌厉,两种口气,却自带气场,清晰传递出了一种讯息:
‘这场婚姻,成败与否,都轮不到她桑敏珠!’
而桑敏珠之所以会来,的确是因为心仪简封侯。自从看到两家即将联姻的消息开始就往家里飞奔,谁知刚进门,又得知她应邀跑来退婚了,于是才马不停蹄地一路追了过来,生怕这婚事退了就再无转圜余地。
当然,她并不知道,其实,桑元沁从进门,都还没来得及开过口。
而桑元沁的意思更明确,两人的事儿,不想外人在场跟插手!
这一次,简封侯倒是给了她面子,起身,便道:“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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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简封侯刚一落座,元沁直接道:“我不会退婚!”
倏地抬眸,简封侯着实诧异了两秒,单手轻支着额头,转而冷笑出声:“呵呵…你不退,有用?”
这件事,他完全可以单方面决定!
“侯爷让桑家上门,说是给了桑家颜面,何尝又不是将‘容华’置于受害者的被动之位,保全容华?商场无戏言,信誉第一,权衡利弊,究竟是谁更得利?侯爷当然可以主动,朝令夕改,出尔反尔,原本这个黑锅,也不该桑家来背!”
虽然,最初,退婚是她的本意,这一刻,元沁却打死不承认!这是上天给她的机会,她想要这个男人、这场婚姻!第一次,真心想要什么,她觉得自己至少该争取一把!
“怎么,你是在威胁我?”
好厉害的一张小嘴!当真让他有些刮目相看!还从来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幽深的眸子眯了眯,指尖轻扣,一下一下,轻微的砰砰声却像是一记记的闷雷压在元沁的心口,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
抿唇,元沁挑眉,望向他的目光锃亮,毫不退缩:‘她就威胁了,怎么样?’
眸光交汇,刀光剑影,半天后,却听简封侯道:“你不去当律师,倒真是可惜了!你可以走了!”
“呃?”走?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还要我亲自送你出去?”
这是明显下逐客令了!看着面前那一张冷漠又熟悉的面孔,元沁不禁心有戚戚焉。她很想问他对这场联姻是什么态度,又怕逼得太过,惹毛他,最后,真得蔫蔫地就转身了。
书房的门缓缓阖上,静坐了片刻,简封侯掏出了手机:
“苏博,帮我查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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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在医院疗养的简老太太看到新闻,连天亮都等不及,就急匆匆地出了医院,直奔了姚家。
跟姚母一通对话,言语间不免也透了些不满之意。闻言,姚母也是大吃一惊,不知道还弄出了这样的岔子,当即好声好气解释道:
“老太太,你这可真是冤枉我了!先不管这门亲如何,我敬重您的心都是十成的!就是为了桃之,我再有私心,也不能干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儿,坑自己的儿子啊!元沁跟心晴,的确都是我的外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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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第一次,为自己
没想到‘一桩喜事’变成了‘一场乌龙’,姚太太更觉得糟心,叹了口气,才道:
“我知道外界对元沁的评价很多都是负面的,可是老太太,不是我偏心自家亲姐妹的女儿,元沁这孩子,外表真可用‘天姿国色’来形容了,她混的是演艺圈,如果她真得作风不良,何至于这么多年一直盘旋在外围?我妹妹命苦,沁儿刚出生不久,妹夫就被一个领导的女儿看上了,四岁的时候,无奈离婚了,我妹妹带着女儿远走他乡,还得了癌症,元沁不到十岁就已经开始给人洗碗赚钱贴补家用了…哎,可惜,我回国才知道,找到他们的时候,我妹妹也近油尽灯枯,那时,元沁才刚满十四,大半个家,却已经是她在撑了!后来,他的父亲找去,把她接了回来…”
“老太太,我妹妹以前是名校博士,知书达理,虽然她放弃了,可也是获得过保送出国留学机会的!这孩子自幼跟着她母亲受教,吃了些苦,却不是个坏心眼的!虽然平时,她也不是天天来看我,可前两年,我做了个小手术,她整整在医院照顾了我一个月,不眠不休…当真比我的丈夫、儿子还上心!”
叹了口气,姚太太继续道:
“老太太,我倒不是说一定要促成这门亲事,也不是说老姚他的外甥女就不好,或者是多偏心!只是我跟你提这门亲的时候,心晴已经交了个富二代的男朋友,我再想亲上加亲,也不能昧着良心给简家撮合这招黑的亲事啊?只是没想到,简家看上的是…”
“哎,老太太,你可千万别生我的气,这真是个误会!我是心疼元沁,却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全都说了,绝无虚言!这事,说开了,我们再想办法解决就是!”
说到伤心处,姚太太也不止一次抹泪,心里,不免也遗憾。
两人说了些掏心窝的话,出门的时候,老太太心气顺了不少,也没急着当场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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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地,元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地,这一天晚上,她辗转反侧地失眠了。
隔天一早,她捧了一束花,去了墓园。墓碑前,呆站了许久:
“妈,我来看你了,女儿的决定,是对得吗?”
望着母亲笑意暖人的照片,这是第一次,她有‘后悔’的念头滋生。
跟母亲一起生活的日子虽然辛苦,但初三之前,她是成绩拔尖的资优生。直至她被父亲接回,得知了父母分合的经历,痛失母亲,她也开始痛恨父亲,变得叛逆。
父亲给她安排一流学校,她却学会逃课;父亲让她学芭蕾,她就跑去学钢管;父亲让她学管理,她就跑去学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