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这才是对范家人最大的帮助!”
陆禾很认真地说。
她是真想帮这个与自己有着差不多身世的女孩。
希望她可以被保送到华京大学。
有一份真实的学历,可以以后有一份理想的工作。
而不是像自己现在这样,只能靠一份伪造的学历弄虚作假、滥竽充数。
自从到了沈氏之后,陆禾才真正地感觉到。
对于像是她这样,出身于底层,无权无势的人来说,或许上大学,是他们唯一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
同时,陆禾也从范晓卉的事情,想到了陆蔓。
陆蔓没有范晓卉这么优秀。
陆蔓也在读大学。
万一以后陆蔓在就业的时候,也遇到类似的歧视怎么办?
虽然陆蔓有很多的缺点。
很多时候陆禾都想掐死她。
但从内心深处讲,陆禾还是希望陆蔓可以出人头地的。
陆家的女儿,有自己一个坑蒙拐骗就够了。
……
孔建设沉默了。
然后他开口,讲述了当年柴华发迹的真相。
……
那年柴华大四。
她面临的事情主要有两个,一个是写毕业论文,另一个就是找工作。
孔建设就是柴华的论文指导老师。
柴华只是出身于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外地的,没有背景。
成绩也一般,没有什么亮眼的表现。
所以她毕业后,想留在华京是几乎不可能的。
只能回到老家,找一个电视台或者报社工作。
在华京的那些大媒体里面,柴华想得到一个实习的机会都很难。
但柴华不想回老家。
她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女人,她想出人头地。
最起码,要留在华京。
于是没有任何背景的柴华,就把希望寄托在了孔建设的身上。
因为孔建设是传媒大学的知名教授。
很多的学生朋友都在京州的媒体工作。
柴华希望可以让孔建设帮她实现留在华京的愿望。
于是借着指导论文的名义,总是接近孔建设。
就是各种溜须拍马。
各种小意殷勤。
端茶倒水、还给孔建设织了一件毛衣。
孔建设的妻子是一名外交官,经常到外地出差。
所以柴华还好几次跑到了孔建设的家里面,像是小保姆一样,要给孔建设洗衣做饭。
孔建设也看出了柴华的心思。
就告诉她,你不要在我这里做这些了。
我这个人一向是很讲原则,从不会依靠自己的关系去办什么私事。
通过平时的接触,他觉得柴华在业务上还有很多不足。
他的建议是柴华可以先回老家锻炼几年。
以后等能力够了,再来华京。
……
柴华当然不愿意,于是她主动脱了衣服。
要拿色相,贿赂孔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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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5 贼咬一口
所以根本就不是孔建设要潜规则柴华。
而是柴华要潜规则孔建设!
孔建设不受勾引,严肃地要求柴华从自己的家滚出去。
但他是一个正人君子,怎么会是柴华这样的玩弄阴谋诡计的小人、贱人的对手?
柴华没羞没臊的,非得要和孔建设亲热。
猛扑!
噘嘴去亲!
有搂又抱!
孔建设拒绝、推搡。
两人在撕扯之中,孔建设就难免在柴华的身上,留下了一些印记。
这都成了以后柴华指控孔建设强暴的证据!
柴华还从孔家的卫生间里面,偷走了一条孔建设要换洗的内裤。
这也是以后柴华控告的铁证。
在之后,就是柴华的各种表演了。
她以一个受害者的身份,开始疯狂指控孔建设为师不尊、道德败坏。
……
男女关系这事,是最难辩解的。
因为当时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第三个人作证,也没有监控。
所有的事情,都是依靠当事人的口供。
柴华很有演技,她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弱势群体。
利用社会上很多人的“偏见”。
对,就是偏见。
有的人“仇富”,有的人“仇知识”。
有的人自己一无是处,就仇视社会上一切比他强的人。
他们天天谈论的都是各种“阴谋论”“黑幕”。
似乎他们一事无成的原因,不是自己的懒惰、不思进取。
而只是这个世界的错,都是别人的错。
在这些人的偏见中,觉得有身份的男人一定会欺负没背景的女人。
有地位的教授,一定会潜规则普通的女学生。
越有学识的人,越是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谁弱谁有理,谁穷谁正义。
谁强谁理亏,谁富谁犯罪。
让孔建设百口莫辩。
真是贼咬一口、入木三分。
……
事实上,就算两人没有身份上的差距。
一个女人指控一个男人性骚扰,也是会让男人很难辩解的。
……
于是孔建设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虽然他确实很有名气,有很多的朋友在各大媒体。
问题是,这种风月的官司,外人都是很难说话的。
都怕惹上一身骚。
于是大多都在明哲保身、隔岸观火。
加上孔建设平时很正派,还得罪了不少人。
于是就有不少人在一边煽风点火、落井下石。
更重要的是,当时传媒大学正好有一笔科研资金。
本来是要给分孔建设的。
这都是让很多人眼红的。
他们都巴不得孔建设倒霉,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于是各种因素汇集在一起,就出现了大量对孔建设的攻击。
最后孔建设黯然离开传媒大学,从此在社会上销声匿迹。
柴华则是青云直上。
依靠诬陷老师得到的好处,得名得利。
……
听了孔建设的话,陆禾和范家母女都很气愤。
他们之前想到了这个柴华根本不像是她自己标榜的那么正义。
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不要脸!
这么没有下限!
“那你现在应该站出来,向公众揭露这个柴华的真面目啊?”
“她自己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凭什么天天以一个道德审判家的嘴脸招摇过市?”
“只要这个柴华臭了大街,那么晓卉的事情也就有反转的希望了。”
陆禾焦急地说。
范家母女也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孔建设。
显然是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孔建设的身上。
孔建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无奈地说:“当年我都没有办法洗清自己的冤屈,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我站出来揭发,又有什么用呢?谁会相信我?”
“就说你们几个,如果不是你们现在也被柴华伤害了,你们只是普通的路人,那你们会相信我的清白么?”、
“会相信被骂了那么多年的禽兽老师,其实是被冤枉的?”
“那个以正义为标签的柴华,其实才是一个阴险小人?”
孔建设的脸上充满了萧索与黯然。
是啊,他从一个受人尊敬的大教授,变成了现在一个默默无闻的老头。
都是被柴华害的。
但他又是无能为力。
孔建设的话,让三个人都沉默了。
他问的这个问题很诛心,很真实。
如果没有范晓卉的事,最起码陆禾