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只有这里,只要是和花有关的东西都会卖,花束、盆栽、干花,啊,还有花果茶。”
这里的花果茶可以在店里享用,
满目鲜花,汇聚了世间的美好。
“温玉,你那是什么花。”梁萤俯身在一旁的货架中挑选营养液,随口问道。
“就那盆。”温玉一指墙上的宣传页。
一个二十七八的女人恰巧走过来,看见温玉的动作,笑着搭话道。
“你也喜欢那盆蝴蝶兰吗?可真不巧,店里唯一的一盆被昨天被人买走了,要送给初恋,这个品种不多见,最好提前预定。”
温玉微微一怔。
梁萤反应过来,笑着说,“老板娘,她就是那个收到花的初恋哦。”
那女人一愣,随即也笑了,随手用毛巾将梁萤方才拨找间溅出的水渍擦干。
“既然这么巧,今天我请你们俩喝一杯花茶吧,本店的新品。”
不过一会儿,老板娘端上了两杯花果茶,笑容亲切,“需要蜂蜜就去前台取哦。”
说完她又去给购买鲜花的顾客结账,温玉的目光追随着她而去,老板娘收款的时候会戴上一只手套,将前钱装进收银机之后才又脱下来。
白色的内饰本就容易嫌脏,可是店内的每一处都被擦拭得纤尘不染,就连装满土的盆栽,花盆边缘都是干干净净地。
温玉忽然有点理解,为什么诸城有这么多花店,秦晋荀偏偏会选择这间花店了。
见温玉看得仔细,梁萤小声嘀咕着。
“是不是莫名觉得有几分眼熟,这大概是我这辈子见过的第二个洁癖患者了。”
老板娘忙完了一波客人又附赠了她们一碟小点心,梁萤目光锃亮,恨不得上去抱抱她。
“哇姐姐,你手真巧啊,这些都是你做的嘛。”
老板娘笑笑,“叫我杜芊好了,我平时打理花店不忙的时候,喜欢做些甜品,你们喜欢就好,以后可以常来吃。”
快黄昏的时候,温玉才拖着恋恋不舍的梁萤离开。
出店门前,杜芊才又想起来,叫住了温玉。
“对了,上回买蝴蝶兰那位先生,说自己也想养一盆,明天早上就能到货了,你要是方便的话,就告诉他一声,可以过来取了。”
温玉点了点头,随手就将老板娘的话发了信息给秦晋荀,过了一会儿就收到了回信。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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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南郊疑云
温玉在警局没有办公室,是属于二十四小时等候命令的那种,本以为刚复职,没有什么新的案件,她做好了被闲置一段时间的准备,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新案子。
一周后的一个晚上,本就浅眠的温玉在手机刚响铃的时候就惊醒了,看到来电名称,温玉清了清嗓子就接起来。
“喂,我是温玉,发生什么事了。”
刘子科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十分严肃。
“南郊发现了一具尸体,现在就过来。”
“好。”
撂下电话,温玉迅速翻身起床,眼神中一片清明,从洗了把脸到套上衣服,不过十分钟就抓着手机出了门,这是之前当法医时就养成的习惯,办起案子来没有晨昏,累得很,可是很奇怪,现在捡起来,反而有一种顺畅的感觉。
南郊有一片小树林,紧邻着一片空地,早些年政府说要开发,但是由于开发商的问题一直搁置着,因此周围分外荒凉,鲜有人至。
出租车到了这里就没有路了,温玉下了出租车,在司机好奇的目光中走远,她老远就看见夜幕里闪烁着的红蓝警灯,加快了脚步。
那儿已经聚集了二十多号人,现场拉起了一个十多平方米的警戒线,温玉出示了证件,迅速弯腰钻进警戒线里。
刘子科正在指挥着清理现场,见她来了,冲她点了点头。
“温玉,你过来看看。”
地上躺了一具男尸,浑身恶臭不堪,像是从粪堆里抛出来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面上被乌七抹黑的泥糊住,看不清面容。
周围已经有两个法医摆弄着仪器,对现场进行线索勘察,温玉解开风衣扔到一边,戴上手套蹲了下来。
一手拿着专用的灯,另一支手在尸体上面翻看,随着手部的移动,她边查验边对身边的记录员示意。
“心脏被利刃贯穿,当场死亡。”
“面部完整,可是身体皮肤上偶有划痕。”
“脑后有凹陷,疑似大力敲击所至。”
温玉毫不避讳地挑起破碎的衣衫,手探了进去。
“肢体齐全,内脏没有开腹痕迹,然后——”
查验到尸体下身,温玉面色一凝,身边的蔡莉莉目露惊色,往后退了一步又生生站住,只是垂下的手软绵绵的,说什么也端不上来。
温玉沉声道。
“尸体的男性生殖器官缺失。”
检查完尸体的基本状况,温玉站起来,一边摘手套一边对刘子科说。
“这是表面现象,我需要更详细的检查,把这具尸体整个运送到鉴定科。”
刘子科应了一声就飞快地招呼人忙活。
尸体运到解剖室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开了大灯,室内晃得明亮如白昼。
温玉看了一眼跟进来的蔡丽丽,想起她方才有些不舒服的模样,问道。
“你要上操作台么?”
蔡莉莉瞪了她一眼,“怎么,不行?”
一遇到温玉,可能是同性相斥,蔡丽丽就像一只竖起了刺的刺猬,温玉没再说话,递了口罩和手套过去。
尸体有多处被刀锋划伤,痕迹很深,有的地方已经见了骨头,血肉模糊,上面除了血迹还有很多脏兮兮的泥土,甚至隐约有虫蚁乱爬。
蔡莉莉有些面色发白,她好歹也是高材生,不是没有见过尸体,相反,专业课她是全校顶尖的,解剖课操作得甚至是满分,才能一毕业就被诸城公安局二处录取为法医。
可是一见温玉这阵仗也是惊的不行,仿佛面对的不是一具泛着臭味的尸体,而是一件桌子、一张椅子或是什么,而她仅仅是在研究这些东西的构造,完全感受不到丝毫不适,各种仪器设备得心应手,虽然嫉妒,但是不可否认,温玉的确是法医中佼佼者。
蔡莉莉竭力稳定心神,可是只要一触碰到尸体身上最血肉模糊的那个地方,胃里有什么就要翻腾出来,她心中沮丧极了,甚至恼恨自己的没用。
温玉注意到她颤抖的手,突然“喂”了一声。
蔡莉莉立刻抬起头来,已经做好了被嘲讽的准备。
温玉一边用剪刀剪着尸体上的衣服,一边垂着眼说道。
“你知道我之前离开了公安局去哪工作了么?”
蔡莉莉虽然疑惑,但也立刻接话到,“殡仪馆,你的事情局里有几个不知道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现在又想回就回。”
温玉没理会她的讽刺,又接着说道。
“我在殡仪馆做做入殓师的时候,身边有个助手,当时还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