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这里想点事情吧,正好你那帮同时如果有什么难以解决的案子,也可以来问我。”
听不清两人之间都说了什么,只能通过秦晋荀的动作猜测他的意图,周围人的心情就像做了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
温玉不忍同事受折磨,叹了一口气。
“那我不去找梁萤了。”
秦晋荀于是又缓缓偏头看着她。
“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秦晋荀目光一亮,“约会?”
他的声音高了一个度,温玉敏感地听见身后一片抽气声,她恨不得等式捂住他的嘴。
温玉胡乱地点头,“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我们快点离开吧。”
两人离开后,办公室重新恢复了悉悉索索,四处弥漫着窃窃私语。
“想不到温法医为了我们牺牲这么大。”
“是啊是啊,我决定她下个月的饮料我请了。”
“我捐助3块。”
“这么抠?”
蔡莉莉被这群人气笑了,站起身来鄙视道,“你们一个个长点心吧,这么笨注定孤身啊。”
到了楼下,秦晋荀饶有兴致地跟在温玉身边问道。
“你喜欢看什么电影?”
“都行。”
温玉随口答道,见他兴味盎然,自己便也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温玉。”大厅里,突然有人出声唤她。
温玉顺着声源抬头,不由得停下脚步一愣,“景然?你怎么来这儿了。”
季景然步履匆匆而来,面上却是一派温和淡定,只有语速较平时快了三分。
“邱峻在十分钟之前,给我打了电话邀请我们两个参加一个画展,我正好在这附近,就过来接你了。”
说完,他仿佛这才注意到温玉身后的秦晋荀,冲他微微点了点头招呼道,“秦教授,您也在这里。”
秦晋荀双手插着兜,没有吭声。
温玉迟疑了片刻,回头看秦晋荀,他黑色的瞳孔里涌动着看不清的情绪,周身气质也一瞬间从春天迈进深秋。
画展是必须去的,她心下对秦晋荀感到抱歉,正要开口说什么,秦晋荀却突然缓和了表情,甚至语出小意温和。
“那我们就下次约吧,我正好回去休息休息。”
如此善解人意,温玉不由得惊诧,“好,那我回头联系你。”
“等一下。”
温玉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他。
秦晋荀迈着大长腿走过来,垂头看她,额前的碎发显得格外柔软,“我不想等下次了......你今天大概会几点结束,我……等你,好不好?”
他的声音很轻,却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温玉心中某个角落。
他一向都是冷漠骄傲的,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将他击倒,只要秦晋荀这个名字出现,再凶险的案件也没有人会怀疑解决不了,他是这个领域的神。
可是现在,他用一种略带委屈的口吻询问她,长长的睫毛毫不吝啬地忽闪着,仿佛一切情绪都尽牵在她手,如果她愿意,她可以让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一秒展颜,或者是一秒失落。
这样的秦晋荀,让温玉无端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他。
这是犯规啊,谁抵挡得了秦晋荀刻意的示弱?
温玉叹了一口气,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中央,丝毫不避讳,凑近他,将他额前的碎发往旁边捋了一下。
“还不知道呢,我结束的早的话,我就联系你。”
秦晋荀旁若无人地扣住她的手,拿下来,握在手里,晃了晃,余光一闪,眼睛里露出得逞的笑容。
季景然面色划过痛意,垂在身侧的手握了起来。
坐上季景然的车,记忆回笼,温玉有一瞬间的尴尬,心底里想了很多句应对的话,只待季景然开口。
可是季景然什么也没问。
按照邱峻提供的地址,两个人到了一处城郊的画廊,说是画廊,可是前来参观的人却十分少,
两旁挂着稀稀落落的几幅画,在温玉看来画功着实一般。
季景然偏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是邱峻自己画的。”
温玉于是了然,随即想到什么,又看向季景然,“所以他今天邀请我们来,其实是……”
门口突然传出一阵寒暄的声音,“哎呦,邱科长大驾光临啊。”
季景然不动声色地冲她点了点头,两人冲着人声处迎了上去。
邱峻被几位富商围在中间,面上一派春风得意。
“都是朋友给面子,大家随意看看,有什么看得上眼的,我送给诸位。”
旁边一个画廊工作人员模样的人自然地接话道,“邱科长,这可不行啊,您的画已经归我们画廊了,您自己可没有权利决定送人了。”
邱峻于是才反应过来一般,一副懊恼的样子,“哎呀,看我,果然是年纪大了这都不记得了,大家勿怪啊。”
“哪里哪里,画好看我们自然是要买下来的,哪有非得让人家画廊为难的道理呢。”
这一场双簧唱的十分漂亮,邱峻呵呵地笑着,一转头就看见了季景然和温玉走过来。
他自然记得这一对儿俊男美女,上次宴会散场后,他立即派人去京都查了查那个WH集团,得到的结果令他十分满意,WH集团的董事长姓季,听说有个儿子,就负责地产开发这一部分,再看两人的长相,已然有四五分肖像。
八成这位就是那个金身铸成的太子爷。
想到这里,邱峻开了腔,“季总,大驾光临啊,欢迎欢迎。”
季景然也适当地露出了一个热络的笑容。
“多谢邱科长邀请我们,我才有如此眼福,巧的很,我的住所墙上空了点,正不知道挂什么呢,今日还望邱科长割爱啊。”
邱峻笑眯了眼,“好说好说,看中什么告诉我,我拼着面子也让他们给你打折。”
季景然点头,说了几句场面话,正赶上又进来几个人,季景然便领着温玉走开了。
画廊地方不大,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装修得狭长繁复,加之灯光打得并不十分明亮,像迷宫一般,人走在走廊里,很容易就失去方向。
温玉看着墙上并列的三幅画着未知含义的红圈圈的油画,皱了皱眉头,压低声音,“你不是真的要买吧,这明显就是邱峻一种敛财的手段。”
季景然饶有兴致地比对着这三个红圈圈之间的差别,一边说道,“买,怎么不买,这是邱峻抛出来的橄榄枝,我自然要接住,否则,他怎么相信我们是同道中人。”
“邱峻的胃口可不小。”
温玉看着画底下标注着六位数的价格签,“你们检察院有这么多经费?”
季景然噗嗤一下笑了,显得眉目更加俊朗,“自然没有,所以这种卧底一般人做不了。”
温玉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不远处有脚步声响起,她话到嘴边又拐了一个弯。
“我觉得中间这幅画的圈画的最圆,可以挂在我们的餐厅里。”
这时,拐角处又走过来一对夫妻,也是方才围着邱峻的那些人之一。
几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走廊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