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带着残留的张扬,“我不是个好人。”
“……那就祝你好运吧。”
多说无益,温玉拉开房门径直走了出去。
项骁定定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目光有些泛空,直到香烟燃到了他的指尖处,灼热感使他不由自主地松手,烟蒂落地,火星最后亮了一刻,便熄灭了。
项骁低头看着自己有灼烧痕迹的指节,蓦地笑了,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
撂下电话,项骁看向窗外,喃喃自语,“我说过,我真的不是一个好人啊,你怎么就不信呢......就当是,我最后的报复吧,凭什么,他就能活在阳光下。”
他只不过一个人呆呆的又坐了三四分钟,门铃再一次被人按响——
温玉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初春将至,步行街上的人群多了起来,千人千面,却洋溢着同样的生机盎然,温玉忍不住羡慕。
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手机响了,是刘子科打来了电话。
短短的一句话,让温玉几乎呆愣在马路边。
“来公安大楼,项骁死了……秦教授在现场。”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面对风光霁月的秦晋荀,刘子科第一次站直了,正视他,“秦教授,你能告诉我,那个时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项骁的公寓么?”
他留了情,如果对面站着一脸思索模样的男人不是秦晋荀,他大概会直接地问出来。
你为什么要杀了项骁,是不是怕他......透露你的秘密?
秦晋荀只是简洁地说了一句,“人不是我杀的。”
“可是——”
“刘子科!”
蔡莉莉一脸警告的看着他,“有些话说出来,可就收不回去了,别到时候你自己怎么哭的都不知道。”
刘子科忍不住气闷,噌地站起来。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是我愿意怀疑秦教授的吗……算了,我去检验科看看检验结果出没出来。”
刘子科摔上门就走了。
蔡莉莉叹了口气,又回头看向秦晋荀。
“秦教授,您别跟他一般见识,等到一会儿,手枪上的指纹比对结果出来,我帮你骂他。”
可是秦晋荀却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拧着眉头,看了一眼温玉,就是这一眼,温玉的心头忍不住浮起不好的预感。
不过二十分钟,刘子科就捏着一张化验单,重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结果……出来了。”
温玉心头一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怎么样?指纹有匹配结果吗?”
刘子科的表情突然有些看不清,他越过温玉,有些呆愣地看向秦晋荀。
办公室里除了刘子科之外,还有四名刑警,除了温玉之外,还有两名法医,全都穿着警服,肩上的肩章亮得闪光。
这里是公安大楼。
温玉心下一跳。
“匹配上了……是秦——”
忽然,温玉没有任何预兆地倒了下去,打断了刘子科的话,刘子科也懵了,未说完的话还在嘴里,人已经反射性冲上去护住温玉。
“温玉,你怎么了?”
“温玉。”
“温法医!”
办公室里的人都围了上来。
温玉拧着眉,一手捂上心脏的位置,嘴唇微动。
“……”
“什么?你说什么?”刘子科焦急地俯下身子旁边己经有同事掏出了手机拨了120。
“药……在秦晋荀车里……快,最重要的是……速度。”
是比那些人,要快一步的速度。
她仿佛已经喘不上来气,双眼穿过周围的人,直直地看向室内唯一一个还站在原地的人。
秦晋荀眼神晦暗不清。
蔡莉莉见他不动,忍不住焦急地喊出声,“温玉到底是怎么了?秦教授,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终于。
“等我。”
秦晋荀缓缓吐出两个字,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子科一愣,张张嘴想要站起来,手却被温玉紧紧地攥住,她的手指因为用力已经泛着青,指甲几乎深陷进刘子科的皮肤里。
刘子科心惊,“温玉……你……”
秦晋荀没有回来,温玉被送上了救护车,刘子科没有跟着,而是低着头站在原地。
秦教授是项骁案最大嫌疑人的事情镇静了整个警局。
温玉回到警局,平时气氛欢脱的办公室此时一片死寂。
周权和舒嬅也来了,只是立场有些尴尬,站在旁边都没有说话。
小胡皱着眉,“不可能是秦教授吧,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我也不希望是他。”刘子科双眼通红,双拳紧紧地握着,青筋暴起,“我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不是他干的。”
温玉走进来,平视着他,“可是你还是怀疑了。”
“你让我怎么能不怀疑他!”
刘子科突然大喊着,一拳砸在了办公桌上,双眼几乎沁出泪来。
“我亲眼看见的,我亲眼看见的啊,他站在项骁的尸体旁边,项骁的血还留着,手枪上只有他的指纹,你告诉我,我怎么样才能不怀疑他!”
他是那样殷切地看着温玉,仿佛想从她的口中找到足以驳回自己的证据。
可是温玉只是缓缓地低下了头,眼尾也开始泛红。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跑,我想为他开脱都做不到,仅仅凭借着信任......我们能撑多久呢。”
舒嬅递过来一张纸,“擦擦吧,秦教授要是在这里,肯定不想看到你这样伤心,当务之急,我们是要查出真正的凶手,还秦教授清白。”
有一种深深的绝望侵袭,温玉摇了摇头,“怎么查啊,杀了项骁的肯定是‘蝙蝠’的人,所以我们要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整个组织,那个组织多庞大,人人都可能是凶手,怎么查啊。”
周权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底里的疑惑一闪而过,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一天的会开下来,依旧没有什么头绪,刘子科面无表情,顶着压力将现在的情况上报。
下了班,刘子科跟众人道别,没有走出公安大楼,而是在楼下转了一个弯儿,又从安全出口的楼梯间爬了上来,在顶楼的楼梯间口,见到了靠着门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温玉。
刘子科握了握拳,走了过去。
“温玉。”
温玉偏头看他,“我还没有谢谢你,那天没有拆穿我拙劣的表演。”
刘子科没有说话。
温玉苦笑一声,“我明白你的立场,也明白你的难处,可是你愿不愿意听我的理由?”
沉默了一会儿,刘子科终于回答,“如果不想听,我也不会出现在这儿。”
温玉于是笑了。
“你有没有想过,项骁给我打了电话,我确定了他的行踪告诉了你们,可是怎么就这么巧,在你们破门而入准备抓他的时候,正好就看见疑似秦晋荀杀人现场?”
刘子科神情有几许挣扎。
“我想过,所以在我赶到现场看见现场只有秦教授一个人时,在我拿到检验结果发现上面只有秦教授一个人的指纹时,我也没有立刻逮捕他,而是想听他的解释,可是他却跑了。”
看出他内心的痛苦,温玉的表情反而愈加柔和起来。
“你还记不记得,秦晋荀之前就说过,我们之间,可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