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对他——”
温玉疑问地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的时候,一派纯净,没有任何心思,可是看秦晋荀的时候分明不是这样的。
有些话分明已经到了嘴边,可是他还是怕,说出来就变了质。
季景然最终摇了摇头,怜惜地看着她。
“没事,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要去交通局找徐谦拿视频。”
温玉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也是。”
说完,温玉就上楼了,直到关门声响起,都没有回过头看一下,楼下之人是什么表情。
季景然低低地发出了一声叹息,也抬步准备上楼,一抬头——就与扶栏旁的秦晋荀对了个正着。
他面上的怅然褪去,眼神逐渐变得锐利,做好了战斗准备,然后就听见秦晋荀好像“嗤”了一声,顶着那张嘲讽脸回屋去了。
所以他专程出来“嗤”他一下?
季景然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第二天清晨,位于是被窗外的鸟鸣唤醒的,她推开窗,空气中还夹杂着大海的潮湿,令人心旷神怡,温玉略微洗漱一番就下了楼。
客厅里头隐隐有对话声,是舒嬅拿了一叠纸正在跟秦晋荀说着什么。
秦晋荀瞥见温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厨房的位置,餐桌上有四分准备好的早餐,两份已经吃掉了,剩下两份应该是给她和季景然准备的。
都是舒嬅准备的?所以,他们两个人已经用过了早餐......一起?
她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听见舒嬅在说着拿到的于敬堂的资料。
“他们破了滨江211连环杀人案,这个就是让于敬堂的事务所声名鹊起的案子,从那之后,他们几乎只接手大案,这个大案不是说案件性质,而是指代理费,至少是百万起的,而案件种类从大到刑事案件,商业官司,小到那位富豪包养了情人,或者冒出个私生子,都在他们服务的领域。”
“听说宋涛的那个案子光诉讼费就花了六百万,于敬堂最后拿到手的钱怎么也得八位数了。”
秦晋荀的表情一直很冷漠,听到这里,只是说了一句。
“这么多钱,买命都够了。”
意识到温玉在注意这里,秦晋荀又扭过头去,眉宇之间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我大早上起来做的早餐,你就一个人坐在那里吃?”
叼着一片煎土司的温玉一愣。
“我以为你吃过了。”
秦晋荀没有再说话,而是起身向餐厅走过来,还一边问道。
“昨天晚上去孙圆圆家是什么情况?”
秦晋荀擦了擦手,坐到温玉对面,拿起了刀叉。
看着两个人和谐地坐在一起,舒嬅顿了一下,又佯作无事地开口。
“孙圆圆的妈妈一提这件事也只是哭,死者尸体旁有他的东西,孙元勒索是有证据的,并且已经他把勒索来的钱款都花了。”
秦晋荀用手绢擦了擦嘴边的奶渍,“花了?”
“是。”舒嬅也叹了口气,然后才说道。“基本都拿来给孙圆圆治病了,再生障碍性贫血,需要做骨髓移植。”
孙圆圆,生了重病?
温玉顿时觉得有些食不知味。
秦晋荀又问,“警方那边有没有什么能用的资料?”
舒嬅摇了摇头看了看手上的本,“没什么能用的,哦,有几个基本信息是对外公开的。”
秦晋荀点点头,“念来听听。”
“死者是孙元的同事,叫苗娇,财务部负责人,六月八日被发现死在自己家的公寓里,一刀毙命,保险箱里二十万现金不翼而飞。”
“六月九日,根据苗娇当晚行踪以及现场留下的指纹等信息,警方锁定了嫌疑人宋涛。”
“但是紧接着,在六月九日晚上,不过十二小时的时间,宋涛的辩护方就找到了证据证明宋涛当晚不在现场,宋涛是被冤枉的,证据最终被警方采纳,宋涛被释放。”
“六月十五日,孙元因为有重大嫌疑被抓,随后庭审证据充分,当庭宣判有罪。”
------------
七十四·惊人的巧合
季景然正好从外面回来,他穿着短袖和运动裤,踩着一双跑鞋从外面回来,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一副晨跑过后的样子。
可能是一路跑回来,他的半袖有些向上抻着,露出一小节结实的腹肌,格外明显,配上他俊雅的五官,男性荷尔蒙迎面扑来。
就连明晃晃对秦晋荀有点想法的舒嬅都忍不住微微红了脸,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块毛巾递给他。
“季检,擦擦汗吧。”
季景然接过,对舒嬅温和地一笑,“谢谢。”
他一边擦汗一边朝温玉走过来。
“早上起的时候见天色还早,就没叫你。”
温玉点点头,喝光最后一滴牛奶,问道。
“我们收拾一下就去找徐谦?”
我们?
秦晋荀挑了挑眉,“我上午还有些事,等下午再去吧。”
“不用了。”温玉摇摇头,“你有事就先忙,我们就是去取视频,很快就回来了。”
季景然也说,“又不是有什么新线索,惊动秦教授未免太大材小用。”
秦晋荀冷着脸不再看他们,擦了擦嘴,站起来。
“那就收拾好餐具再去。”
这很合理,毕竟是在秦教授的陪伴下吃了秦教授做的早餐,温玉心情愉快地涮洗了餐具,才跟季景然出了门。
秦晋荀上午说有事,是约了孙圆圆和她的妈妈。
舒嬅在路上有些犹豫。
“秦教授,孙元的案子是警方已经敲定了的,法院的判决书都下来了,这里面真的有蹊跷么?”
见秦晋荀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舒嬅犹豫了一下又开口。
“如果孙元真的是罪有应得,我们会不会在这个案子上花费了太多的经历,毕竟我们这一趟来滨江,主要是看着邹兰别生事端......这样会不会有点太顾此失彼了?”
可能是她话太多,秦晋荀终于看了她一眼。
“这个案子有没有蹊跷我不知道,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于敬堂一定有古怪。”
所以,作为于敬堂的辩护方,宋涛这个清白的名声,到底有几分可信?
“可是——”
舒嬅还要再说,秦晋荀指了指前面普普通通的居民楼。
“是这里?”
“啊,对,孙圆圆的家就在三楼。”
舒嬅上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是孙圆圆怯生生地小脸儿。
孙圆圆看见舒嬅身后的秦晋荀,眼睛就是一亮,张开了手冲他应了过来,被秦晋荀身手敏捷地躲了过去。
“圆圆,是谁啊。”
孙母带着围裙从厨房里绕出来,看见家门口的两人一愣。
两杯闻起来就很劣质的茶水被孙母小心翼翼地端了上来。
“家里没有好茶,别介意。”
秦晋荀脸色未变,“不必。”
孙母于是更局促了,舒嬅笑着开口。
“姐,这就是我昨天跟你提过的我们秦教授,你对孙元的案子有什么了解,就直接跟我们秦教授说。”
孙母一提起被关在牢里的老公就抹眼泪,说话经常词不达意。
秦晋荀也不打断也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